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程浅言摇头,“你不用担心,你的手怎么样,我刚刚看到流血了?”
说着,她轻轻推开顾陌年,只见他的手背裂了一道口子,有鲜血往外流,是刚刚一个没注意搭在了桌子上磕裂了皮肤。
程浅言拿出一旁桌子上的纸巾,替他擦拭,还问:“疼不疼。”
“不疼。”
两人旁若无人似的,就连耳边孟斯晨的嚎叫都听不见。
孟斯晨被人从地上扶起来,他身上有不少的血渍,白衬衫都被染红了,但是偏偏他身上没有一点的伤。
要不是被人扶着,孟斯晨根本就已经站不稳了,他此刻也是憋屈不已,他愤怒的指着顾陌年和程浅言怒吼道:“程浅言顾陌年你们给我等着,我要告你们,我要让你们给我公开道歉,我要让你们坐牢,你们给我等着!”
旁边警务人员在场,他们早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清楚,这要是打起官司了,这位孟二少怕是讨不到好彩,所以警员都开始劝说孟斯晨。
奈何孟斯晨根本就咽不下这口气,他怒吼着说:“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我一定要告他们,我一定要让他们坐牢!”
就在这时,另一名年轻的男人跻身进来,径直就站到了孟斯晨的跟前,出声问:“请问您是孟斯晨孟先生吗?”
“你是谁?”孟斯晨没好气的问,伸手摸了一下嘴角,全都是鲜红的血液。
男人递上自己的名片,出声说道:“孟先生您好,我是程浅言女士的代理律师,我教朱树林,关于您轻薄我当事人的事情我已经提交了诉讼书到了法院,请您尽快为自己寻找律师吧。”
朱树林说完,直接就站到了程浅言这边:“程小姐,材料已经准备好了,您没有事吧?”
“我没事。”程浅言摇头,反而问,“我将孟先生打了,需要付什么样的责任?”
“您这属于正当防卫,不需要付责任。”朱树林道,“当然,若是程小姐觉得道义上想要承担一些责任,那么可以等孟先生的伤情鉴定出来制服一定额度的医药费便可以,但是这件事情是孟先生出言侮辱和动手动脚在先,您正当防卫再后,在法律范畴,您是没有责任的。”
周围众人都知道这话分明是故意说给孟斯晨听的,孟斯晨自是不认,他指着程浅言怒吼道:“程浅言你个臭婊子,老子不会放过你。”
“朱律师,再加一条,他辱骂我。”
“好的程小姐,我这边记下来了,而且已经录音录像了。”朱树林十分配合。
孟斯晨:“……”
随后,孟斯晨被警局的人请走,程浅言和顾陌年也一并到了警局。
车上的时候,顾陌年冷着脸问程浅言:“这就是你说的将他弄出A市的办法?”
“不是。”程浅言摇头,“今天不过是意外,我只是……”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有多危险?你是幸亏学过一些防身术,要是你不会怎么办?”顾陌年没好气的吼道,程浅言立刻闭嘴不言,侧望着他一言不发,最后顾陌年也觉得是自己有些情绪过激,他伸手将她拽过来搂在怀中,“我知道你是想帮我,但是你以后不要这样做,你要是有个意外,我怎么给恩恩交代?”
“不会有下次了。”程浅言点头。
今天她来见孟斯晨只是想要证实孟斯晨是不是和顾梓渊合作,结果当场就遇见了他们在一道,后来孟斯晨调戏她也是在意料之外,
到了警局,三人都一道做了笔录,警方还是争取和解,他们知道孟斯晨的来历,来自海城的豪门二少,真要是事情闹大了影响也不好,海城那边也不好交代。
到最后程浅言点头:“我可以不追究他的法律责任,但是这件事情到此打住,他也不可以在追究我方所有责任,如果他能接受,我就答应和解,否则,官司我会打到底!”
这边孟斯晨一听这话,立即就拍案而起:“打就打,我怕她不成,她敢将我胳膊拧掉,就不敢承担责任吗?我连她连顾陌年一起告,这件事没有和解的可能!”
孟斯晨怒火中烧,还真的是看走眼了,没想到程浅言还是一个练家子,他都还没做什么就被程浅言卸掉了胳膊,那个臭女人,他不会放过她!
调解失败,程浅言和顾陌年离开了警局,没一会儿孟斯晨也离开了,双方都扬言一定要追责到底。
次日一早,顾陌年又是早早的就去了公司,程浅言便去和纳兰芯会合,本来是想见到那个重伤的目击证人,可是已经到了病房门口就被拦了下来,对方认出了程浅言,没有办法,程浅言只得止步。
等到纳兰芯从病房里出来,程浅言立刻迎上去:“那个人怎么说?”
那名目击证人叫沈运,是凌岳博雅秘书办的一名人员,做事一向小心翼翼没有出过什么差错,这一次也是和顾宇初一道出去见一名客户,是他安排的接待。
沈运交代说在会见客户的时候,顾宇初并没有喝酒,结束之后他先送走客户,等他折回身来的时候就看到顾宇初闯进了一个包厢,包厢里只有顾敞一人,沈运当时也跟了进去,和顾敞打了招呼。
一开始顾宇初和顾敞也只是和平聊天喝酒,说了一些工作上的话题,后来慢慢就激动起来,顾宇初一激动一口气喝了大半瓶白酒。
渐渐地,争吵激烈起来,顾宇初先站起身来,一把就拽过了水果刀,当时沈运感觉事情不对,想要阻止,可是顾宇初反手就将他刺伤,然后直接就吵顾敞刺过去,还说顾敞是顾家的叛徒。
两人争执扭打,顾宇初手中的水果刀将他自己和顾敞都刺伤了,沈运试图阻止,却是失败了,直到他看到顾宇初将水果刀刺在了顾敞的胸膛上,他意识到自己杀了人,想要对沈运下手,沈运然后就跑了。
听了纳兰芯说着自己从沈运那里听说来的事情,程浅言立刻说道:“他的这份解释明明就是漏洞百出!人命关天,当时在休闲所外面有那么多人,为什么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