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结束的时候,程浅言忽的对凌霄说:“凌霄,麻烦你去问问这家饭店有没有柠檬汁,要是没有柠檬汁就让她们帮我送一杯茶水来,然后你去将车子开过来。”
“好的。”凌霄立刻起身离开了包厢。
凌霄刚走,程浅言的手机便响了起来,她拿起手机接了起来,却是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她忽然伸手拍案而起,重重的一巴掌直接震翻了刚刚的饭碗,饭碗一个饭碗掉在地上,瞬间就四分五裂。
她更是对着电话厉声吼道:“是干什么吃的,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经过我允许了吗?你私自做主一意孤行,我告诉你,这件事情没有简单就算了……”
包厢里还有另外两人,从程浅言拍案而起的那一瞬,这两人都都傻了一样,顾行徽手中的香烟都被惊得一下折断。
两人错愕对视,时格疑惑地问:“顾先生,程小姐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她的。”顾行徽也是一头雾水,刚刚都还好好地,将电话估摸着对方也才说一句话的样子,她就这样发火。
程浅言给人的感觉是温柔知性的,可是此刻却是遮掩个凶神恶煞,就连他都下意识将折断的香烟丢掉,好像是生怕眼前这个女人的怒意波及到这里。
就在这时,服务员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壶开水:“抱歉程小姐,我们这边没有……”
“你们不要给我说这些,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程浅言冷戾的声音再次响起,五官也是因为生气而严重扭曲在一起,更是伸手一掀,将桌上的一个玻璃容器掀翻在地上,清脆之声响起的同时,那个玻璃容易摔碎成了无数片。
进来的服务员也是被程浅言这个阵仗下到,她惊呼一声,手中的茶水托盘吓得掉落在地上,赶忙就退出了房间,然后匆匆跑去找了饭店负责任。
顾行徽和时格意识到事情变得不再简单,两人赶紧起身来劝程浅言。
顾行徽道:“程浅言你在爱发什么疯?这里是公众场合,你这样发火要是饭店追究下来你是要承担责任的,警察还在你面前,你这是要闹什么?”
“程小姐,有什么事情咱们心平气和的将,这件事情我可以作证,和饭店没有关系,你刚刚把人家服务员吓到了,万一惊动了警局,对您名声可不好。”
程浅言站着未动,但是已经没有再发怒,她将手机放下,看了看已经站到自己面前企图阻止自己继续砸东西的顾行徽和时格二人,她却是忽然一笑:“抱歉,刚刚失态了。”
她这一笑,却是让人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这模样分明是不像是刚刚发过火一样,好像刚刚气得拍桌子摔东西的人并不是她。
这是,饭店的负责任进来,见到满地破碎的玻璃片,他疑惑的问:“请问三位这是对我们的餐饮不满意吗?哪里不满意请讲出来可以吗?”
“抱歉老板,刚刚是我不对,我并不是对你们饭店有什么不满意,只是我自己出了一点事情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对你们造成的损失我会如实赔偿,吓到刚刚那位服务员我很抱歉,要是伤到了她,我愿意给予赔偿。”程浅言微笑着出声,和之前判若两人。
就连那服务员也是疑惑,唯有满地狼藉能够证明之前的事情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
随后,程浅言道了歉,买了单,也对自己造成的饭店损失造成赔偿,饭店这边并没有加以为难。
走出饭店,时格忽然出声:“那个沈运说了谎。”
“嗯?”顾行徽却是没有明白为什么时格会得出这样的结论,他很不解,“时警官为什么这样说?”
“程小姐刚刚是故意的。”时格说道,并且喊住了程浅言,“程小姐是不是?”
程浅言停下脚步,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就凭刚刚她摔了两样东西就能证明沈运说了谎?这是什么神逻辑?”顾行徽依旧是茫然无比,他无法联系到什么。
时格听后解释道:“求生是一种本能,出了事情找能解决事情的人能是本能,刚刚服务员看到程小姐摔了东西的第一时间就是吓得尖叫,然后去找了饭店的负责人,不只是他,就算是我和顾先生当时也是惊愣住了,再回忆沈运的称述,他说她忘记了报警,甚至连尖叫都没有,他看到的可是杀人事情,是命案,那个时候他怎么还能默不作声的跑出会所!”
“而且刚刚他看起来很紧张,不断地重复自己说的是真的,可是回忆的时候并没有丝毫恐惧,我在猜测他并没有看到顾宇初杀人,否则证人想到那一幕,都会心生恐惧,除非他是杀人如麻的刽子手,早就对杀人这种事情肉麻了,但很显然,他不是。”程浅言总算是开了口。
时格觉得程浅言说得也有道理,只是顾行徽却是不能理解:“可是他最后还是报了警!”
“有可能是延时报警。”时格道。
“延时报警对他有什么好处?”
“或许对他没有好处,但是对别人不一定。”程浅言摇头,“他从包厢走走出来到会所外面也不过几分钟,可能关键就在这几分钟之内呢!”
“但是程小姐,这个并不能作为证据,只能是一种猜测,我们没有证据证明他是在说谎。”时格道。
程浅言也陷入沉默,偏在这时,手机响起,一看备注,她立即神色一怔,赶紧接听了电话,并且转身走到了旁边。
来电之人是那个神秘的“晴天”,程浅言低声问:“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
电话那边传来一道被伪装的声音:“我知道事情的一些经过,我需要有东西来交换。”
对方很直接,程浅言问:“你要什么?”
“钱。”对方说道,“一千万。”
“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帮过你。”对方道,“这一千万算是我借你的,三年之内,我会如数还你,包括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