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月考,再一轮月考,时间过得真是快,转眼就到了十二月的月底,这时候班上的很多人都开始考虑元旦的节目安排了。
“唉,奕子,高三有晚会吗?”
“以往没有。”
“你不应该去问问老袁吗?”余瀛靠着后面的桌子。
“哎呀,我现在去问他肯定又是说我的心思不在学习上,那我又要挨批评了。”
“也是。”
侯然转过身,然后插话:“我觉得啊,在这种造福全年级的事情上面前,尽管它会有很多的不确定因素,但是你就应该为了大家去铤而走险……”
“挺你麻花的险!”余瀛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我不想和你说话。”奕子也随声附和。
侯然无语了。“行行,我不说了,你们看着办。”
“他说的有道理,我琢磨着这样的事情应该是你和君子做,我看这还有三天,你们就去问问吧。再说了,总不是要问,那能不能行总是得有个结果。”
“老妹收到!”奕子转身就和君子去商量了。
“看见没?这就是哥哥的性能。”余瀛拍了拍侯然的腿。
“呵呵……是是是,大哥说的都对。”
“这都快元旦了,你还不准备跟她说啊?”
“我求求你放过我吧,好好去想你的元旦联欢会。”
余瀛笑着收了场,再说下去侯然指定还是不作声。
“哎,高二的时候有元旦吗?”余瀛跑过去问笙梦。
“……我忘了,那时候我都不在学校,应该是有吧。告诉你吧,学校是允许的,但是这决定权在各班老师身上,但是说着在各班的老班身上其实也不是。小彩虹是年级主任,只要他不允许就都不能搞了,这叫各班班主任一损俱损。”
余瀛嗔怪道:“又瞎他妈的用成语!”
“哎呀,我学习不好。”
话题总是进行到进行不下去的时候就收场了,余瀛坐在她旁边玩着橡皮。
“余瀛,数学老师让你过去。”
余瀛抬头一看是邓醒醒,然后看了笙梦的眼神,笙梦打了个手势,他就过去了。
“老师,你找我?”
“嗯嗯……”小王好像在吃东西,“咯,这里有糖,你可以都拿去,这马上就到元旦了送几颗快要过期的糖给你们。”
余瀛心存戒备,“不会真的都快过期了吧?”
“是啊。快过期了,放了好久我都忘了吃,你想吃的话都拿去吧,没事的。”
“我还是,拿几个吧。”
余瀛带着“巨款”从后门进来,然后把仅有的那几颗糖都给了笙梦。
“哪来的?邓醒醒给的?”
“是的哦。”
“那我不吃。”笙梦把糖甩到桌子上,等着余瀛说实话。
“哎呀,你用脑子想想,我去办公室是老师找我啊,怎么会是她给我的糖啊。”
“开玩笑的,我知道你不敢。”
“那我就先去做作业了。”
余瀛回了座位后,侯然就说:
“这次的元旦晚会你有啥节目没有?”
“没有。消息准了?”
“君子回来了,说小彩虹还没给准信,一般来说,这种情况的话,那就是准了。”
余瀛往后看,“奕子呢?怎么没回来?”
“在历史老师那吧,这星期雷打不动,历史背书名单正在筹备中,即将新鲜出炉。”
“对了,刚才有人来找我,说晚会搞个节目,我不想搞,你真不参加?”
“我参加干嘛?”
“我觉着你浑身的才华啊,怎么?不搞搞。”
“你怎么就知道我就有特长?我特长乒乓球,难不成我上去表演抽球啊?”
侯然乐了,“开玩笑的。不过你要是真想着有节目就去君子那里报名,这一块她负责,奕子负责买东西。”
“你怎么这么清楚?”
“搞了好多次了。”侯然接着说,“我记得那会搞得挺好的,还挺怀念的。哎,真的,最后一次了。有没有心动?搞个节目吧,来段freestyle也行啊?”
“再说吧,这还有几天,我……先做作业吧。”
侯然一直说着这件事,余瀛也确实被说的有点动心了。吉他他会,原来有一把,后来就被自己摔了。
奕子回来后,余瀛一下课就问她有没有吉他。“奕子有吉他吗?”
“有啊。”奕子很兴奋,“小学生要表演节目啊?我有一个旧吉他,两个月没用了,G牌的。”
“没事,能用就行。”
“你要唱歌啊?我给你拌曲。你唱稻香吗?我会啊,但是要是单车这类的我就不会了。”奕子一直问着说着,余瀛也没作声,他在想弹什么好。
“奕子,你吉他借我用几天好吧?”
“好啊,我今天下午带来?”
“行。还有,这……你别和笙梦说。”
“我知道,你肯定是别有用心啊。”
侯然把脸凑过来,“其实我也有个小小的节目,你看……”
“滚,我是不会借你吉他的,你也不会。伴奏也想都不要想。”
侯然心灰意冷,嘴巴一动一动的。
奕子走后,侯然就开始感叹:“世态炎凉……”
“你没有发现她对你总是那样没好脾气吗?”余瀛笑着望着他。
“那说明什么?”
“所以这就是你单身的原因。”余瀛开始分析,“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高三分完班之后,我就到这个班上来了,然后稀里糊涂的我们就认识了……你也知道我这人喜欢交朋友,这也不奇怪。开始的时候吧,我就觉得她还没什么……”侯然说着说着,眼睛里有了神往,“后来我就发现她总是能和我偶遇,我去办公室出来就能看到她,那时候我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因为我心里只想我师傅。后来我就知道了,我感受的到,慢慢地我就觉得她是我们这班对我最好的,那时候她总是递东西给我吃,开始没谁觉得奇怪,但是后来次数多了,时间久了,就有人开始说闲话了。于是她就偷偷地给我,慢慢地我就觉得这样不好,但是我也不好不要,因为我怕她生气。我知道我这样不对,但是我没办法……然后我们就互相有意思了……”
余瀛开始笑。
“然后就现在这样了。其实我知道她在等,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不懂为什么她明明是那样的,但是和我说话的时候都是那样?”
“那我问你,你和她独处的时候她说话是这样?”
“那倒不是。”
“是也有别人的时候她才这样的是吧?”
“嗯。”
“小孩子的把戏。”“那就对了。你不是怕人说闲话吗?她也怕啊,所以才用这样的方式对你,她想给别人一种她讨厌你的感觉,但是她太喜欢你,她做不到,你懂?她假装生气,假装与你偶遇,包括为什么总是穿的那么少,都是想要你……”
侯然故作镇定,余瀛还想继续说下去的时候觉察到了他脸上的异样冷漠,于是不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