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的想法吓到,曾念念自己都觉得有些过了,毕竟脑补剧情这事儿可不是她会干的。
“凭什么给你看身份证?答应你来陪花婆婆已经不错了,你别得寸进尺!“
继续跟花婆婆聊天的曾念念,压根就不想理会占司南这个无理的要求。
不就看个身份证,这女人至于这个样子吗?又不是不给她,一般地请人,不都得核对一下身份信息吗?
曾念念的反应,让占司南很是无语,不过,身份证,今天一定要看到。
“我的曾祖母对我很重要,我总是需要确保照顾她的人不是来路不明的吧?你如果不给我看的话,就说明你心里有鬼,那么就请你离开。“
这女人的脑回路是不是有问题?身份证看一眼就还给她了,她扯这些驴的马的是什么情况?
只是要看一下身份证?占司南这家伙就不会一次多说几句?一开口就身份证,谁知道他打算干嘛?
换成曾念念无语了,还搞设计的,这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设计的东西能看吗?
当她这样想的时候,那张地图抗议了,当时不是还夸奖过地图画得不错嘛?
说出口就有些后悔的占司南,开始担心,万一曾念念一气之下真走了怎么办?那样的话,他就没有别的选择了。
正当他想着要怎么收回刚刚说的话时,曾念念却拿出了身份证,给他……看了一眼,真的,就是一眼,然后就收起来了。
有身份证,不是黑户,就好!
快速的一眼,占司南不得不承认,这女人还真的比他大,两岁。
身份证也算是看到了,占司南的目的也达到,话没多说,准备回房间了。
“站住!“
曾念念叫住他,给了一个姐姐牌的温馨提示:以后话说清楚点儿,免得沟了不通!
占司南没回应,回去了房间。
对着电脑反复想着刚刚听到的话,他说得不够清楚吗?问她身份证,又没问驾驶证?女人真是奇怪,尤其是曾念念这个女人。
临近中午,花婆婆睡着了,曾念念就木栅栏围住的小院中的竹躺椅那里吹着海风晒太阳,心里想着,这样陪着花婆婆,偶尔有人聊聊天,还有自己的空间,好像也不错啊!
想着正美时,一袋子菜从天而降,倒是没砸到她,而是落在了竹躺椅旁边的木桌上。
“去煮饭!”
占司南先是丢下菜,再就丢下一句话,然后就又打算回屋去找他的电脑了。
这又是什么情况?感情这占司南是真的把自己当保姆了吧?
想得不是一般的美啊?!
曾念念看了一眼桌上的菜,新鲜的鱼时不时蹦哒一下证明自己还喘气。
又来这招?老娘可不吃你这套。
想到早上占司南没跟她达成共识就说自己是看护,这事儿还没整明白呢?他好意思让自己做饭?
不做不做,就是不做,饿死拉倒!
赌气似的又躺了回去,闭上眼睛继续吹海风、晒太阳。
鲜鱼又蹦哒了一下,可能是想表达谢谢曾念念让它可以多活一会儿!
十分钟过去了,半小时过去了……
当占司南完成了一部分设计稿,习惯性抬头看监控时,熟练的扫过曾祖母的卧室,她还在睡,客厅,木屋周边,然后视线又回到了木屋小院,这个女人竟然还在睡,菜也一动不动的跟着她吹海风、晒太阳!
这看护就不能有点儿自觉吗?他这个雇主已经很好心的去买了菜,剩下的还用叫吗?
强压怒火,占司南再度出现在曾念念面前,把装着菜的袋子直接放到了曾念念的怀里。
有一种“外敌入侵”的感觉,曾念念本能启动了自动防御机制,一个激灵将怀里的东西推了出去。
占司南想要接住,却只来得及抓住了一把青菜,其它的,顷刻间都接了地气,应该算是沙滩气。
鲜鱼滑了出来,使劲儿蹦哒了一阵,不带这么玩鱼的,我想回大海找妈妈!
两个人彼此瞪视着,僵持不下。
“占司南,你什么意思?”
曾念念已经忍了他一上午了。
“没什么,就地上的意思!”
说着还用手指了指散在地上的菜和鱼。
再明显不过的意思了,煮饭做菜!
“我可没答应这事儿!”
“可你也没说不做!”
两个人就这么较真了起来。
直到地上的鲜鱼面朝大海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昨天就不该答应,这占司南太过分了,得寸进尺也不是这越过尺,直接进到丈吧?
正午的太阳很是热情,曾念念站的位置因为有个草棚遮住,偶尔还有点儿海风吹过,就算不是躺着,也很舒服!
占司南运气就不怎么样了,完全暴露在阳光之下,不一会儿,就满头是汗,却也仍是倔强的不肯让步。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面传来了拍桌子的声音。
原来睡醒的花婆婆洗漱完毕之后,按照作息规律,应该吃饭了。
为了曾祖母,这一次就先放过她,占司南自我调整了一下,快去捡起了地上的菜,抓起尾巴已经有些干爽的鱼,晒了快两个小时了,能不干吗?
占司南去了厨房,曾念念也没了困意,反正花婆婆也醒了,曾念念把散落的菜叶顺手捡了起来,进去找花婆婆了。
曾念念到了餐厅,花婆婆很卖力的敲着桌子,说着她要吃饭,她要吃饭!
看到了曾念念,花婆婆就跟看到亲人一样。
“姑娘啊,我告诉你啊,这个坏心的小子不给我吃饭,这是存心要饿死我啊!你可要救救我!”
占司南,你也有今天!
听着花婆婆告状,再看看占司南面有菜色的在厨房忙碌,就知道这情况不是三两天了。
恶人自有恶人磨吗?这么形容花婆婆好像不太合适,到目前为止,花婆婆还是挺好相处的,仅仅是对曾念念而言。
“好!我答应你!不过,婆婆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啊?”
曾念念的声音很大,就是故意想让占司南听到。
正切菜的占司南,一个手抖,差点儿切到手指,他怎么觉得自己这是引狼入室了呢?还是头母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