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欢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行驶的马车中,马车四周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根本没法看到外面的情形。在这个马车中坐了十几个魔人,有的还在昏迷,有的已经醒来了。
他感觉自己现在虚弱的很,瘟疫的症状还在,但是整个人已经好了不少。望了一下四周,他发现何伯正在他的旁边,还昏迷着呢。
“何伯,何伯。”何清欢将何伯给摇醒。
何伯朦胧着眼,等过了一会儿才彻底清醒过来,“大人,我们这是在哪里?”
何清欢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不过我感觉我的病症好了很多。”
何伯感觉了一下,他发现自己也是的。
两人说话的功夫,这个马车里的十几个魔人也都醒了过来,迷香的效用差不多也是过去了。
“这里是哪里啊?我们不是在山洞中吗?”醒来的魔人纷纷愣住了,他们明明是在山洞中,怎么突然在马车中了。
“我想,是有魔人把我们给弄到了马车上,只是不知道这马车要去哪里!”何清欢说道。
“我要下车!”
“我也要下车!”
“……”几个魔人嚷嚷起来。
“别吵了,要下车就下车嚷嚷什么?”坐在最里面的男子抱着手臂冷眼看着这些魔人。这男子一看就不好惹,原本还嚷嚷的魔人立马就不嚷嚷了。
许是里面的动静太大了,外面看守的两个魔人突然进来。
“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把我们带到这马车中来?这马车要去往哪里?”原本静下来的魔人又开始嚷嚷起来。
“大家不要慌张,还有不远就到了,到时大家自然就知道了。我们主子说了,来者都是客,如果客人要想走我们也不拦着。
不过大家也知道你们感染了瘟疫,我们这里有治疗瘟疫的药物,大家应该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体在慢慢变好,如果离了这药物就是死路一条了……”
“你们威胁我们……”车里的魔人很气愤。
“也不能说是威胁吧,只能说是提个醒!”两个魔人说完就出去了。
“太气人了!”车里的魔人想撒火又没有地方撒,只能生闷气,这他妈是魔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吗?也太缺德了吧!有这种待客之道吗?
“哼,我们从一开始就可能进入了一个圈套。”坐在里面的男子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
男子话一说,车里的魔人纷纷陷入了思考中,他们觉得这个男子此言好像很有道理。
“一开始莫名出现了斗富选拔,然后接着就是这宝藏,你们想想那宝藏之处怎么能够那么的简单呢!”
一人开了头,众人接着开始七嘴八舌说起来。
“现在想来的确很蹊跷,不过我们可是感染了瘟疫啊!瘟疫这么可怕,怎么会有魔人拿这个做局呢?”有魔人疑问。
“你傻了吧,没听到刚刚那两个魔人说的,他们有治疗瘟疫的药物!当然不怕了!”一个魔人解释道。
“可是,当真有治疗瘟疫的药物吗?即使真的有,那也是无价之宝,他们怎么能够随便拿这些药物来做局?难不成我们的命比这药物还贵?”
“你说的有道理,费劲心思地做局,花费了大量的财力物力,就为了我们这些魔人,当真是说不过去。”
“对啊,说不通!我们这些魔人又不是贵族世家中的魔人呢,没有任何价值的。我就是个木匠,别的不说,木匠的手艺十里八乡的魔人都夸赞。”
“……”
一瞬间车里的魔人的关注点都到了各自为什么被选拔上,之前做的什么上来了。众人热切地交流着,一瞬间好像忘记了自己之前还嚷嚷着要下车。
何清欢看着依旧坐在角落中的男子蹙眉,他总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看过他。他和何伯往男子那边挪去,慢慢坐在男子旁边。
“这位兄台,能请问一下为什么明明前一天我看到那里有宝藏的,等第二天那些宝藏就消失不见了。这是何缘故?”
那男子静静看了何清欢一会儿,才不紧不慢地回答,“在上古时期魔人都有天赋神通,虽然末法时代降临,但是还是有一些魔人保留了这些天赋神通,他们这些魔人就是七州的国师一脉。
如今整个魔界只有之前的定州和云州还有国师,其余各州皆无国师。定州国师道川已经随定州魔主去了定顺城,生死就不知道了。云州国师一脉现今也只有一个传人了,那就是缥缈子。
这让宝藏消失了要么是国师所为,要么就是空间所为。不过如今已经没有灵气了,那几个州奉为国宝的空间法器也不过是死物一个,根本没有多大的作用。”
“所以兄台觉得这件事情应该和道川或缥缈子有关?”何清欢问道。
那男子轻笑了一下,“何清欢,何大人!应该早就知道,何必明知故问呢?”
“你,你知道我?”
何清欢惊疑,他在心里想着难道这个男人也是云州的魔人,也是朝堂之上的人?要知道云州百姓虽然知道何清欢的名字,但是却没有多少百姓见过他的长相。
“我关注过大人一段时间,而且我们见过面的。”
何清欢绞尽脑汁想了一阵子,突然被他想起了这男子是谁,他就说嘛这男子他一定是见过的。
“许白!你是许白!”
“大人真的是好记性!”许白笑了。
“你曾救过我的命,我当然记得。我就说看着你怎么这么的熟悉,虽然当时你是蒙面的,不过你的这双眼睛我可是忘不掉的!”何清欢笑道。
“当时不过是举手之劳,我是看不惯云州的先魔后使出暗杀这样卑劣的手段。再说,那时我也并不是全心全意地保护你,而是受命监视你。”许白有些不好意思。
“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救了我一命,这份恩情我记住的。只是不知你这次是要干什么?”何清欢问道。
“因为那份宝藏!主子让我过来打探一下消息,没想到白忙活一场,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许白叹息道。
“你还效忠如今的云州宰相?他并不是个值得效忠的魔人!”何清欢蹙眉。
“我知道!原本一起效忠的魔人已经死的只剩下我一个了,可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我的妹妹在他的手上,我必须得效忠于他。”
“那现在这样你打算怎么办?”何清欢问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等瘟疫病情彻底好了我会想办法找机会离开的。”许白凑近何清欢小声说道。
“恩。”
两人又聊了一些。大家在马车上又呆了一天后,目的地是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