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下午,警方召开了记者会,宣布结案,事情的始末经过被一一告知大众……
新闻一出,聪明的媒体和观众一下子将这次陷害和之前A市三家公司遭受的攻击联系到一起,也明白了这是商场上的争夺所引发的暗箱操作,这样一来既能让鼎晟分身乏术,又能造两家公司名誉损失,简直一箭双雕。
最主要的,程浅言和程深诺都来了浣城,那么鼎晟那边便群龙无首,要有什么动作,也显得相对较为容易一些。
只是没人知晓,在这起案件结案之前,鼎晟已经先一步做了行动,鼎晟在也不会有被攻击的机会了,些存有二心的人,早已经被赶出了集团。
只是可惜了桂华集团,在这场A市的商界风云里,桂华集团作为浣城的大型公司也遭受到了牵连,还被政府这边在公众平台点了名,造成了无数损失。
结案过后,程浅言悬着的心放下了不少,现在鼎晟的事情解决了,只是又要怎么办,才能揪出藏在凌岳博雅和嘉利华集团里的内鬼呢?
傍晚时候,程浅言接到了A市打来的电话:“恭喜你,马到功成。”
顾陌年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明明是紧急时期,可是他的声音还是那样温柔,让人心安。
程浅言笑了笑,道:“不是人命官司,也是万幸的事情。”
“我就知道,你过去肯定会很快将事情解决。”
“嗯?”程浅言疑惑,“你怎么就那么相信?”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得住你。”
“你这可就高抬我了。”程浅言失笑道,说起了A市的事情,“你们那边现在情况发如何?”
“华景矿山的案子估计明天就能结案,不过暗中报案的人没有抓到,公司内部那些人可疑也大概在心里有了数。”顾陌年如实相告,“不过我现在心里头有些不舒服,是另外一件事情困扰到了我。”
悠然听到顾陌年这样说,程浅言倒是觉得非常意外,不解的出声说道:“又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是出了一点事。”顾陌年说着,声音变得支支吾吾起来,好像是有些难以启齿,又好像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以至于吞吞吐吐好一阵都没有说出来。
程浅言意外又疑惑,不免笑出声来:“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你倒是说呀,还很不好意思说吗?”
“就是有点不好意思开口。”顾陌年道,顿了顿才又重新说道,“遇到情敌了。”
“情敌?”程浅言只觉得这个字好新鲜,好像都已经好多年这两个字和自己没有关系了,今天猛的一下被顾陌年提起,莫名其妙就想到了当年的一些点点滴滴,她忍不住笑出声来,“是这些年追逐你的那些女子吗?没关系,我不介意。”
“你为什么不介意?”顾陌年以听这话,瞬间就炸了毛。
这几天好不容易等她事情都处理好了,跟她说起这件事情,她却不在意,这分明是一把剪刀扎在了心窝上。
程浅言沉默了一下,出声道:“可能是年纪大了的缘故,已经没有了年少时候的争夺意识,我始终相信,是我的,永远是我的,谁也拿不走。”
“那你这话的意思,我是你的,谁也拿不走了,是吗?”顾陌年刚刚还炸毛的心情瞬间好转不少。
程浅言“嗯”了一声:“你可以这么理解。”
电话那边顾陌年却是许久没有吱声,程浅言想了想,出声问:“那你现在说说,你现在有几个女子追着你,非要嫁给你不可?”
“谁说是有人追着我了?”顾陌年冷哼一声,故意做出不悦的声音,“是你的爱慕者,才不是我的。”
‘我的爱慕者?’程浅言一听这话都是楞了一下,转而马上否定,“你一定是弄错了,我没有爱慕者和追随者。”
“谁说没有,我算什么?”
“你我加起来都是六十多岁的人了,你能不能动不动就这样撩?”程浅言哭笑不得。
要是年纪再小一点,哪个女孩子经得住他这样的撩拨,根本就没有心思做事情了。
顾陌年却是不以为意,哼声道:“我说的是事实。”
“嗯,是事实。”程浅言点头,“那你说说,我的爱慕者是谁。”
“靳漠。”顾陌年说出这个名字,满口的醋意无法掩饰,“昨天我就去鼎晟的时候和他碰了面,结果他一照面就告诉我他认识你五年有多了,而且他在追你,更主要是恩恩喊他爸爸,你说我气不气!”
听了顾陌年的控诉之后,程浅言只是淡定的出声说出一句:“我和他只是朋友。”
“我知道。”顾陌年道,“只是那人来挑衅我,我就不高兴了。”
“我明天回去A市,我会和他说清楚。”程浅言淡然的说,想着好像应该解释一些什么,于是又补充,“恩恩喊他爸爸,那还是因为那个时候恩恩还很小,因为工作的原因,会经常见面,他喜欢逗恩恩,所以恩恩学喊爸爸的时候就那样喊了他,后来我也告诉了恩恩,所以她才喊成了漠爸爸。”
“你这些年是不是都在桐城?”顾陌年问。
“嗯。”程浅言没有否认,“走着走着,就在那里停下来了,开始带孩子,开始工作,然后就在那边生活。”
“所以你看,这个世界还是挺大,桐城距离A市距离凉城距离汇城机程最长也不过才不到两个小时,可是当时那么多人找你也没有将你找到。”顾陌年叹息一声说,“能说说你这些年的经历吗?”
“想听?”
“嗯。”
程浅言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过了许久才说:“明天回去,有时间我就告诉你。”
“好,我在A市等你。”
“嗯。”
挂下电话,程浅言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当年她离开A市走得何其坚决,可是谁曾想到,兜兜转转一大圈,最后还是回到了原点。
在她的生命里,那个男人既是恩赐也是劫,一生的劫,躲不开逃不掉。
总是有无形的线将她和他从新的捆在一起。
这是时,凌霄来敲门:“言小姐,和余总跟余夫人用餐的时间到了。”
“好。”程浅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