“好臭！”少女说。
秦歌不太好意思：“不好意思啊，我的鞋破了，额……又走了那么远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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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长，我们这是要去哪儿？”秦歌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要看你交代什么了，”首长说，“你心理素质不错啊，犯了罪还能逃跑，被抓到了立刻想到算不算自首。——交代交代吧，你到底犯了什么事儿？”
秦歌考虑了一下，先把自己在张亮饭店的事情跟首长说了。
诚实：+120
首长很疑惑：“就这样？”
秦歌摊摊手：“这算不算是故意伤害？”
首长考虑了一下：“我不是公安系统的人，不敢断言是或者不是。但是凭我的经验来看，这顶多算是个打架斗殴事件，教育几天就能出来了，要是你说的那个‘小斧子’寻衅滋事在先，你说不定还能算是正当防卫，见义勇为。”
“哦……”秦歌点点头，“早知道这样，我还跑什么啊。”
首长也很疑惑，说：“你就只为这件事跑？难道还没犯别的什么罪？”
秦歌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我还入室盗窃。”
“什么？！”这次是那名少女惊呼了一下，“你是个贼啊！你堂堂一个高中生，学了这么多年礼义廉耻，学到狗肚子里了？”
秦歌又详细地把自己偷了秦汉一千多块钱的事情说了。
诚实：+100
两个人这才长舒一口气：“还以为你是贼呢。”
秦歌说：“其实我当时也纠结，俗话说，儿子偷爹不算贼，但是咱们国家法律我清楚，这就是入室盗窃……”
首长摇摇头，“这我也不知道——这样，我打个电话问问吧。”
首长很快地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上来就说：“喂，柳局长，你好，我是小方啊——我今晚抓了一个犯罪嫌疑人，不过我不确定这件事应该怎么定性——”
接着，首长便把秦歌的事迹跟那个所谓的“柳局长”说了。
趁着首长打电话的功夫，那个少女问秦歌：“你为什么要偷你爹的钱啊。是不是为了上网吧用？”
秦歌摇摇头：“我爸他不给我生活费，我才偷他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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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给你生活费？那肯定是你生活费太高了。”
秦歌又摇摇头，把自己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跟少女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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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惊讶道：“那你爸为什么不让你上学呢？”
秦歌只能说：“我爸想让我赚钱养家，还让我早点结婚。”
诚实：+30
少女又刨根问底，把秦歌跟谁结婚，想不想结婚，什么时候订的婚，一五一十全问清楚了。
诚实：+50
少女感叹道：“你这人生经历够丰富的呀。”
秦歌苦笑摇头：“丰富的人生经历往往悲惨。我宁愿自己的人生单调一些。”
一番折腾，秦歌又回到了镇上。
秦歌一下车，秦汉就迎了过来，迎面给了秦歌一巴掌，幸亏“方叔叔”眼疾手快，一把攥住了秦汉的手。
“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不要伤害嫌疑人。”
秦歌下了车，这时候，身后传来了少女的声音：
“方叔叔，我也想去听听，行吗？”
方叔叔说：“那你下车吧。”
秦歌被铐着手铐往里走，进到了一间很大很明亮的办公室，办公室中央是那种电视里才会出现的会议桌。坐在桌对面的是小斧子，他的脸上和手上全是血，一看就是被利器伤的。
秦歌两个捕快跟“方叔叔”让来让去，最终还是让“方叔叔”坐了上首位置。
这时候，秦歌发现小斧子和张亮两个人，似乎特别惊讶。
秦歌顺着他们俩的目光望去，看到了坐在秦歌身边不远处的姑娘。
确实是漂亮姑娘啊！一头乌黑的披肩发垂在两边，跟牛乳一般白皙的脸形成极鲜明的对比。这个房间四周都是小射灯，灯光很柔和，而且不留阴影，所以乍一看姑娘的脸，感觉就跟天使一样，完全没有死角。不过……秦歌发现姑娘黑色的眼瞳深不见底，目光也没有一个焦点——这是一个盲人。
两个捕快简单地询问了几个人的基本信息和“犯罪事实”，之后两个捕快就拿不定主意了，他们回头问了问在身后正襟危坐的首长，首长表示：“你们公事公办就行。我不过是一个普通公民而已。”
两个捕快一商量：“那就先定伤残吧，按伤残等级，看看是不是故意伤害。”
“什么？！”姑娘发出了声音，“你们要给他定罪么？”
两个捕快面面相觑：“还没有啊，只是定伤残。不过我们这小医院是定不了的。”
姑娘说：“你们也太会和稀泥了。这很明显就是正当防卫嘛！”
两个捕快又回头问首长的意见，首长表示：“我说过了，我就是一个普通公民而已。如何定罪，这是你们公安机关的事情。”
两个捕快考虑了一下，其中一个人拍了拍另外一个人的肩膀，两个人依次出去了。
姑娘侧头问秦歌：“你保证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秦歌说：“是真的。”
“那你的家教一定很好。现在像你这样见义勇为的人实在不多了。”
秦歌笑了笑，抬头看到了秦汉，他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两个捕快进了屋子，说：“我们刚刚问了局长的意见，他的意思是，这就属于很普通的治安案件，也不用定什么伤残了。那个——张福（张福就是小斧子）——你要是想定伤残，自己去县里鉴定，然后把鉴定报告拿回来，到时候再说，听见了没？”
张福说：“凭什么？！是他们打了我！”
姑娘忽然一拍桌子：“你闭嘴！你这种人渣，就算是老百姓把你腿打断了，你也是自作自受！还敢讹人家？”
张福一愣，然后怒道：“你放屁！这是他妈的派出所！你个小丫头片子敢跟老子这么说话——哎呦！”
小斧子的脸被一个捕快捏住了，“怎么说话呢！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么！？”
小斧子瞪着捕快：“她一个小姑娘有什么资格……我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