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琳也立马起身,两个赶紧出去了。
宋衍一看这状况,他也兴冲冲的拉上唐如意:“走走走,看热闹……不对,咱们去给妹妹妹夫当靠山去!”
“你想看热闹就直说,什么当靠山?我们的妹妹妹夫还需要你当靠山吗?”唐如意没好气的道。
宋衍却死活拉上她:“不管怎么样,过去凑个热闹准没错!咱们的这对妹妹妹夫可是一对活宝,他们所到之处,绝对都有大戏看。他们的本事不输咱们呢!”
唐如意撇撇唇,但还是任由他拉着自己走了。
等他们追上苏琳陈贤的步子,几个人一起赶到伤兵营的时候,就见松哥儿一个人已经和那些军医吵得面红耳赤。
而且还是十几名军医将松哥儿团团围住,有人摩拳擦掌的,看样子竟是要和他打架?
好些伤兵都围在旁边,有人在劝架,也有人在高声怂恿他们打一架,谁赢了谁就是大哥!
看这阵势,短期内就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只怕事情不小哩!
陈贤赶紧拨开人群,他来到松哥儿身边:“怎么回事?方才我们离开的时候不都还好好的吗?怎么我们一走,你们就闹成了这样?”
“这是我们军医的事情,陈师傅你是制药师,请不要插手!”一名耿家派系的军医立马高喊。
他知道陈贤现在在制药房那边地位不低。一旦陈贤插手进来,制药房那边肯定也会跟着插手,这样武长松的靠山就大了!所以他们聪明的第一时间就把陈贤给排除在外。
陈贤见状,他就轻轻一笑——不错啊!看来松哥儿是真和他们来硬的了!
这样很好!
而后,苏琳也过来了:“那我这个临时的军医插手总可以吧?”
军医这才勉强点头:“你插手可以。但这是我们军医之间的事情,你不能带别人过来帮忙!”
他立马又把苏琳背后的宋衍给推开。
“好啊!”苏琳爽快颔首。她就回头道,“姐姐姐夫,你们接下来只需要在一旁看着就好,不用插手。”
“没问题!”宋衍当即点头。
其实这种事情,他也帮不上多少忙。
而后苏琳又问:“到底怎么一回事,说吧!”
“师父,他们欺负人!”松哥儿立马就道,“方才我看我手头没有事,而他们那边需要治疗的病人很多,还有人在排队呢!我就说,我过去给他们帮个忙好了!结果我才刚靠近,他们就把我推开了!”
“我好心好意的说我是去帮忙的,他们却笑话我说我不行,他们不能害得一个鲜活的将士性命丢在我手上!”
“他们这话太伤人了!我就和他们理论起来,结果他们就开始骂我,还骂师父你!我实在是忍不住,才和他们吵起来了!”
“而且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了!他们都已经当着我的面辱骂过师父您无数回了!”
果然。
有了苏琳做靠山,松哥儿直接就和这群人大吵了一架,还把一切都抖开了!
他要的就是一次性把所有事情都解决!
苏琳闻声冷冷一笑:“是这样的吗?不知道你们都骂了我什么?”
她的目光扫过眼前这些军医们,就见军医们纷纷别开目光。
只有为首的这个甘景波还冷笑道:“什么叫骂?我们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苏大夫你身为大夫,却和同行自相残杀,将好好的一个耿氏百草厅给生生的毁了!”
“诚然耿家是用不光彩的手段抢走了你外公独创的缝合之法,但这些年他们在发展和推行缝合制法一事上还很用心的。要不是耿家,就靠你外公一个普通军医,他又能做到什么地步?”
“耿家就算没有功劳但也有苦劳吧?你却不管不顾,为了一点私人恩怨将他们给彻底的毁了!你这种人心不纯,简直就是我们大夫中的耻辱!我说你几句难道有错吗?”
他这颗心明明白白的向着耿家,然后站在耿家的位置将苏琳给骂得一无是处,甚至还把自己摆在了道德制高点上。
松哥儿都被气得不行。
“你胡说!我师父不是这样的人!”
“松哥儿你别说了。他们其实也是可怜人哩,咱们就不要和他们多计较了。”苏琳连忙朝他摇摇头。
松哥儿果然听话的不吭声了,可那些军医却都被气得一蹦三尺高!
“你少在这里装大度!什么我们可怜?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们可怜?你这个叛徒之后!”
尽管苏长泉的罪名已经洗清,但在西北边关流传三十年的说法却还是根深蒂固的刻在了许多人的骨子里。更别提,苏长泉将最家畜的缝合之法教给了敌军这是事实。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他就是这么做了!
在有些激进的人眼里,他就是叛徒!这一点洗不白的!
苏琳轻叹:“都被人给忽悠成这样了,我说你们可怜难道错了?你们现在在这里大声辱骂我,可你们想过我外公当初被设计、被抢走自己的劳动成果、最终含恨而终的痛苦吗?”
“凭什么姓耿的将这一点发扬光大,我就不能对付他们了?我不对付他们,他们就得对付我!你们以为他们又是什么好人?我要是败在他们手上,断肢再续之术就无法发展。这一点你们怎么说?”
“这个……”军医们一噎。
“还有。”苏琳顿一顿又道。
“耿家难道真的是倒在我手上的?你们也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竟然还会相信这种傻话?我要是真有那个本事,我还会站在这里任凭你们指着鼻子骂吗?我早就该和对付耿家一样,直接把你们给灭了算了!”
“我不知道是谁在你们耳边灌输了一堆这些话,其实我也根本不在乎这一点!你们在这里把我骂得再凶,难道会耽误我挣钱吗?根本不会。我依然在全天下名利双收!”
“只是你们的所作所为让我心痛!你们口口声声说我内斗,不配做个大夫,可你们哩?你们现在又在做什么?我的徒弟来伤兵营两年,他可有做错过任何事情?刚才他也只是想帮你们,你们又是怎么做的?”
“你们在排挤自己人!你们口中骂着这种人,自己却又把自己变成了这一种人。”
“敢问已经做出这等行径来的你们又哪来的底气来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