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赫手里暗器寒光津津,几乎没看到他是怎么动作的,东方枫便听到一阵破空之声,又疾又厉,像是要杀人。
他没躲,暗器刺在他身后竹子上,入木三分。
“那个人呢?如何?”
东方枫斜眼看了一眼身后的暗器,小心脏发颤,他拍着胸口,一阵埋怨,“喂,三哥,你也太小气了,说都不让说!”
东方赫眼眸里闪过一道厉色。
“哼,靖王什么德性你不知道吗,知道父皇想要那本医书,几乎是上穷碧落下黄泉,苏家的人已经在布局了,你……”被欺负了,还是心有不甘,东方枫朝着他看去,“啧啧,孤男寡女这么久,你居然还能守得住。”他可是粉巷小霸王,闻味就知道他破没破!
东方赫懒得搭理这种无聊的话题,不过,守得住?
他想到那女人唇间温润的触感,身子一紧。
“三哥,还有一件事,苏家主母也派了人来。”
“苏家的老太太呢?”东方赫把玩着草根,嘴角噙着笑意。
“昏迷了三年了,没人管。不过算起来,这老太太是苏婳的亲祖母,一向强势,可惜……”东方枫啧啧,片刻后又嘻嘻笑着,“不过,我得到可靠消息,这个老太太早就醒了,只是在找合适的机会宣告。”
苏婳下了山,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街道上人并不多,她找了一间茶楼,优哉游哉的听书,顺便听了一箩筐关于她的八卦。
“你们听说了吧,苏家二小姐让人掳走了,苏家的人都找疯了。”
“这都好几天了,估计这清白……唉。”
听着听着就变了味,苏婳捏紧了拳头,若在现代,她不必理会这些流言,但是这个世界,名节大过天,若是她现在回家,死路一条!
苏婳手中的茶杯重重落在梨花木的桌子上。
突然,彪形大汉站在苏婳面前,为首的穿着蓝衣,盯着她,几乎要流口水,“小姐,一个人,要不要哥哥陪啊?”
虽然大家都在说苏婳,但是古代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谁都没见过真容,如今被男子围困,即便多是看热闹的,却也不知道是谁。
苏婳怡然自得,自顾自的倒上茶,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你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如此无礼!”
男人哈哈一笑,他还不信,这个苏婳敢亮出自己的身份,到时候人人唾弃,是要浸猪笼的。
“哟,口气还挺大,小丫头片子,哥哥给你说话是看得起你。”
苏婳不紧不慢咋了一口水,依旧一脸跋扈的模样,“我可是太医院令府的二小姐,奉命去庙山庵为静远师太诊治,今日回家路过此地,倒是碰上你们这群不长眼的。”
“哈哈,”一群人听她说话,大笑起来,“谁不知道苏府二小姐是个傻子,不会医术,你还敢大言不惭,小妹妹我劝你,从了哥哥,不然的话,我把你卖到粉巷,到时候别哭!”
“是嘛~”苏婳语调微扬,手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枚银针。
嗖嗖嗖!
为首的人靠的近,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擦着脸疾驰而过,那种极速的力道,像是能把人的皮肤划出一道血口。
“啊!”
“哎哟!”
几个大汉忽然觉得双手发麻,双腿微软,还能站稳,却使不出力气。
苏婳兀自倒着水,茶色暗黄,茶香翩翩。
“救命,大哥,救我!”一个偏瘦弱的汉子觉得小腿钻心的疼,忍不住跪倒在地。
他一倒,其余的人也觉得力气消散,纷纷瘫软在地。
“是你!”老大咬着牙,满是横肉的脸几乎变成了猪肝色,“你敢暗算我们。”
“暗算?”苏婳品着茶,笑意盈盈,杏眸流转,自带一抹天香,“你刚才说,我是傻子,怎么暗算你们。”
老大瞥见身边插在地板的银针,心咯噔一下,“你用银针点了我的穴道,快给我解开!”
“呵呵,”苏婳笑声清爽冷淡,莫名的让人心头一凉,“刚才,你说的,我不会医术哦。”
老大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
妈的,早知道不该信那个女人的话。
而此时,苏婳已经起身,纤细的身影落下,却像是泰山压顶一般,让人难以喘息。
再抬眸,只见她如青葱一般的手指,捏着一枚银针,闪着耀眼的寒光,随时都能要人命。
下一秒!
银针刺入他的肩膀。
浑身的血液像是不会流了一样。
好冷!
一瞬间,老大只觉得阳春三月,比数九寒冬还凉。
打从娘胎出来,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憋屈,也是第一次,如此的惧怕。
“姑奶奶饶命!”老大识时务,本想磕头,可身体动不了,一脸惊慌。
苏婳一脸无辜,“可我不会医术,我救不了你们啊。”手里又多了一枚银针,寒光更盛。
老大浑身发软,微微仰头看着面前的人,险些被吓哭。传闻苏家医毒双绝,一枚银针杀人无形,她手里的银针若准头不够,保准插在他身上。
“我刚刚,酒后胡言,什么也没说,没说……”
“哦,那你的意思,是我耳背喽?”苏婳 好整以暇,美目流转。
老大呼吸有点急,后背湿透,冷汗涔涔,“我,我……我真的是胡说八道的,苏家医术绝伦,二小姐医术无人能及。”
“哦,胡说八道就不用负责了?我若是不说明白,被你污蔑,明天不是要浸猪笼了?你还真把我当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