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惟安更没想到的是,这样的事情还有第二次,当程光海第二次找上他的时候,他竟然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至始至终简温都不知道,她被自己深爱的男人背叛,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别的男人拥有,甚至还为那个男人生下了两个孩子。
若不是突然爆出程浅言和程深诺不是程光海的孩子,唐惟安这辈子恐怕都不会知道他这一辈子还子孙后代,是他最爱的那个女子为他生下的一双儿女。
原来上天待他如此宽厚,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时候,送了他这样一份大礼。
他感激上苍,也感激他深爱的那个女子。
程浅言站着没有动,是唐惟安一步一步上前来到了他的身边,却没有等他开口,程浅言便率先出了声:“以前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你……都知道了?”唐惟安震惊,她是如何知道的?
还是这段时间她的离开,就是为了去查当年的事情?
可是又有谁会知道呢?
知道这件事情的程光海一直都在A市不能离开,可是她才回来啊!
“我去了汇城,唐首席应该有给唐先生您讲,今日刚从平城回来。”城浅言解释,语调淡漠,没有起伏,仿佛这些事情都已经不再关己。
众人先是一怔,随后忽然想起平城的在监狱里的那一位曾是程光海的妻子,韩家的那位小姐,一定是知道一些情况的。
“浅言,是我对不起你和深诺,也是我对不起简温,我想……”
“唐先生!”程浅言忽然出声将唐惟安的声音打断,是那样的果断有力,“唐先生,您请回吧。”
众人又是震惊,唐惟安更是傻住。
她的意思那样清楚明白,不容置喙。
她是不愿意去唐家,不愿意认他,她是不愿意原谅他吧。
“浅言你听我说,我其实……”
“我都知道。”程浅言再一次将他打断,无比笃定的说,“或许你是真的爱我妈妈,但是那样的爱情我不认可,我妈妈也一定不会认可,我只要知道,我妈妈不曾背叛,就够了,别的,不再重要了。”
“浅言……”
程浅言:“唐先生,我不姓唐,也不会姓唐。”
一语定夺,她的态度那样坚定。
唐惟安良久都说不出来话,是那样的手足无措。
“诚州。”程浅言一声令下,石诚洲来到她的身边,“远来是客,更何况鼎晟和云楚有合作,招待好唐董事长,派人陪好唐董,待唐董想要离开的时候,一定要派人送唐董安全回到汇城。”
“是!”
“覃表哥,霖表哥,景习表哥,你们都是忙人,百忙之中来A市耽搁了你们不少时间,明天都早些回去吧,特别是覃表哥和霖表哥,金融大会在即,你们一定很忙,我就不留你们了。”
程浅言干脆无比的安排好了一切,没有谁有意见,本就是年关时间,的确是很忙,简覃作为中亿集团的总经理,还要安排金融大会的事宜,更是忙得分身乏术。
简覃点头:“我明早就会回去凉城,不过你霖表哥会留几天,上次和嘉利华集团的合作已经快要达成,这几日就回签合同,他会将这件事情完成之后带着合同一道回去凉城,到时候估计也就是金融大会前夕,浅言你不如就一道过来?”
“嗯,我会安排好。”程浅言应下,“我这几天没有休息好,我需要去休息了。”
“嗯,不用管我们,你赶紧休息。”
“言小姐。”凌霄忽然喊住程浅言,张口语言却是顾忌着什么又生生打住了话。
程浅言也是怕他说错了话,立即就出声道:“凌霄你这段时间也累着了,还受了伤,你也赶紧休息,明日一早去医院检查伤口,以免发炎影响伤口愈合。”
一听受伤,众人又是一阵惊吓,程深诺赶紧问:“姐你们出了什么事?怎么还受伤了?”
“是凌霄受伤了。”程浅言道。
凌霄也说:“诺少爷不用紧张,言小姐没有受伤,我也只是不小心被车子挂了一下,不严重。”
程浅言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就像是虚脱了一样,整个人坐在床沿好一阵才缓过神来,下面的情况是如何她不知道,随后洗了个澡就躺上床,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简霖和温景习一道坐上飞机回凉城,唐惟安也坐上了返回汇城的飞机,并非是他不想留下,只是程浅言和程深诺并不愿意认他,甚至都不愿意见到他,他就算是留下也是于事无补。
或许他应该做些什么。
飞往凉城的航班上,温景习和简覃比邻而坐,万里高空之上,简覃看到旁边温景习脸上深色那样深邃,忽然开口说:“温总,我听说之前你来A市的时候就和简霖遇上,相处得不太愉快?”
“简总平时日理万机,没想到这种事情都知道。”温景习微微一笑,眼中深邃已经消失不见,“莫非霖总连这种事情都要说?”
“简霖不是小孩子,早就过了告状的年纪。”简覃淡淡说道。
温景习了然,却是好奇:“那今日简总忽然提起又是什么意思?”
正好有乘务员经过,简覃要了一杯咖啡,待乘务员走后他才再一次出了声:“以往简家和温家来往甚少,所以温总可能不太了解简霖,他这个人就是三观太正,所以眼里容不下那些不被世俗认可的事情,所以有时候行为就回过分的有针对性,还请温总不要介意。”
不被世俗认可的事情?
温景习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拨动了一下,有些不受控制的动荡几番。
“简总这样说,我倒是想起来,之前霖总对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只是我至今都没有想明白,正好想向简总讨教一下呢。”温景习忽然就想起了往事,“我这么觉得霖总总是很介意我和小言靠近,这是什么意思?”
“是什么意思,按道理说温总不是最清楚了吗?”简覃唇角扬起,笑容浅薄,放佛事漫不经心,又仿佛是带着一丝嘲弄在里面,“温景习,你对浅言,还是表兄妹的感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