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潼神色不满的瞪他一眼:“我干嘛要逗你?我喜欢的是成熟的,不喜欢你这种纨绔。”
“但是人家名草有主,而且也不搭理你,我这种纨绔愿意搭理你,还不成吗?”
邵炜言转了个圈,凑到她的面前,帮她托了下手里的杯子,“我还能亲自给你接热水喝。”
她索性直接把整个杯子都放到了邵炜言的手中,冷着脸开口道:“那你多喝点水!”
她这丝毫不遮掩的心思,虽然看起来有些蠢蠢的,但也侧面证明了慕婉玲确实不是一个什么心机之辈。
霍彦霖不动声色的看着她的表现,心中也有些打鼓。
他故意按兵不动,就是想要知道慕婉玲到底有什么意思。
如果她故作高深却又递出橄榄枝,那么霍彦霖毫不犹豫她一定是有所图。
但偏偏她一直都是这样笨拙又愚蠢的靠近他,丝毫都不遮掩自己心里的想法。
难道说她真的就是一个不会遮掩自己情绪的普通女生?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敲响,江行文的妈妈出现在门口。
她面带笑意的开口道:“我们该啰嗦的都已经啰嗦的差不多了,霍先生,可以去剪彩了吗?”
所以说霍彦霖跟他们的儿子关系很是不错,但出于各方面原因的考虑,老两口还是认认真真的叫他霍先生。
霍彦霖轻轻点了点头,他其实才是今天现场的中帮嘉宾,那些媒体的记忆者,大部分也是冲着他来的。
但同时他心里也清楚,这些人过来绝不是因为想要看他如何同意建设这样的一个实验室。
而只是想要看到霍彦霖没有了妻子之后,是怎样的一种生活状态。
点了点头,他二话不说便出去了。
待他出去之后,门口的那些媒体还真是只增不减。
无数的话筒和摄像头,一下子就对准了它的方向。
霍彦霖拿起手边的剪刀,干净利落的就完成了剪彩仪式。
礼花声砰的响起,紧接着乱七八糟的彩带便飞向了半空中。
那些东西到处乱飞,有好几片都落在了霍彦霖的身上。
媒体记者终于见到霍彦霖出来,一个个激动的几乎要把话筒捅到他的脸上。
“霍先生你好,听说最近一段时间你已经放弃了前期打算再给儿子们找一个后妈,请问这种情况属实吗?”
旁边江行文的父母微微变了脸色,皱起了眉头开口道:“不好意思,我们这个是剪彩仪式,并不是答疑的时刻,你们有什么问题等其他时候再问吧,现在不合适。”
旁边江行文的爸爸轻轻地碰了下霍彦霖,低声开口道:“你先走,别搭理这些人。”
霍彦霖也确实没打算搭理,直接转头就要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最前面的那几个记者,不知如何居然冲破了保安的阻拦,直接涌了进来。
虽然能够冲得进来,大部分记者也知道霍彦霖这个人得罪不起,不敢往前来。
但也有一两个大胆的,直接冲上前把话筒怼到了霍彦霖的面前。
“都说您对温舒潼的感情其实并没有那么深,否则她失踪这一年,您不可能不找她。您对这个说法有什么看法?”
“还有的人说你好是将近,这种说法是否属实?”
“我们并不是想要强迫你说一些不想说的事情,只是希望心里的好奇能够被解答。”
这个人问完之后,下面并没有跟上来的记者也跟着附和:“对呀对呀,大家都只是更想要一个答案而已,还请霍先生为我们解答!”
“您只需要告诉我们您的想法就可以了,我们并没有要道德绑架您的意思。”
江行文父亲的脸当即就沉了下来,面沉似水地开口道:“都已经堵在这里询问人家了,还说没有绑架的意思,难道非要拿出绳子捆着人才算绑架吗?”
“你们这些不怀好意的记着,简直是媒体界的耻辱,简直……”
他是个读书人,骂人的时候嘴皮子属实不算利落,说到一半便卡了壳。
两个人都颇有几分不好意思的看了眼霍彦霖,毕竟不管怎么说是他们把人邀请过来的,结果人家经历了这么尴尬的事情,他们心里自然也过不去。
霍彦霖的脸色依然并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而是垂眸看了眼冲上来的那两个记者,眼中带了几分玩味的神色。
之前有温舒潼在的时候,霍彦霖虽然看起来也属于不好惹的那一类类型,但总归大部分时候都并不会太为难他们。
但现在失去了她之后,霍彦霖的冷漠看起来就有几分可怕了。
他的眼睛就像是一片极寒之地,里面掺杂着令人恐惧的冰冷。
那记得这时候忍不住都有些哆嗦,但依然硬着头皮站在他面前。
霍彦霖一字一句的开口道:“请问我和我妻子的事情与你们有什么关系?”
“既然这么想问的话,不如你们亲自把他找来,去问问她?”
站在他正前方的那个记者,不知死活的接了一句:“可是她不是都已经死了吗?”
这句话虽然大家全部都是心知肚明,但还真没有一个人敢当着霍彦霖的面说出来。
都在猜测温舒潼死了,但也只是私底下讨论,就这样说出来,那不摆明了找死吗?
他旁边的那个记者倒抽了一口凉气,连忙往后退了一步,恨不得当场跟旁边的这位老兄划清界限。
头可断血可流,这时候谁跟他沆瀣一气,那就是找死,他才不做这种傻事。
霍彦霖的脸色依然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好似并不生气似的。
就在那记者以为没啥大事,微微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忽然迅速出手,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底下的人当即就惊呼一声,谁也没想到霍彦霖居然会疯到这种地步!
这可是法律社会,而且还有这么多摄像头和眼睛看着,谁敢动手打人?
然而霍彦霖却丝毫没有要收手的意思,手劲甚至一点点的加大,满眼都是嘲讽的神色。
那记者艰难的抬起手,抓住她的手腕,从喉咙里面发出嗬嗬的气声,像是在求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