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潼摇头,“不知道。”
“我以为他们是你认识的人,特意找来的外援。”
温舒潼知道霍彦霖的洞察力一向很敏锐,但其实这也不算是骗他。
关于“血狼”的事情,她下定决心要对任何人包括霍彦霖保密。
一来是因为对方身份特殊,二来是他对于她来说,是个特殊的存在。
温舒潼摇头,“真不是我找来的外援,彦霖你怎么好像不相信我?我要真的有那么厉害的外援,我当时也不可能下定决心独自去面对。”
“你不知道当时情况多么的危急,我接到那些人的电话,让我做交易,想到星星月亮在他们手上生死未卜,我真的毫不犹豫答应了。”
温舒潼回忆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仍旧心有余悸。
“毫不夸张的说,就算当时他们要拿我的性命去做交换,我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霍彦霖没再说话,心疼的抱着温舒潼,“好了,别想了,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再挑起这个沉重的话题,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从今往后,我会保护好你和孩子们的。”
温舒潼抱紧霍彦霖,眉头却始终皱着,这会儿血狼应该已经离开了本市吧,他总是行踪不定的。
希望他不要被发现。
“对了,彦霖,刚才你说关于绑架案你有了眉目,能给我说说有什么收获吗?”
霍彦霖皱眉,沉默了半晌,“说起来这事儿也真是滑稽。”
温舒潼不明所以,“怎么了?”
“你知道我们通过调查罗馨兰身边接触的关系亲密的人,找到了什么吗?”
温舒潼摇头。
“罗馨兰确实有个情人,这个年轻男人叫吴永,此前一直在一家中小企业工作,前段时间不知道处于什么原因辞职了。”
“吴永?”
温舒潼没听过这个人名,同时也很惊讶,“你意思是,罗馨兰在生前喝这个叫做吴永的男人是恋人关系?”
霍彦霖点头,“嗯没错。最蹊跷的事情是,在我们调查到这个吴永,正准备找到此人深入了解事情真相时,他却突然死了。”
“死了?!”
温舒潼目瞪口呆,满脸震惊,“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难不成这个吴永背后还有什么幕后黑手?!”
霍彦霖点头,“没错,所以我现在可以判断,吴永和罗馨兰都只是棋子而已,真正的凶手一直都在背后操纵一切。”
“这个绑架案我也已经可以确定,确实是罗馨兰买通那些绑匪作案,但是后面他们内部出现了一些矛盾,事情的发展开始失控。”
温舒潼的脸色再次变了变,,“你说买通这些绑匪的人,真的是罗馨兰?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抢走我手上的股权?”
霍彦霖若有所思的点头,“也许吧,也许是为了她的情人,而她和她的情人其实都是幕后黑手的棋子,所以就算罗馨兰得到了这些股权,也轮不到她享有。”
温舒潼沉默了半晌,最后叹了口气。
“所以说整件事情,从一开始,罗馨兰都是被人给利用,却深陷其中,误以为真,最后因为没了利用价值而被抛弃……”
虽然说罗馨兰所做的那些事情,实在是令人气愤,但是事到如今,她人已经死了。
当时罗馨兰到底是不是被人利用,她到底是在怎样的心情下做出这些事情,所有人都已经无从得知。
这种种一切将成为一个永远的秘密,被罗馨兰带入她的坟墓中。
两人沉默了半晌,霍彦霖拍拍温舒潼肩头,“好了舒潼,事情既然已经过去,罗馨兰她既然已经不在了,咱们也就不过多疑惑。”
“你也累了一天,早点去洗漱早点休息,这个幕后黑手,我会想办法揪出来的。”
温舒潼回过神来,点点头,“嗯,我也确实累了,感觉是手术后遗症,一到时间就得休息,不然会觉得很疲劳,得找个时间好好去做个运动锻炼。”
“好,找时间我陪你一起去。”
……
罗馨兰虽然死了,但是关于星星月亮被绑架的事情还是立了案,并且宣布了对罗馨兰的判决。
这件事情才算是有了个完结。
但是温舒潼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尤其是罗馨兰那个男朋友,死的实在是太蹊跷,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内幕。
刑侦大队。
霍彦霖找到季桐生,“桐生,那个叫吴永的死亡结果出来了吗,是他杀还是?”
“目前法医那边检查出来的结果,断定为服用过度的安眠药自杀,没有什么其他疑点。”
“你觉得呢?这个结果,符合事实吗?”
季桐生若有所思的摇头,“确实,这事儿很蹊跷,但是现在人已经没了,而且现场没有任何线索,很难继续查下去。”
“……嗯。”
霍彦霖神情有些凝重,“我会让人好好查下去的,这个幕后黑手实在是太嚣张,我必须尽快把他给揪出来。”
“我会配合你深入调查这事儿的。”
……
温舒潼回到事务所上班,却没想到霍易弘还会再次出现。
她正低头处理自己这段时间来耽误的事情,却在这时,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
“温医生,你身体康复了,恭喜。”
霍易弘手捧一大束鲜花走进来,面带和煦笑容。
温舒潼抬头看见来人是他,脸色刷的沉下来。
“霍先生,之前不是说好了,你另外找其他心理医生继续心理辅导吗,怎么还来找我。”
温舒潼当然是非常的不待见霍易弘的,就因为之前的那件事情,她一直都耿耿于怀。
霍易弘笑着走上前,将鲜花放下,反客为主的坐下来。
“舒潼,你是不是还以为上次那事儿生我的气?”
温舒潼神情冷淡的看着霍易弘,“我老公回来了,我是个有老公有孩子有家室的人,霍先生要觉得实在寂寞,出门左拐,大街上有的是年轻姑娘。”
霍易弘佯装深受打击的摇摇头,“舒潼,你这是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你随不随便那是你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不要让我下两遍逐客令,同样的话我也不喜欢说两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