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顾陌年并没有停下:“还有两点我都忘记说了,从今以后,你再也不能打压鼎晟了,很懊恼是不是?因为或许在不久的将来,鼎晟极有可能在简家和唐家的铺路扶持之下成为A市的第一集团,顾家再也不能抑制其势头……”
“顾陌年我让你闭嘴,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你听到没有!”顾寒厉声呵斥,恼羞成怒如他,脸色难堪得就像是锅底灰。
顾陌年笑容放肆又任性:“胡说八道?鼎晟在收购利亚的时候难道不是你在从中作梗?当年程光海被人算计惹上大佬难道不是你的算计?你敢说你没有做过这些事情?”
“商场如同战场,谁不是为了利益为了地位不择手段?顾陌年你不要将你自己说得这样的清高,你现在不过是还没有到那个地步,你以为你就能独善其身?”顾寒也是意外顾陌年竟然知道了当年顾家打压程家鼎晟的事情,既然如此他也不再隐瞒,“你这样口口声声义正言辞的谴责我,你以为那些事情的执行人是谁?是你妈,是乔婉柔,那些计谋,那些算计,那些见不得光的关系,都是乔婉柔在一手掌控,你现在这样无法接受,你怎么不去乔婉柔的坟前问问她,究竟是怎样的玲珑心思,才会想出那么多的恶毒计谋,我不过是要打压鼎晟一下,可她却是打算要将鼎晟搞垮,你说究竟谁更狠心,谁更恶毒?”
“你以为她做的那些是为了谁?她是为了谁才那样残忍心狠的?”顾陌年的表情,一下变得狰狞起来,“我妈为了你使出那些诡谲手段,做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事情,可你又做了什么?暗地之中和别的女人牵扯不清,甚至让对方怀上你的孩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许喻卉之间的那些事情?”
“乔婉柔是我见过的,最心狠手辣的女人,换做是任何男人,都无法和她在一起生活,因为你不会知道你此时此刻是不是也是被她算计着。”顾寒却是没有觉得自己有错,他只是笃定的说,“她连还未出世的婴孩都不放过,她就是女修罗,没有感情的,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和她结婚。”
“哈哈哈……”顾陌年忽然之间放声大笑起来,笑得眼睛都充血起来,仿佛是不受控制一样,许久都停不下来,是顾宇初听到了声音,匆匆过来,却又听到顾陌年的冷冽激昂的质问之声,“你后悔同她结婚,那你怎么不后悔因为和她结婚而稳固了自己在顾家和凌岳博雅的地位?你以为要不是你和乔家联姻,你那时能坐稳凌岳博雅总经理的位置?后来又能成为凌岳博雅的懂事长?现在还能掌控着整个顾家?”
“你说她心狠手辣,那你这么不想想你自己都做了什么?你说她没有感情连婴孩都不放过,可你是否想过那个未出世的婴孩是你背着她在外面乱的私生孩子?你说她算计着一切,是,她算计了所有人,可是自始至终,她可曾算计过你?可曾对你造成丝毫伤害?”
“可是您呢顾寒顾先生,你将她抛弃同她离婚,你夺走了她的孩子不让她探视,她为了要救我你也能提出条件,你又是有着多么冰冷的心,才会要求一个女人对自己的孩子永不见面?”
“离婚不到一年,你将自己在外面的女人迎娶回家,这么多年来你将愧疚和补偿全都给了顾梓渊和顾梓伈,你究竟知不知道你亏欠的人究竟是谁?”
“你回答我,你难道就一点错也没有吗?”
顾陌年的连番质问竟是让顾寒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没有想到有生之年的有一天,自己的亲儿子竟然会这样对他指责质问,可偏偏,他无法作答。
那一声声的声讨,仿佛是来自乔婉柔对他的追问,竟是那样忽然之间,想起了那个时候,她的咆哮:顾寒你为何要这样对我?我何曾伤你损你,我做这一切又是为了谁?你回答我,回答我,我究竟是哪里对你不起?
而他的回答是:乔婉柔,你太善于心计,你太可怕,我不敢再和维系婚姻。
离婚之后,孩子抚养权之争是那样的激烈,她又是对他歇斯底里:我将一切都给了孩子,我只拿走了属于我的那一份,我是孩子的母亲,你竟是要连我抚养孩子的权利也剥夺了吗?
他又是这么回答的呢?
哦,想起了,他无视了她的眼泪,绝情的说:你的内心太过黑暗,会教坏孩子。
再后来,顾陌年病了,需要立刻手术,乔婉柔主动放弃了抚养权,并且要求自己给孩子切肝手术,于是他立即提出要求:我可以许诺你的要求,但是你要保证,以后再也不见孩子,再也不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乔婉柔那样痛苦,可是看到重病的孩子,她妥协了。
顾陌年好了之后,乔婉柔就失去了踪迹,再也没有人在A市看到她的身影,所有人都以为她回去乔家了,可是又过了许久他才知道,乔家早已在孩子抚养权争夺失败后将乔婉柔逐出了乔家,她不过是生活在了A市下面的一个小县城里。
再后来,顾陌年和顾宇初渐渐大了,他们主动见了乔婉柔,一开始顾寒是阻止的,可是孩子倔强要强,怎么阻止得了,而且乔婉柔已经得了重病,他也就默许不再阻挠。
就在空气静默尴尬之际,顾宇初走了出来,站到了顾陌年的身边,他一双目光看向顾寒,出声问:“当年我还小,许多事情都不知道,但我好奇,我哥都被下病危通知书了,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先救我哥吗?”
顾寒一下傻住,意识再一次飘远……
与此同时,C市的叶家别墅大厅之中,一片凌乱。
叶仲怒摔了不少东西:“叶晴安你是不是糊涂?你看你都做了什么事?这种事情你不仅亲自去闹,还当着那么多人,你好歹是名门千金,你的涵养你的家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