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苘蒻定睛一看,万万没想到来人竟然是伊初。
看到伊初的苘蒻,整个人一下紧张起来。
在苘蒻的心中,还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伊初的。
因为,恒能大妈毕竟是伊初的亲人,恒能大妈对伊初的重要性,苘蒻是知道的。
所以,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子的心情去面对伊初。
事情不是她做的,但是伊初一口咬定了她。
若是说她是故意的,恒能大妈是真的死了。
若是说她不是故意的,为什么连最基本的都不去思考。
所以,苘蒻没有说话,而是站在原地看着伊初。
“怎么?看到我,不会说话了?”伊初的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
“伊初,我……”苘蒻连忙开口,她说话间往前走了一步。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伊初打断了她的话,“你是不是想说,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恒能大妈不是你杀的。”
“对,是真的,伊初,我真的没有杀垣能大妈。”苘蒻连忙接着伊初的话说道。
伊初没有说话,她盯着苘蒻的脸。
这张脸让她无比厌恶,让她恨不得想毁了这张脸。
看到这张脸,伊初总是能想到苘蒻和蚩帝,她们俩在一起点点滴滴。
任何一个小细节都可以让她抓狂,都可以让她有杀人的心。
她知道她这一次来的目的,就是要苘蒻死,她已经等不及安若晞再去查事情的真相,现在事情的真相是怎么样子,她已经无所谓了,即便是安若晞查出来是她,那又如何呢?
她要的是苘蒻死,仅此而已。
“伊初,你是不是不相信我?那日,我去了房间里以后,我就已经闻到了,有血腥味,我去了以后,我就看到了,恒隆大妈已经躺在了地上。紧接着你们就来了。”
苘蒻不停的解释着,在她的心中,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愧疚,她不想再去记恨伊初,她只想把这一次的误会给解决了。
毕竟是事关人命,对于恒大妈的死,她很愧疚,心里也是很不舒服。如果能用她跟伊初和好,或者是她可以让这一出,不跟伊初吵架,快来恒大吗?活过来的话,苘蒻愿意这样做。
“我知道,我知道,苘蒻,这次来,我只想好好的跟你谈一谈,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想跟你说一些,只有我跟你能听的话。”伊初笑了笑,她往前走了走,走到了苘蒻的旁边。
“好,你要谈什么都可以,伊初,我真的真的,没有杀垣能大妈?请你相信我。”苘蒻再次说道,她现在特别想澄清这件事情,并不是为了给自己洗脱什么嫌疑,而是不想让伊初那么伤心,她甚至可以跟伊初一起去把凶手找出来。
“苘蒻,我现在不想说垣能大妈的事情。”伊初摇了摇头。
现在垣能大妈是死是活,伊初也不在乎了。
“不想说垣能大妈的事情?”苘蒻一愣,她抬眸看了看伊初。
这下有些不明白了,苘蒻在石房,到整个太阳部落现在闹的轰轰烈烈,不就是因为垣能大妈的事情么。
而且,苘蒻看到伊初,始终有一种不敢看她的感觉,愧疚的心让她已经后悔的要死了。
“不说垣能大妈的事,说什么?”苘蒻小声的问道。
“说说我跟你的事。”伊初已经走到了相交的跟前,脸上露出了不明所以的笑容。
“我跟你的事,我跟你的什么事?”苘蒻觉得有些奇怪,她们俩之间还能有什么事好说,难道就是说羽湳掉到水里的事情,但是这个事情已经过去了。
“苘蒻,我不想说其她的了,我喜欢蚩帝,你应该是知道的。”都已经到这一步了,伊初打算打开天窗说亮话。
“嗯……!”苘蒻没有说其她的,听到这句话,她的心中,微微泛着苦涩,她何尝不知伊初是喜欢蚩帝的,就像自己也喜欢蚩帝一样。
“小时候,我得了瘟疫,那时候我都快要死了,我被我的族人,一直带到了山顶,找到了太阳部落,当时都说太阳部落可以,是我们的文艺,可以让我们活下去,但是那时候的我太小,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自己很难受。
苘蒻,你可以明白吗?作为一个孩子,我那时候就已经想到了死,因为只有死了才不用那么难受。
到了山顶以后,夕出现了,她给我们一种草药,让我们都喝下去。那种草药,难喝到极致,我根本都喝不下去,当时,我一直在哭,我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以为我肯定会死,那个时候,喝不下去药,又又痛苦了,不想醒过来。但是就在那个时候,我认识了蚩帝。
我永远都忘不了,他端着那碗药,趴在地上,往渠道里看着我。那个眼神很温暖。我已经在看惯了生生死死,看过了那些人的冷漠。
所以,蚩帝那时候的眼神让我不住的想要流泪。苘蒻,你知道他第1句跟我说的话是什么吗?
你要乖乖的把药喝了,你才能好起来,你好起来了,我们就可以在一起玩了。你还没有吃过馒头吧?你还没有吃过落果?我想你一定也没有见过木马。
等你好啊,我会带你一起去玩,好不好?
那时候的蚩帝,就真的像太阳不落的太阳一样,照得我整个人暖洋洋的。
你知道吗?那么苦的药我便一下就喝下去了,因为在我心中已经有了期盼,我想着以后可以跟他一起去玩耍,去吃他说过的馒头,还有玩他说我的木马。”
伊初淡淡的说着,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她回忆着从前会一直跟蚩帝的点点滴滴,这就是她的全部,也就是靠着这个全部,才让她撑到现在。
听到一伊初这些往事,苘蒻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静静的听着伊初说话。
这些事,苘蒻也从蚩帝的口中听过一些。
但是他们这么多过往,苘蒻是不知道的。
当这些话从伊初嘴巴里说出来,苘蒻知道自己心中有多难受。
但是,难受归难受,她接受蚩帝和伊初的过往,那是属于他们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