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总这话说得言重了。”顾陌年也顺势站起身来,不愿相让,“言言是我的徒弟,她学什么都应该是师父教导,之前温总不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吗?她要学东西,怎么能让师父闲着而让另外的人来教导呢。”
“顾总,叶小姐可是你的未婚妻。”温景习好心提醒。
“晴安知道言言是我徒弟,刚刚她们还聊天愉快,况且晴安不会那样小心眼儿。”顾陌年有力辩驳,“再说了,我和晴安已经订婚,难不成我教言言玩耍一个娱乐项目,还能有谁来将我拐跑了不成?”
“顾总,你刚刚已经打了三场,你已经累着了,你应该坐下休息。”
“我中场已经休息过,早就缓过神来。”
“我是小言的表哥,难道顾总会觉得我教她还会有保留不成?”
“温总怎么会这样想?只是我也承诺过要对这个徒弟倾囊相授,温总这样阻止岂不是让我无法兑现诺言?”
“……”
“……”
两人一来二去的,竟是谁也不相让,完全是在打嘴仗了,这让旁观的三人都傻了眼。
温景习也是温家企业的总经理,两个总经理现在竟然在这里为了教程浅言剑术而打起了嘴炮,这要是传出去,怕是能够笑掉人的大牙吧。
这时,叶晴安开了口:“陌年,温总你们就不要争了,好歹你们也听听浅言的意见是吧?”
一瞬之间,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程浅言,几束目光之中,有期待有紧张,也有看戏成分居多。
程浅言无语扶额,很显然,这又是一道送命题。
“浅言,你就选吧,一个是你师父,一个是你表哥,其实也不存在得罪不得罪的,只是他们这样争夺下去,也是没有意义。”叶晴安友善的开了口。
顾陌年不甘服输,出声催促:“徒儿你选,你说你要谁教?”
“顾总,你这是在威胁小言吗?”温景习针锋相对,将顾陌年微微扬起的语气听成是威胁。
顾陌年眉梢一挑,不以为意道:“温总真的是有趣,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威胁人了?是我拿着刀子架在了我徒儿的脖子上吗?那是犯法的事情,我做不来。”
“那你朝她吼什么吼?”温景习偏就和他针尖对麦芒,“她一个女孩子,你这个做师父的都不知道轻声细语温和一些吗?”
“严师出高徒这句话难道温总没有听说过?”顾陌年从善如流。
明明刚刚还消停下来,谁知道又给对上了。
温景习自然是不愿意退让的,直接一句:“顾总,我看你这个师父不合格,你和小言还是解除师徒关系吧!”
“温总这话就说过了,拜师认徒全城皆知,你说解除就解除,你怎么不和我徒儿解除表兄妹关系?”顾陌年的声音,严厉了起来,“温总,你这是在挑拨离间!”
“是你大声凶小言在先,我们都不聋,都听到了!”温景习沉声道,“难不成顾总是以为小诺和诚洲走了没有人给小言撑腰是不是?你当我和霖总是来当摆设的吗?”
简霖:“……”
管他什么事,他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那两人吵架为什么要带上他?
只是这苗头越来越不对,很明显顾陌年和程浅言关系不只是师徒那么简单,而温景习对程浅言,恐怕也是心有它想而不自知。
那两个男人,真是太乱来,太乱搞!
“你们吵够了没有!”终于,程浅言出了声,声音略大,气势如虹,一下就制止了两人的争吵。
“这样吵下去有意思吗?一个是凌岳博雅的总经理,一个温氏企业的总经理,两人岁数加起来都快六十岁了,在这里跟个小孩子一个你争我夺的吵,也不怕别人听了笑话。”程浅言站起身来,没好气的说,“一个是我师父,一个是我表哥,怎么选,你们来给我说要怎么选?”
“小言,选我,我会毫无保留的教你。”温景习道。
顾陌年不甘落后:“徒儿,我是你师父,理所应当是我教你。”
温景习:“我教就可以!”
“她是我的徒弟!”
“她还是我的表妹!”
“你们还有完没完了?”程浅言真是难以想象这两个大男人在这里为了这点小事拌嘴的画面,简直就是幼稚至极,“你们要吵就去那边休息厅慢慢吵,我要学击剑,霖表哥,你教我好不好?”
顾陌年和温景习一下子都傻了眼,他们争夺了大半天,结果便宜了简霖。
两人还想挣扎挽回一下,可是程浅言已经走向简霖:“霖表哥你是击剑冠军,我觉得这个击剑术还是霖表哥教我最好,霖表哥你看可以吗?”
这一下,谁也没有出声,怎么说简霖都是冠军,刚击败了顾陌年和温景习,他若是没有资格,谁还有资格?
“百分之一百的可以。”简霖笑,看顾陌年和温景习的眼神都有一些得意了。
这边,简霖已经开始向程浅言介绍击剑的道具和服装,而顾陌年和温景习也在争夺双双失败后悻悻然的坐下来,两人是两看两相厌。
见顾陌年气得不行,叶晴安在一旁安慰:“陌年,你就不要懊恼了,其实谁教都一样的。”
“你懂什么。”顾陌年冷冷一句,“自己的徒弟让别人教,我这个师傅的脸往哪里搁?”
叶晴安已经面子挂不住,可是又不得不强颜欢笑:“就是一场娱乐而已,别那么较真。”
“再说了,对于浅言而言,一个是如父的师父,一个是如兄的表哥,你和温总这样针锋相对,也是让浅言难选,为什么要给她出这样一个难题呢。”
这一句话,才是一下子说到了顾陌年的心坎里了,刚刚的确是只顾着和温景习争夺教学的权利,却是不知道给程浅言造成了多大的困难,两边都是重要的人,这样艰难的选择却丢给了她。
细细一想,还真的是不应该那样去逼她。
一下子,顾陌年内心有些后悔,反观那边的温景习也是一脸懊恼的模样,此刻都静了下来,才惊觉自己刚刚的一时冲动是做了多么幼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