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盛是完全的命令语气,简单直接,却是让听的人心里头极不舒服。
这便是靳家人的嘴脸,那样的不可一世,俯眼看人。
仿佛他们为神,而周围的别人都只是区区凡人而已。
程浅言向来是软硬不吃的那一类,更是反感这种将自己高高端起的姿态,她先是展唇笑得温柔,可是下一秒,却是摇头:“抱歉,做不到!”
“你在说什么?”靳盛怒吼,没想到靳漠敢忤逆他,就连这个女人都敢忤逆他。
这可真是一个可恶的女人。
“我说,做不到。”程浅言道,“桐城那样大,又不是靳家的天下,凭什么靳董事长喊我离开我就要离开?还是靳董事长您就能代表桐城,是桐城的统治者和掌管者?”
靳盛还没有来得及发怒,程浅言又是出了声,她若有所思似的说:“我在桐城好几年,好像记得比靳家庞大的家族那么多,就连政商皆有接触的钟家怕是都不敢这样对人下达命令,那么我想问问靳董事长,您又是哪里来的自信和权力,来给我下达这样的命令?”
被程浅言这样一通质问,靳盛脸色宛如是锅底灰一样,难堪到无法形容。
倒是靳盛身后面的助理出了声:“程小姐,我们董事长这是在和你商量,不论如何说靳董事长也是长辈,你这样出言诋毁,怕是不太好吧?这要是传出去,别人又会怎么议论你,程小姐你说呢?”
“呵呵。”程浅言冷笑一声,“原来靳家的家教就是这样,随便一个随从跟班都可以替主人家开口,还真的是受教了。”
“程小姐你……”
“我和靳董事长说话,你有什么资格开口?”程浅言一个冷眼过去,直接打断了那名助理的声音,“还是,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
此时此刻,程浅言一身上下,气场那样凌厉,仿佛她才是掌控全局的女王。
助理自知理亏,只能重新往后站去,不再吱声。
程浅言轻哼一声,嚣张又不屑:“靳董事长,你的命令恕难从命,你也知道,我也是银河科技的老板之一,我不可能离开桐城,除非您能找出一条法律,或者让法院告诉我,要我搬出桐城,那么我一定毫不犹豫离开。”
“程浅言你不就是想要进入靳家,我告诉你,没门儿!”靳盛怒火万丈,“你以为靳家是什么样的女人都进得去的吗?你,不配!”
“对,我不配。”程浅言点头,笑容明媚,又是说道,“我配不上靳家的冷血无情,更配不上靳家的自私狂妄,靳董事长,我想您这样生性凉薄的人,一定会觉得全世界没有任何人能够和靳家相提并论,是吗?”
靳盛此刻已经有些后悔来见程浅言,早前他也只是听说过这个程浅言不得了,这是第一次正面接触,没想到她竟然这样放肆狂妄。
继续废话下去也是无用功,靳盛直接说出正题:“你在银河科技的股份我们靳家买了,你离开桐城,离开靳漠,你听到没有?”
“靳董事长,没想到您活了快六十年,竟然还这样天真!”程浅言笑出声来,对方越是狂妄自大,她就越是不羁,所以她微笑着反问,“那么靳董事长要不要试试,是我先将银河科技的股份先全拿进手里,还是靳家先从我的手里买走股份?”
这样的挑衅对于靳盛来说,无疑是侮辱一样,他拍案而起:“程浅言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这个人向来就喜欢吃罚酒!”程浅言冷笑,并也站起身来,她始终是一副从容不迫的姿态,那样的平静,仿佛是没有事情能够撼动她的情绪。
此刻靳盛已经被气得说不出任何话来,可是程浅言却是风轻云淡,好似对自己并无丝毫影响。
偏偏就在这时,有人破门而入,竟然是匆匆而来的靳漠,。
房间里气氛本就冷凝尴尬,仿佛是经历了一场大战,却是无硝烟的战场,他上前一把将程浅言拽到身后护着,直接怒问靳盛:“我说了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你听不明白吗?”
“靳漠你是疯了是不是?”靳盛没好气的怒吼,伸出的手不住地颤抖,“你不要忘记,我是你的父亲,你要为了这个狐狸精来和自己的父亲针尖对麦芒是吗?”
“你算哪门子的父亲?”靳漠无情的反驳,眼中无尽的冰冷。
此刻的状况已经是不好收场,程浅言针对靳盛是因为从一开始靳盛就咄咄逼人,明明是她救了靳漠,可是靳家的管家的态度就跟是她伤了靳漠一样,而且靳盛还不下一次的派人来找她麻烦,他自己却是从来都不路面。
现在专程来见她,可开口就是命令。
靳家有祖传的高傲,可是不巧,她从来都是专治各种不服。
“靳漠,这是你的家事,你自己处理,另外,令尊说要买我在银河科技的股份还要我离开桐城,我也很明确的说了我不卖股份也不会离开桐城,希望以后靳家不要再来找我的麻烦,谢谢。”程浅言淡淡的说道,看了一眼气得吹胡子瞪眼的靳盛,然后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身就直接离开了。
程浅言走后,靳盛指着重新被关上的门,对着靳漠吼道:“你看,这就是你看上的女人,都是什么玩意儿,她真以为自己是什么能力?”
可恶的,竟然拿他和钟家相比,这明明是他心底最深的痛。
“那么靳家又算什么?”靳漠质问,“至今为止,我也不知道靳家有什么不好,不是古时候万人之上的皇位要被继承,人外人有天外有天,靳家在桐城都不算什么,走出来又算什么?你凭什么觉得而自己有本事去命令别人?”
“一直有人说凉薄不过帝王家,靳家不是帝王之家,可是这份高傲,这份盲目的自信又来自哪里?不仅如此,靳家的凉薄却是比那帝王之家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