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梓渊现在是凌岳博雅集团的部门经理,每天都会出现在这里,他看着邀请函,却是疑惑的问:“见我?”
“年少说,请顾经理喝喝下午茶。”
“好的,我会准时到。”顾梓渊收下了邀请函。
这么久了,他都以为顾陌年会不再会理他了,却没有想到顾陌年还是要见他。
想想上次的见面,可真的是不算愉快呢。
邀请函送到,邢聪准备离开,只是刚出电梯步入大厅,就被人拦住,对方是顾宇初的助理蓝舒。
邢聪被蓝舒拦住,他问:“蓝助理是有什么事情吗?”
“顾总请邢助理上楼一见。”
邢聪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好。”
邢聪跟着蓝舒重新上楼,进入到了顾宇初的办公室,顾宇初似乎不忙,坐在茶几旁的沙发上品着咖啡,见到邢聪过来,他立刻让人送来了咖啡,邢聪受宠若惊:“顾总,不用上咖啡了,您有什么事情直接告知于我,我回去就回传达给年少。”
“邢助理,我就是问问,你们年少打算什么时候会Z市复工上班?他这年假也休得差不多了吧?”顾宇初的手里端着咖啡杯,笑眯眯的盯着邢聪,企图从邢聪这里打探出一些什么。
只是邢聪却是摇了摇头:“顾总,年少的年假结束大概也就到十一月中旬了。”
“他有那么多假吗?”顾宇初顿时不悦了,现在Z市分工是就像是无主公司一样,虽然运转一切如常,有副总经理在那边独当一面,可是顾陌年好歹也是分工是的总经理,他都 离开Z市好久了,好像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赶紧回去一样。
顾宇初都有一种将程浅言一并弄去Z市的冲动了,顾陌年肯定会马上就追过去。
邢聪见到顾宇初那样气急败坏的模样,不忍一笑,转而说说道:“年少去了Z市五年有余,每年的年假都没有休息,好多的周末和国家法定节假都是在加班工作,这些真要是算起来,还的确是没有休完,要是顾总觉得那边有什么事情,不如直接给年少打电话下达命令吧。”
顾宇初怎么听不出来,这是邢聪再跟他打太极。
现在好了,就连邢聪都学到了顾陌年的那一套。
“另外,我问你一个事情。”顾宇初犹豫了一下,出声问,“ Z市枫雅居距离红枫叶公馆并不管,枫雅居里到底住着谁?”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顾陌年开始派人守住了枫雅居,而且他自己也是经常去枫雅居,甚至有时候还会住在里面。
这件事情顾宇初也是前不久才听说的,只是时间太短,他还没有去打听,因为他觉得问顾陌年比较直接一些。
提到这件事情,邢聪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思索到底是隐瞒还是说出来。
“怎么,还金屋藏娇了?”顾宇初没好气的问,“真要是金屋藏娇,看程浅言不掀了他的房顶!”
一提到程浅言,邢聪估计这件事情顾陌年迟早会说出来,于是就没有隐瞒:“是梓伈小姐住在里面。”
“梓伈?”顾宇初听到这个名字,也是猛地一怔。
顾梓伈,他的妹妹。
虽然并不是同父同母,可是顾梓伈当年从来未曾跟他和顾陌年闹过不愉快,只是后来顾梓伈被顾梓渊安排和夏秋川结婚之后,便慢慢没有了来往。
三年前的时候,夏家那边忽然传来信息,说顾梓伈逃跑失踪了,顾宇初当时派人去咨询过情况,只是夏家表示是顾梓伈婚内出轨和别的男人好上了,最后甚至做出了和野男人私奔的事情。
他派去打听的人也打听出当地的确有一位豪门公子和人私奔不见了踪迹,找也找不到,所以顾宇初便没有再让人去寻找。
女孩子结了婚还和别的男人好上,并且背弃婚约和人私奔,这件事情真要是被传扬出去,顾家的脸面可就没有地方放了。
而且夏家也是因为丢不起这样的人,所以对外宣布是和顾梓伈和平离婚,从此顾梓伈和夏秋川分道扬镳不再有任何的关系。
顾宇初以为顾梓伈当真是找到了自己的真爱才做出那样的行为,所以便没有派人继续寻找,以免让她出现后被人唾弃。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顾梓伈竟然在Z市。
顾陌年是如何将顾梓伈接去Z市的?又为什么要将她关在枫雅居的?
一下子,顾宇初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他顿时脸色微寒,他问凌霄:“大哥将梓伈关起来囚禁住了是不是?他是不是害怕梓伈的事情被暴露出来让顾家颜面不保,所以率先将她关起来是不是?”
顾宇初只能想到这种可能,顾陌年连自己的父亲都能送走至今下落不明,一个顾梓伈而已,他当然也下得去这个狠手。
听了顾宇初的猜测,邢聪摇了摇头,说道:“顾总,您误会年少了,是年少救了梓伈小姐,要不是年少,梓伈小姐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你说什么?”顾宇初瞬间茫然,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梓伈出了什么事情?”
“梓伈小姐和夏秋川结婚后一直过得不好,夏秋川一直在外面乱来,他还对梓伈小姐家暴,他说梓伈小姐不过是梓渊少爷和夏家联盟的工具,梓渊少爷功败垂成离开联盟也就自动失效,梓伈小姐也就没有了用处,后来梓伈小姐明白梓渊少爷不会去救她,她想要离开,可是夏家怎么肯放她离开……”
听着邢聪说起这些他闻所未闻的事情,顾宇初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邢聪没有停下,继续说道:“梓伈小姐偷跑了好几次,但是每一次都被夏家抓了回去,每一次都会被夏秋川折磨,夏秋川他就是一个混蛋一个渣男,又一次,他竟然拽着梓伈小姐去了一家会所,梓伈小姐被夏秋川的一群朋友……玷污了……”
“啪”的一声,顾梓渊狠狠地将咖啡杯砸在了地上,杯子粉碎,咖啡四溅,他整个人霍然起身,胸膛不断欺负的男人就像是苏醒的野兽,浑身上下都是暴怒的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