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安不知道她与夏桀昨夜荒唐到了什么时候,只是早上起来时,腰酸背痛,眼睛也睁不开,所以,她直接赖床到了中午十二点,而夏桀,也搂着她,一起躺到了十二点多。
这一点也不像自律的两个人做出来的事。
睡够了之后,沈长安掀开被子套上睡衣下床,顺便收拾了床边柜子上揉成团的白色卫生纸。她神色诡异的看了那些纸团,而后,脸红了红。
“安安……”
原是夏桀从后面抱住了只穿着睡衣的沈长安。他干燥修长的手箍着她的腰,用脸颊蹭着她的脸,像奶狗一样,依恋又信任。
“怎么了?”沈长安扭头疑惑的问道,她手搭在他白皙的胳膊上,掌心触感滑凉,很是舒服…
“安安饿了吗?我去做饭。”
夏桀眉眼弯弯的看着沈长安。当看到她脖子上斑驳的痕迹之时,眼里的笑意更甚。他瞳孔是极致的黑,又干净,又冷冽,一旦笑起来,着实令人惊艳。
“谢谢。”
沈长安向来是个不解风情的,直接道谢。她坐在床边,静静的望着夏桀,目光沉静又深远。
夏桀愣了愣而后俯身在沈长安脸上啜了一口,温热的唇柔软湿润,令沈长安的眸光微动…
“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拘谨,安安啊,我还说你什么好。”
夏桀果着身体毫不避讳的走到沈长安面前,弯着腰,伸手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他就在她面前,该看的不该看的,也都能看到…
某些地方,确实挺可观。
青年的夏桀躯体修长挺拔,褪去了少年人的青涩,多了些健壮,却也,浑身肌肤白皙的晃眼。平坦的腹部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并不夸张,加上腰细腿长,一张过分精致的脸,着实吸引别人的目光。
沈长安看着眼前果着身体的夏桀,“穿上衣服,还有,平时睡觉的时候穿上睡衣。”
“为什么?”夏桀明知故问道。
沈长安抬头望着坏笑的夏桀,一脸正经道:“我怕你兽性大发。”
“噗嗤……”
夏桀忍不住笑了,眼尾甚至带了些晶莹的水渍。他的笑,让沈长安莫名。
“安安,你真的好可爱,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夏桀长臂一伸将沈长安搂在了怀里,亲昵的蹭了蹭她的发顶。本能的,沈长安瑟缩了一下,不知为何。然而,她却忘记了问最为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当她被白静绑架之时,他是如何找到她的。
记忆,时常不靠谱,想问又被夏桀带偏,忘了,就真的想不起来了。
“今天不用去上班吗?”
沈长安抱着夏桀细瘦有力的腰趴在他身上问了一句,整个人懒洋洋的,像是一只慵懒的猫。
“今天周末,我休假。”夏桀勾着嫣红的唇瓣,看起来很是开心。
………
沈长安如今是一名外科医生,在距离家不远的医院上班,因为距离家近。
而夏桀,同样选择了在本地的大学就业,他是一名大学教授,平时虽然课不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很忙,就连沈长安,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今天医院的病人格外多,需要做手术的人也多,沈长安不间断的做了五台手术,这才满身疲惫的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
“沈医生还好吗?”
站在门口穿着一身白大褂的冷夙拿着一个保温壶,关心的看着沈长安。沈长安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冷夙却径直走到她面前,伸手理了理她额前汗湿的头发。
沈长安身体往后仰避开了他的触碰,冷夙也不尴尬,淡定的收回了手淡淡道:
“这么晚了沈医生的丈夫怎么还没来接你?”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要不,我送沈医生一程,毕竟这大晚上的,不太安全。”
冷夙抬眸看着沈长安,细长的眸子里倒映着她的身影。黑框眼镜恰如其分的遮住了他眼里那浓重的阴郁。
沈长安不喜欢别人对于自己表现的太过于熟稔,但冷夙,是个例外。他似乎在接近她,无声无息的想要挤进她的生活中。
对于沈长安已婚这一点,医院的人也都知道,可是,身为医院名人的冷夙却……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沈长安从冷夙身边走过,去了更衣室,换掉了身上带血的医用制服。
等到她收拾好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不算晚却也不太早,因为今天,夏桀一个电话也没有给她打,心里有些不安。毕竟,平时只要她超过晚上十点,他都会打电话的。
坐上出租车后,沈长安还是有些不安,好在,她到了楼底下发现自己家的灯是开着的。灯开着,说明夏桀在家。
可是,推门而入之时,眼前的一切却让她目龇欲裂,房间很乱,窗帘被紧紧的拉着,视线有些模糊。沙发上的抱枕被扔到了地上,玻璃水杯破碎,晶莹剔透的碎渣掉落一地,晶莹的液体混杂着不知谁的鲜血,流淌一地。
直到,夏桀发现了站在门口看着的沈长安,他眼睛发红,双眼里面充斥着血丝,白皙的脸上,也带着不正常的红。他的唇瓣被咬的血肉模糊,神情癫狂。
浅灰色的居家服领口大敞,内里肌肤泛着浅浅的粉色,因为太白,所以那颜色格外的显眼。
“啊………”
“夏老师,她是谁?”
这时候,那个被夏桀钳制在沙发上的女人尖叫了一声,夏桀低垂着眸子从那女人身上起来,直接说了句:“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