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笑,眼底一抹冷芒闪烁,吓得炮制师傅心里猛地一个激灵!
突然之间,他真有点后悔了怎么办?
不过说完这话,苏琳就回头对陈贤招招手。“相公,你过来。”
陈贤立马上前。
苏琳把他给推到所有人跟前:“就是眼前这个人,你们都给我看清楚了!现在你们是怎么嘲讽他奚落他、把他给赶出门去的,以后你们就会用比今天低贱十倍百倍的想法子来求他原谅你们!不信的话,你们就给我等着瞧好了!”
说完,她又对陈贤道:“相公,你有没有信心?”
“当然有。”陈贤定定点头。
他随即也看向眼前这群人。“今天我该多谢你们对我的轻视。你们的态度我全都记在心里了,你们说过的话也是一样!这笔账,咱们以后慢慢算!”
“干嘛慢慢算啊?现在你们想算的话也是可以的!”孔老鼠摩拳擦掌的道。
他是个粗人,向来喜欢用拳脚解决问题。上次在长丰县,他本来是打算去救苏琳他们的,结果人没救出来、到头来反倒还是苏琳他们帮他说话,才让他逃过一劫。
后来他回来镇上向老大骆老三赔罪,骆老三也就只踹了他一脚,然后就哈哈大笑的把他给拉起来。“我的兄弟这么厉害,我哪舍得打你啊!”
他一开始还莫名其妙的,后来才知道:原来,他们秀水镇的高里正也早看蔡乡绅不顺眼了。只是蔡乡绅在镇上势大,又还有县城那边的关系,高里正也苦于找不到机会下手。结果这次长丰镇上那一桩案子,生生让蔡乡绅得罪了杜里正,而且杜里正的恩师胡老爷也把这一幕看在眼里!
杜里正本身就有许多同窗们遍布在县城和省城,他写信去向同窗们打个招呼,再加上胡老爷的从旁帮衬,大家自然都会帮他。
于是,他和高里正一拍即合,两个人就利用当初那三个煽动秀水镇百姓们的混混,直接给蔡乡绅来了一绊子!
而在蔡乡绅被县城那边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的时候,秀水镇上高里正当然也没有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
又因为杜里正在高里正跟前说了孔老鼠几句好话,所以高里正在筹备对付蔡乡绅的时候顺便就交代了一些事情给他的老大骆老三。
也就是说:因为苏琳小两口的关系,他家老大竟然和秀水镇的里正搭上关系了!而且一通合作下来,高里正对骆老三的行动能力很是满意,还夸了他好几句哩!
老大心里高兴,自然高看他这个小弟一眼。而孔老鼠心里又哪里不知道:自己这是又欠了苏琳他们一个人情?
所以他现在巴不得再帮苏琳他们做点事情,好报答他们的恩情哩!
医馆的人一看他这么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他们又齐刷刷汗毛倒竖!
但苏琳和陈贤立马双双摆手。
“行医制药,向来是靠实力说话。所以我们也会用实际行动来告诉他们——他们今天的选择是错的!我要让他们亲口承认错误!自打自脸,可比被别人打脸刺激多了!”
“那好吧!”
孔老鼠无奈点头。
“不过你们夫妻俩都厉害着哩!弟妹的医术可是能救活杜里正他死掉的老娘的!那么小弟你做的药材肯定也不会差了。他们现在敢这么对你们,以后他们后悔是肯定的!”
苏琳颔首。“好了,这边的事情办完了。咱们走吧,去下一家!”
“好嘞!”孔老鼠立马带着兄弟们再次给他们开路。
等到他们都走远了,医馆里的人才齐刷刷的长舒口气。
“这群瘟神可算是走了!他们可真是嚣张哩!就因为被人说了几句,竟然就带着人上门来闹事?就这等容不下任何批评的人,他能有多少出息才怪!”
“而且他们还和孔老鼠这种混子混到一起,那他们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病人和伙计们在小声嘀咕着,一个老大夫却猛地脸色一变。“刚才孔老鼠是不是说,那个小娘子救活了杜里正死掉的老娘?”
其他人顿时全都愣住了。
“好像……是的?”
“也就是说,刚才那个小娘子就是苏大夫?”
苏琳让杜老夫人起死回生这事,在张发财和蔡乡绅的误打误撞之下,短短一天的时间就让这个消息传遍了长丰镇和秀水镇!
再加上后来在鉴定那些状告田神医的老百姓的真实病情上,苏琳又露了一手。而且好几个人听了她的话,赶紧去医馆抓药回家煎了吃,果然病症好转了不少!
这就已经叫大家伙都对她的好医术深信不疑。
只可惜从长丰镇回去后,苏琳就大病一场,那些特地上门去请她看病的人都没见到她的真面目。
这也就导致镇上大部分人都不认识她哩!
现在意识到这一点,医馆里上到大夫和炮制师傅,下到伙计和学徒都齐刷刷后背发凉。
现在,他们是真的后悔了!
“不过……说不定哩?谁说苏大夫医术好,她男人制药就一定好了?这年头,出类拔萃的制药大师十根手指头数得出来,人家还要从小就跟着名师苦学多年哩!像他这种半路出家的,怕是连药材都认不全,他能有多少出息?”
“没错,就是这样!他这辈子也就能炮制些乡下常见的草药,那又能有多少大出息?咱们医馆可不是缺了这些药材就开不下去了!”
大家不停的自我安慰,心里才终于舒坦了不少。
而在这个时候,苏琳和陈贤已经在孔老鼠的护送下,去之前所有拒收陈贤药材的医馆里走了一遍。
不出所料,他们这么嚣张的态度引发了众怒,也成功的让所有人都记住了他们俩。
尤其是陈贤!
这个才刚入制药一行三个月不到的年轻人!
等到从最后一家出来,苏琳就对陈贤道:“相公,现在咱们已经得罪了镇上八九成的医馆。这些医馆又和其他地方的医馆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也就意味着你几乎已经成为了天下清丰县下头几乎所有制药师的眼中钉。接下来的日子,他们会一直盯着你。如果你到头来闯不出什么名堂,那你就会被钉在制药界的耻辱柱上,永生永世下不来!”
“所以我必须成功!”陈贤就道。
他定定点头。“我知道了,我会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