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莫和程妍忆前后落网,韩雅自然也是逃不掉的,因为韩雅让蒋莫知制造车祸让程深诺没办法回到公司的事情已经在蒋莫那边找到了证据,这是故意伤人案件,虽然和程妍忆的恶意谋杀嫁祸,多次蓄谋算计比起来要轻很多,但是牢狱之灾肯定是免不了的。
贺吉祥带着警务人员在第一人民医院里拦住了韩雅,她本还不知道蒋莫和程妍忆已经被警局抓捕,是贺吉祥告诉她才知晓的。
只是再一听说程雯芸的死竟然不是程浅言的谋害,而是程妍忆和蒋莫的算计,韩雅整个人都跌坐在了地上。
竟然是她最疼爱的小女儿谋杀了自己的大女儿,她不仅骗走了程雯芸的眼角膜,甚至将最后那场救治手术变成了摘心手术。
就算不是同一个父亲,可是那也是她的亲姐姐,她是如何下得去手的?
韩雅整个人也是崩溃得说不出来。
双手被拷上之前,韩雅提出了要求:“我要和老程说说话。”
警员犹豫想贺吉祥征求意见。
“贺警官放心,就两句话而已。”韩雅说道。
贺吉祥最后同意了,但是让警员守住了窗边,以防韩雅自寻短见,到时候他们可是要被写报告的。
倒是韩雅没有乱来,在程光海耳边说了几句之后,她便自动伸出手让警员拷上。
程妍忆和韩雅先后落网的消息不胫而走,引起大众纷纷猜测,并且有消息称,七月中旬将移交法院庭审,据说是和当年程雯芸死亡的案子有关系,又和近来这几次程浅言和程深诺经历的事情有关系。
程雯芸的案子再次被翻出来,成为大众谈资。
而程光海却因为那一次气急过后整个人都状态不好起来,成天都躺在床上,偶尔会被管家卓群扶上轮椅,没有了自主意识,警员前来做笔录走访几次都无功而返,最后只得作罢。
转眼已经是六月的末尾,隔三差五就会浓云密布,将本就炎热的空气压得更是燥热无比,然后就是瓢泼大雨。
本来就是雨季,A市的雨水格外的多。
这一日周末,程浅言在北湾别墅和程深诺讲七月任职的事情。
两个月的修养,程深诺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他认真的听着程浅言讲的那些。
对于程深诺的任职,程浅言是有安排的,空降副总这种事情,要是做不好就会被人诟病,更何况程深诺是正规名牌大学出来的管理系高材生,要是短时间里不能做出成绩,难免会让人拿出来比较。
而最怕的,就是有人拿程深诺和她比较。
她当初能和帕森路林集团合作是因为她会编程,也是那套“雄途”的程序做牵引,眼看都三个月了,那套程序帕森路林集团已经投入使用,还没有出现过任何问题和卡顿,为此艾特罗总裁前几天还在邮箱里跟他交流说希望以后有新的程序上的合作。
而凌寒乡的开发项目更是因为动用了和裴家的关系,当然企划方案过关是硬性条件,浣城那边的合作商又是老同学,这些因素都对她有利。
现在这些因素她都用了,后面程深诺上来,就不能这样幸运了,都需要靠能力说话,否则怎可服众。
程深诺自然也是知道其中厉害关系,所以一时间眉头紧锁。
就连石城洲都说:“长姐,这会不会太难了?”
“这世界上没有容易的事情。”程浅言到,“诚洲,你这一个月你和徐助理也大致学到一些,你要加把劲儿,以后才能帮到你二哥。”
“长姐您放心,我会好好学习的。”石城洲点头。
石水秀忽然进入书房,出声提醒:“好好学习也要先填饱肚子,快来吃午饭了,言言,你早上都没有吃多少,赶紧来吃一些。”
“好的秀姨。”
三人起身,一道下楼。
因为北湾别墅里没有长辈,石水秀更是不敢自称长辈,所以坐位置都没有什么讲究,几人落座后,石水秀从厨房里端来了一碗鸽子汤,放到了程浅言的面前:“言言,你先把这个喝了。”
程浅言好奇,看看对面的石城洲和程深诺,不解问:“为什么他们没有?”
“深诺嚷嚷着这段时间营养过剩,诚洲也是抱着这段时间饮食太好都长胖了,言言你太瘦,你才该喝。”石水秀说。
程深诺这段时间的确是长了不少的肉,毕竟实在养身体,饮食很好,营养也的确是有些过剩了。
而石城洲就更不用说,以前生活条件差,被程浅言喊来这边住,伙食好了自然就快速的长壮实了不少,这几天就听程深诺和石城洲在议论,说要瞒着程浅言去锻炼身体减肥呢。
程浅言觉得这样区别对待要不得,于是说:“以后吃什么大家一起吃,不用这样区别对待,真要是那我养胖了,以后没人要我了怎么办。”
程浅言不过是实事求是的一句话,毕竟她很清楚自己和顾陌年之间的关系会有断裂的一天,以后或许都会有各自的生活。
却是不知,忽然这句话竟是让整个饭桌都噤若寒蝉起来,众人面面相觑之后同时看向程浅言。
程深诺将拿起的筷子放下,出声说道:“姐,我早就跟你说过,快点和顾陌年断绝关系,他那种人,就不值得!”
“其实我觉得长姐的那个师傅还不错,好几次帮长姐的忙。”石城洲也实事求是。
程深诺到:“你才多大,你怎么知道感情上的事情,顾陌年就是一个坏人,当年要不是他,我姐就不会被冤狱四年,现在好了,七月中旬就会庭审,到时候真相自然大白公布出来,我看那些说我姐姐是杀人嫌疑犯的人怎么啪啪打脸,我就要召开记者会,让那些人全都给我姐道歉!”
程浅言也没想到自己那样一句话能让人联想到这么多,一时间也是尴尬无比,她对程深诺说道:“阿诺,姐姐要真相就可以了,不需要有人道歉。”
道歉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用的话和行为,因为并不能磨灭当初对受害者带来的伤害。
所以,他也不需要那种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