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浅言见状,立刻松开顾陌年跑上前去,替他们捡起气球,递还给了妻子。
“谢谢姑娘,你真好。”妻子朝她道谢,“你长得真好看。”
“您也好看。”程浅言说,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好奇的问,“孩子快生了吧?”
“已经到了预产期,但是还没有动静,已经留院观察了,就在那边医院,趁着傍晚出来走走。”妻子倒也健谈,又觉得程浅言长得好看于是多说了几句,看到顾陌年走上前来,好奇问,“这位先生是你男朋友吗?长得可真帅,就像是明星一样。”
顾陌年也不是没有被人夸奖过,可是这一次,他却有些受不住腼腆而红了脸。
攀谈了几句便挥手告别,最后妻子将手中的气球送给了程浅言:“这个气球送给你们,祝你们好运。”
“你也是,生孩子很辛苦,祝你好运。”程浅言接过气球。
“没事,我老公对我好,都值得。”
分别后,程浅言的心情却意外的好了起来,她倒退着走,将手中的气球扬到顾陌年的眼前,“你看,我的。”
“一个气球就能让你这样开心?”顾陌年笑,“早知道,我刚刚就该给你买几个。”
“这叫礼物。”程浅言道。
顾陌年疑惑:“难道我给的就不是礼物了?”
“那不一样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给的还不如一个偶遇的陌生人给的好了?”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连女人的醋都吃,你好出息呀。”
顾陌年佯装生气,双手揣兜就往前走去,还咕哝道:“是你更偏爱陌生人给的礼物,你把我搞生气了还不来哄哄我,还说我没出息,那我就出息给你看。”
他这傲娇的模样,笑得程浅言花枝乱颤,她小跑着跟上他:“小哥哥,我把气球送给你好不好。”
“不好。”
程浅言将气球塞给他:“小帅哥,你拿着嘛,这个气球可是我给你的礼物哦。”
“借花献佛,没诚意。”顾陌年很嫌弃,但是还是收下了气球,依旧还在傲娇置气之中。
“小哥哥,你好过分哦。”
“我怎么就过分了?”顾陌年不能理解,她这前言不搭后语的,究竟是要说什么?
“你过分的帅啊。”
冷不防被她一撩,顾陌年已经快要绷不住,嘴角轻微扬起:“油嘴滑舌。”
“哎呀,我眼睛里进东西了。”程浅言忽然伸手捂住眼睛,惊呼道,“你快帮我看看。”
顾陌年信以为真,立即帮她查看,却是什么都没有:“进什么了,没有脏东西?”
“是你进到我的眼睛里了,小哥哥你想办法帮我拿掉吧。”程浅言笑意阑珊,惊得顾陌年的动作一下怔住。
一连两次被她撩,顾陌年已经应接不暇,一时间都不知道要说什么,那晓得程浅言又开了口:“哎呀小哥哥你好讨厌,你为什么要盯着我看,你这分明是在害我。”
顾陌年又是惊:“我害你什么了?”
“害我那样喜欢你。”程浅言嘟着嘴,卖着萌,说得无比懊恼。
顾陌年:“……”
他这简直就是七晕八素找不着北了,那张原本傲娇佯怒的俊颜也怎么也绷不住的眉开眼笑。
这丫头,真实一套一套的,她才出来多久,都学了这么多旁门左道了?
“你从哪里学的这些偏门左道?”顾陌年忍不住好奇问起,她平日也并不清闲,居然还有时间搞这个?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我向来做事都是十拿九稳的。”程浅言一扬下巴,无比自信。
这分明又是答非所问,顾陌年料到有坑,却又不知道哪里有坑,于是问:“为什么不是十拿十稳?”
话语落下,就见程浅言忽然逼到他的怀里,踮起脚尖就在他唇上印下一吻:“现在十拿十稳了。”
顾陌年立即反应过来,原来十拿九稳是因为差了他这一吻。
这一套一套的还不带重复,顾陌年哪儿还受得住,他一把揪住她,加深了这个吻。
程浅言没想到顾陌年竟然这样胆大,这可是在外面,周围人来人往的,被人瞧见多不好,有伤风化。
好不容易将他推开,程浅言抹了嘴角就朝他瞪去:“你怎么这样,这里这么人!”
“是你先招惹我的。”顾陌年才不背这个锅,朝她一笑后还俯身在她耳边,“晚上再收拾你。”
程浅言囧得恨不得有地洞让他钻进去,然后低着头就往前走,看都不敢看人,顾陌年跟上她:“你不要这样紧张,没人看见。”
“你不要理我。”
“真的没有人看见。”
“你走开。”
“言言,我错了。”
“我不要理你。”
“你不理我那我就只有吻到你理我为止了。”顾陌年说着就将她拽住,此刻的他心情很好,看着程浅言那一脸红得滴血的模样简直是可爱至极,“你刚刚不是很放肆吗?”
“顾陌年够了。”程浅言怒,这个时候就来取笑她了,他真的是太可恶。
“你刚刚撩我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么说?”
“我也只是嘴上说说。”
顾陌年:“我也是用嘴说的呀。”
程浅言:“……”
大哥你是用嘴吻的,不是说的。
真要是辩论起来,程浅言觉得自己还是和顾陌年差了一个段位。
最后,还是她举旗投降。
而晚上自然也是毫无悬念,她被顾陌年狠狠地收拾了一番,就连她哭着求饶都没有被放过。
几日下来,程浅言觉得自己体力锐减有些虚。
行程的最后一站,是Z市。
Z市对于程浅言来说,意义非凡。
去年刚出来的时候,她就逃来Z市,是打算从这里离开出国,然后将弟弟也接走,不再理会曾经的一切,什么房子,什么股份,什么真相她都不要了,只想要和弟弟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但是顾陌年没能让她如愿。
他将她拦住,并且不由分说提出了结婚的要求。
那个时候,程浅言只以为顾陌年想要折磨她,才用一个合乎情理的身份和方式将她禁锢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