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顾陌年承诺：“我不会让你有事。”
“我能有什么事？”她明知故问，已经从他怀里挣脱开来。
他也清楚，顾梓渊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顾梓渊太自负，也太骄傲，对程雯芸的爱已经是病态，生病的人做出的什么事情或许常人都没办法理解。
“我是你师傅，我能保护得了你。”顾陌年微微一笑，将她的手牵起就往楼上走去，“你累了一天，洗个澡休息吧。”
凌霄和石诚洲早就自己回房了，不打扰这两人，而且老沙和石水秀也早都休息了，顾陌年拉着程浅言上了三楼。
程浅言被他径直拉回房间，不免好奇：“你怎么知道我住这个房间？”
顾陌年可没有在北湾别墅留宿过，据说，连二楼都不曾上过。
“我问了沙叔和秀姨。”顾陌年说完，指了指那边的小茶几上，“我给你准备了一点吃的，你洗个澡就可以吃。”
“你做的？”程浅言更是好奇在，走过去看了一眼，卖相还挺不错，伸手念了一块肉放进嘴里，“味道也还不错。”
“手都没洗，有细菌。”顾陌年出声责备道，将她拉到旁边摁坐下，“你先坐着，我去给你放水。”
今晚的顾陌年，特别温柔，温柔得都不太像他。
程浅言果真乖乖坐着，不消片刻他就出来：“水放好了。”
“你今天这样殷勤，是不是我帮你办了事情你给的奖励？”她好奇的问，嘴边荡漾着笑容。
顾陌年怔了一下，随后一笑：“是啊，所以我决定我帮你沐浴。”
“额，我自己来。”
“不，我已经决定帮你了。”顾陌年说完，已经脱掉了自己的西服外套，程浅言打算直接跑去浴室将门关着，可是顾陌年却没让她如愿，一把将她捉住，“我还要帮你脱衣服。”
“我自己能行。”程浅言瑟瑟发抖，想要抗拒，可他已经开始动作。
很快，她被的衣装被他温柔解开，然后他就将身无寸缕的她打横抱起去了浴室。
浴池里的水已经放满，水温正好，顾陌年轻轻将她放下去。
“水温合适吗？”他细声问。
程浅言点头：“温度正好，好舒服，瞌睡都来了。”
“你可以睡一会儿，我先帮你洗头。”
顾陌年也是第一次做给女孩子洗头这样的举止，也不知道该怎么弄，简直一团糟糕，程浅言笑：“你可以先用护发素将头发涂过，头发顺了再洗就不会这样了。”
“我知道，你闭着眼睛享受就可以了，我会弄好的。”顾陌年自信满满又信誓旦旦，却还是按照程浅言的说法去做，果然头发顺了也好洗多了。
因为实在是太累，加上近期和顾陌年每天晚上都很疯狂，程浅言的确是累得瘫倒，闭着眼睛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床上了，却有半个身子在顾陌年的身上，而顾陌年正在帮她擦拭还湿着的头发。
见她悠悠睁开眼睛，他扬着笑容问：“醒了？”
“我睡了多久？”程浅言翻了个身，脸贴在了他的腹部，这才惊觉他没有穿衣服，就在腰间围了浴巾。
他腹部的皮肤，冰冰凉凉的。
程浅言也没有矫情，伸手就将他的腰抱住：“我感觉我睡了好久。”
“不长，才不到两个小时，你头发我都快给你擦干了。”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的确已经半干，程浅言立即仰头看向他：“你是不是傻，怎么不把我喊醒？”
“我看你睡得香，就没忍心打扰。”
“不管头发了，快睡吧，明天可是正常工作日。”程浅言一咕噜爬起来，睡正在床上。
顾陌年顺手放下毛巾，双手撑过去将她禁锢胸膛下：“这是你的闺房，你是不是该邀请一下我？”
一方水土养一方习俗，而这边的习俗就是男方在女方家里的时候，不可同床共枕，男子不可在女子的闺房之中过夜。
这是规矩。
程浅言的眼睛转了转，忽而问：“不如……你回你的梧桐苑？”
“这个时候都凌晨一点过了，你忍心赶我走？”
“我忍心啊。”程浅言点头。
“而且我为你服务这样久，将你伺候得这样好，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他故意质问，语气之间尽是幽怨。
程浅言自然知道是他什么意思，却是故意翻了翻眼睛：“那能怎么办？”
“你饿不饿？”
经他一提醒，程浅言立刻想起之前他还准备了一些吃的，马上就要坐起来：“我想起来了，你准备的吃的我还没吃，我先去吃两口。”
刚坐起他的胸膛就压下来，将她逼的重新躺下去：“先吃我。”
一下子，程浅言脸颊瞬间火烧火燎起来，却又故意辩驳：“你又不好吃。”
“那我吃你。”他低喃耳语，已经吻上了她的唇。
程浅言稍微躲了一下，他诧异：“为什么要躲？”
“是不是最后一晚了？”她问得那样直接，气氛一下沉重到了极点。
顾陌年没有说完，眸子里的神色渐渐暗淡。
答案已经如此明了。
程浅言努了努唇，伸手圈住了顾陌年的脖子，主动递上了自己的唇。
最后一次，那就最后一次吧。
程浅言不是矫情的女子，不论是在白天做事，还是晚上做事，或许都知道最后的纠缠，他们陷入疯狂。
顾陌年也不知道这一晚他索要了多少次，可是每一次都是凶狠狂猛的，他总觉得只有将她实实在在的占有，才能让他清楚的明白，他们曾经是彼此拥有过的。
程浅言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简直是精疲力尽，最后停下后，她被他紧紧地圈进了怀中。
“言言，明天我们去民政局。”他的声音低沉无比，明明是决定，不过是知会她一声。
程浅言闭着眼，却也是听到了这句话，她点点头，应了一个字：“好。”
明明疲惫不堪，却是了无睡意，即便是闭着眼睛也是无法安睡。
这时，顾陌年又出声喊了他：“言言？”
“嗯。”她温柔应道。
“最近两三个月，我们最好不见面了。”
她身子一颤，明明抗拒，可还是点头：“好。”
他要求的，她都答应，全都答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