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跟着程浅言到达浣城的陆晗辰完全不知道自己走后已经发生了这些变化,而且因为想彻底耳根清净,他甚至连自己平日的那部手机都没有拿,公司这边不论是经纪人还是上级都是怎么也联系不上他。
程浅言哥陆晗辰抵达浣城机场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四十,两人刚走出机场,就有人上前来,竟然是余维涵和自己的助理张建。
“这么晚过来,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余维涵调侃的说,忽然将目光落在了跟她一道来的陆晗辰身上,顿时的就眉梢上扬,“噢哟,陆大明星这是?”
“大陆休假中,过来旅游旅游。”程浅言淡淡解释。
“我只是惊讶,毕竟陆大明星的名字可是如雷贯耳,身后跟着上千万的粉丝,我比较激动。”余维涵道,“早知道陆大明星要过来,我就应该准备一桌席。”
“余副总言重了,我这是私人行程,希望不要闹得沸沸扬扬。”陆晗辰说道。
就算公司有意想要封杀他,但是他的那么粉丝影迷却是真实存在的,要是不低调一点,怕闹出事情来。
“先到酒店吧。”余维涵道,带着一行人上了车。
助理张建和凌霄一个驾车一个坐副驾,程浅言,余维涵和陆晗辰就坐在后面。
“程浅言,你怎么没和裴总一道过来?”余维涵好奇的问。
“他可能明天来吧。”程浅言道,不愿提及太多。
上次从浣城回去之后,她和裴思源出了工作上的交流,几乎就没有了别的往来,倒是她住院那会儿裴思源来过好几趟。
回酒店的路上,余维涵已经让人重新为陆晗辰定了房间,一行人来到酒店的时候,服务生立即就将房卡送了过来。
包括凌霄在内的三人的房间都在同一楼层,倒是极为方便。
随后余维涵也带着助理离去。
时至深夜,A市,顾陌年没有回梧桐苑,而是在海溪酒店见了人。
酒店的临窗包厢,顾陌年的对面坐着的是方璐,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方璐感觉自己距离上一次见到顾陌年,就像是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
以往即便是更长的时间没有见到,她也不会这样觉得,可是这一次,她总是有满满的危机感。
那个程浅言,光是听到这个名字,都会心里极不舒服。
方璐注视着对面的男人,一时间失了神。
顾陌年放下茶杯,他朝对面看过去。悠然出声:“这就是我的决定,你可以选。”
“陌年,你不可以这样。”方璐恍然回神,不仅心头慌张,就连脸上都满满的是不安和紧张。
顾陌年没有吱声,只是盯着对方,眼里一片冰凉。
“陌年,当年我们救你的时候你说过你要报恩。”方璐出声,紧张的双手扣住桌子的边沿,她道,“你说过的一定会报答方家,只要方家提出的要求,就一定会尽力满足,你从来都是言而有信的人,这一次怎么能这样说话不算话?”
“我说过,你可以选。”顾陌年道,“你可以选让我帮助方家渡过难关,也可以选不接受这个帮助。”
方璐面色痛苦,近乎哀求的说:“陌年你明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
“那你要什么?”顾陌年明知顾问。
当初和方璐认识只是一场巧合,是他的车子出了故障,撞击在了路边,正好是方璐和她父母驾车走过,救了他。
从那以后,凌岳博雅和星河集团建立了友好合作,而方璐也是经常以公事为由和他见面。
就像上一次那样。
方璐的目光的紧紧的盯着对面的男人,仿佛眼里看到的,也全都是他。
许久,她才像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出声道:“我要你。”
她要的,从来就是留在他的身边。
从最初的相识,到现在,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成为他的女人。
她爱他,爱他冰冷的性格,爱他不苟言笑的容颜,爱他的一切。
每一次他来A市,他都盛情款待,她一直觉得顾陌年对她也是有好感的,以至于他今日主动约她竟然是让她觉得他是要向她表达自己的感情。
殊不知,他开口的一句话却是那样。
要断绝凌岳博雅和星河集团的来往,还在这样一个方家水深火热的时候提出这样一个要求。
他这是要置方家于死地啊!
“抱歉,你这个要求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顾陌年淡淡拒绝,没有动怒,依然那样平和,平和得仿佛对方说的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只是,即便再稀松平常,他也办不到。
“你能办到的,我们认识四年,我了解你,你也了解我,只要你娶了我,星河集团就是你的,陌年你为什么要拒绝?”方璐不能理解,是什么原因让他拒绝了这样打的优渥条件?
顾陌年收回目光,端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随后淡淡五个字:“我不喜欢你。”
就是这样的五个字,足以将人打入深渊。
“不可能!”方璐不愿意相信,她站起身来,“不是的陌年,你是喜欢我的,我们认识这样久,我们彼此了解,我们……”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顾陌年再一次笃定的说。
“为什么?”方璐的自信再也不允许她像刚才那样信心百倍的否定,她双眼噙泪的看向他,“我救过你的命,你说的要报恩的。”
“报恩不代表我要娶你。”顾陌年依旧淡然,只见他优雅的站起身来,眼看就要离去,却又停下脚步回了他一句,“我会报恩,但我不喜欢有人挟恩图报。”
说完,竟然径直朝门口走去。
方璐见状,仿佛能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她赶紧上前,将他的手臂拉住:“陌年不要这样,我不想嫁给左良生,我们结婚好不好,我会好好做你的妻子,我们会将星河集团都给你,以后你就是星河集团的总经理,不,是董事长,陌年我……啊……”
一声惊呼,方璐被狠狠推开,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