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那么可怕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在冷萌萌的身上!
可是恍惚之间,顾宇初却还是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应该接受惩罚的混蛋!
顾宇初烦躁又懊恼,被更是被程浅言盯得无地自容,他道:“她没有告诉我,她都没有跟我说,她没有说冷家在逼迫她,要是她告诉我……”
“要是她告诉你,是你会帮她摆平冷家的纠缠?还是你会心疼可怜一下她,就不会对她那样?”程浅言悠然震怒,冷声质问之下让顾宇初再一次的没有了言语,她却没有停下,又是一阵追问,“还是顾二少爷觉得,在你对她做了那样不可饶恕的事情之后,她还能将你当做依赖当着港湾来向你诉说她的苦楚?顾宇初你凭什么?你说你凭什么?你连她向我诉说的途径都封锁斩断,你以为她会是怎样的心情,才会向你诉说自己的无助和无措?”
“顾宇初,你在掌控花海娱乐那样就久,却连这个都不知道吗?你竟然还怪她没有跟你讲,你凭什么?”
顾宇初的脸色,那样的难堪,周围的接待人员看到素来温和的程浅言发了火,对方竟然是凌岳博雅的首席执行官,便是觉得这气氛太过凝重,都不自觉的往后退,不过是想要远离战场,就怕这两神仙打仗波及到了他们凡人。
只是他们也是十分好奇,程董怎么就有和自己师父的弟弟吵了起来?好像是为了什么人。
奈何没有人敢上前去问。
程浅言的一通质问让顾宇初久久都说不出话来,偏偏程浅言不愿意放弃,她追问:“顾首席为什么不说话了?”
顾宇初的唇紧紧地抿在了一起,终究是说不出话来,却也不愿意离开。
“凌霄,送顾首席。”程浅言在出声的时候,就已经是下了逐客令。
凌霄得令,立即就上前,为顾宇初指引:“顾首席,这边请。”
她这样的态度,更是让顾宇初恼怒,思量之下他悠然伸手将她的手腕握起,他沉声质问:‘是不是你将她藏了起来?’
程浅言眯紧了眼睛,凌霄立即上前一把握住了顾宇初的手腕:“顾首席,请您放手!”
“程浅言我问你,是不是你将她藏了起来?”顾宇初此刻已经是理智暴走边沿,他声音沉冷,又是说道,“告诉我,她在哪里?”
上一周里,也不是没有想过她,在得知她跳楼后更是疯狂且迫切的想要见到她,却也没有此刻这样焦虑难安。
“顾首席,请您自重!”凌霄冷吼一声,一把将顾宇初的手扯开,并将程浅言护在身后,再一次为他指引离开的路,“顾首席,这边请。”
奈何他就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愿离开,却在这时,程浅言摸出手机,拨出了一通电话。
对方接通之后她立刻就开口:“顾董,顾二少爷现在在鼎晟大厅闹,请也请不走,还请您想想办法。”
“这个逆子!”
程浅言只听到这样一句,电话便被挂断,很快的,顾宇初的手机响起,是顾寒来电,他犹豫着接听,里面立刻马上就传来了顾寒命令的声音:“顾宇初我命令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回来,你听到没有?”
“爸,我还有一点自己的事情要处理,我……”
顾寒由不得他说不,直接出声打断:“我让你回来,你要是听不懂我就让人来请你,还是你就想着我派人来请你?”
顾宇初没有了办法,也知道程浅言不会告诉他冷萌萌的下落,于是对着电话说:“我知道了爸。”
就这样,顾宇初转身就走,程浅言还是对凌霄说:“送顾二少。”
凌霄将顾宇初送出鼎晟集团外面,这才折身回来:“言小姐,顾二少已经走了,我们现在出发吗?”
“嗯。”程浅言点头,两人一道走入车库,
顾宇初一个人开车往家里去,自然也不会就这样轻易罢休,一通电话打给了自己的助理:“给你一件事情去做,跟踪程浅言,一旦知道冷萌萌在哪里,马上向我报备。”
顾宇初回到家的时候,顾寒坐在大厅里,脸色难堪得如同要滴墨一样,许喻卉顾梓渊和顾梓伈都在,想来他和冷萌萌之间的事情已经被家里所有人都知道了。
程浅言还真是有手段,竟然直接请动了他的父亲。
“哥呢?”顾宇初环视一圈,没有见到顾陌年,便是疑惑。
按道理说,出了这样的事情,顾陌年应该是要回来的。
“大哥有事情去燕城了,中午就过去了。”顾梓伈回答道。
顾宇初了然点头,却也没有起疑,只是看着顾寒,故作不解的问:“爸,你十万火急喊我回来,是有什么事?”
“什么事,你看看你都干的什么好事!”顾寒一声厉吼,将事关冷萌萌跳楼的报纸全都朝着顾宇初扔过去。
不用看顾宇初都知道这里的每张报纸里都有些冷萌萌跳楼的那件事情,他故作轻松,满不在乎的说:“这也没有什么,她要跳楼和我有什么关系,是她自己不堪压力,而且逼迫她不堪重负的是她自己的家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听着他说不负责任的话,那边顾梓伈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顾寒也是再一次的厉吼出声:“你还真的是长本事了,敢做这种事情,差一点闹出人命来,你是有多缺女人,才会去招惹那种有精神病史的女人?”
“爸,这又没有什么。”顾宇初不耐烦的说,“就算是她真的没跳下去没有了命,也和我没有关系,她跳楼的时候,我都没有在A市。”
“是,你不在A市,但是程浅言拿着你威胁那个女人的短信直接找到了我这里,你以为程浅言好惹,她要是公之于众,你以为你会有好果子?”
“她不是没有跳下去嘛。”
“你真是……你是要气死我才甘心是不是?”顾寒一巴掌拍在茶几上,震翻了茶几上的茶水,帮佣马上过来清理。
顾寒起身:“这些年你在花海公司放荡自由已经让你忘了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也是给了你太多自由才让你如此不知轻重,你的婚事,也该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