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昨天晚上没睡好?”
一楼的客厅中,魏子羡和凝雪正坐在餐桌前吃着各自的早餐,而凝雪却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看上去,似乎对面前的牛奶、买包并没有丝毫的兴趣,并且脸色还略显苍白。
凝雪把低着的头望向窗外,看见明媚的阳光,照射在院子里那早已经枯萎的花草枝干上。
“子羡,你知道吗,我都快要疯了,我昨天晚上又梦到那辆红色的保时捷了,还是同样的车祸……”
凝雪头也没回的看着窗外,眼角几乎都快要流下那伤心的泪珠。
“没事,不怕,等会吃完饭,我就带你去看医生,看最好的医生,一定会有办法的。”
魏子羡从座位上起身走了过去,心疼的一把把凝雪拦在怀里,然后,不停的抚摸着她那柔顺而富有温度的头发,而凝雪则趴在魏子羡的怀里,就好像大坝决堤了一样,眼泪再也止不住的从眼角流了下来。
“子羡,我好怕,真的好怕。”
凝雪哭着,魏子羡抚摸凝雪头发的手停了下来,从桌子上抓过手机,然后拨通了他一个在市人民医院坐诊的朋友的电话。
“辉哥,凝雪她怎么样?”
魔都市人民医院的一间专家办公室内,魏子羡看着对面电脑前那位面容俊秀,身材消瘦,鼻梁架着一副眼镜的中年男人问道。
“放心,没有多大问题,只是精神太过紧张而已,我给她开点药,回去注意几天,很快就会没有问题的。”
中年男人平静的对魏子羡说。
“哦,辉哥,你是专家,我当然相信,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想向你请教。”
魏子羡话语间,处处透漏着似乎还是不太放心。
“什么事,你不用客气,尽管说,我知无不言。”
中年男人也是爽快,看着魏子羡露出淡淡的笑,毕竟他们都是老朋友了。
“辉哥,有个事情你可能不太清楚,小雪做的这个梦,可是已经一模一样重复第四次了,并且我也做过一次相同的梦。”
魏子羡一口气向对年的辉哥道出了实情。
“哦,你也做过?”
面对辉哥的疑问,魏子羡赶忙又从头到尾详细的给他解释了一遍。
而辉哥最后给魏子羡的解释就是,凝雪在第一次做了噩梦以后,对她的脑部刺激太过严重,导致她短时间在大脑内产生了强烈的记忆,再加上她最近精神紧张,对这件事情一直耿耿于怀,所以每当她进入睡眠后,潜意识里的这个噩梦就会再次迸发出来。至于魏子羡,则是因为凝雪在她第一次噩梦以后,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魏子羡,所以他的大脑也产生了记忆。
辉哥讲完,给凝雪开了点助安眠之类的药,并且叮嘱魏子羡和凝雪回去精神都不要紧张,要好好放松。
辉哥的这些话,在回去的路上,魏子羡当然讲个了凝雪听,凝雪精神自然也好了许多。
不过,辉哥在办公室单独和魏子羡说的那段话,魏子羡怎么也没办法和凝雪说,尽管他也很担心,但是他也没办法问她,因为他知道问了会给凝雪造成更大的心理压力,不利于病情的回复。
因为辉哥和魏子羡说,他们在给凝雪做脑部检测时,发现她的头部有一处不起眼的缝合痕迹,看上去像曾经动过脑部手术,或许她的噩梦会和这个伤口有关。
魏子羡刚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十分的惊讶,因为他和凝雪认识三年多,他是从来都没有听她说过她做过什么脑部手术,所以他也不敢轻易的问,暂时也只能先吃了刘医生的药,等等看。
回到家中,这段时间,魏子羡也不再出去,而是每天的陪凝雪吃药,陪她出去逛街出去玩,他只希望凝雪能够在他的陪同下,不要太紧张,每天都能开心些,然后病能够快点好起来。
很快一周过去了,凝雪的药也停了,她发现用药的这一周自己居然真的没有再梦见那辆红色保时捷,和那场令她恐惧的车祸。
就这样,又过了一周,凝雪说那个噩梦并没有再出现,魏子羡也算是把心放了下来。
噩梦没有了,凝雪的精神也不再那么紧张,她在学校可是学霸,所以她又开始在某网上,投递起了求职简历。
经过几场面试,凝雪总算是收到了两份面试公司的正式Offer,最终她选择了一家德资企业的总经理助理的工作,她认为这对于他会有很大的挑战性。
凝雪总算是有了正式的工作,而魏子羡每天也在为他的新作品忙碌着,构思、选材、大纲、草稿,他可是忙的不亦乐乎。
刚开始,魏子羡一旦闲下来,一个人的时候,当然他还是会想到那个奇怪梦,以及凝雪头部那个小小的伤口,还有就是,他很也很想知道,停在自己车库的那辆红色保时捷的来历,不过,他无从问起,因为那极有可能是自己父亲离开前留给自己的东西。
还好,他有写作,随着时间的流逝,魏子羡也懒得再去想,这些他目前根本就想不通的东西,他把自己的全部精力都用在了创作上,时间一长,那些所谓的烦恼自然也被他慢慢的淡忘了。
很快到了元旦假期,凝雪放假了。
“小雪,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魏子羡和凝雪手牵着手走出家门,凝雪看上去很是开心的样子。
“子羡,你也快乐哦。”
“当然,今年的新年夜终于有美女作陪了,我当然开心喽。”
魏子羡把凝雪往自己怀里拦了拦,满脸幸福的样子。
“那好,先说好,今晚的火锅我请,你可千万别和我抢。”
凝雪把头贴在了魏子羡的肩膀上,脸上带着点小骄傲的说着,因为她前几天刚发了自己长这么大以来的第一份工资,她的经济终于独立啦,终于不用再给家里,还有身边的魏子羡增加经济负担。
“行行行,我们家小雪最有出息了,这还没有几天,就已经是大富豪啦,今晚我这穷秀才,可要好好的跟着粘把光。”
“讨厌。”
听到魏子羡这般的调侃,凝雪感觉到了羞涩,她也不再说话,而是把头在魏子羡的肩膀上轻轻的蹭了两下,传递着内心的欲说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