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维涵的欢脱让程浅言竟是无言以对，赶紧挥手道别了。
不然留久了到时候曾敏误会她和余维涵之间有个什么那就不好了。
程浅言和裴思源坐上自己的车子，开车的是各自的助理。
目送两人离去，余维涵久久不能收回目光。
忽的，一双手挽上他的手臂，曾敏温声开口：“既然忘不掉，为什么还要故作大方？”
“没可能的。”余维涵摇头，心中难免落寞。
他和她，是没有可能的，既然如此，又何必挑明那些呢。
“维涵，有时候真要是放不下，可以去争取一下。”曾敏提议，“或许她对你也是有情愫的。”
“敏敏，你不懂她。”余维涵依旧是摇头，总算是撤回了眼神，朝曾敏一笑，“看朋友的眼神和看铁哥们儿的眼神不一样，而看爱人的眼神，又不一样。”
曾敏自然是明白，却问：“那你分得清吗？”
“至少我分得清你看我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他的手指从她脸上滑过，“我和她以后可能是合作伙伴，可能是朋友，但绝对不会成为敌人，也不会成为比朋友更亲密的关系。”
“那……”曾敏抿了抿唇，又问，“甘心吗？”
“能再遇到，就已经甘心了。”余维涵将这个仰头望着他的女孩子拥入怀中，他抚摸的她的头发，承诺道，“你放心敏敏，我会对你负责，我会给你爱，我会疼你宠你，我们的婚姻会幸福，”
“嗯。”
回酒店的路上，程浅言已经已经有些疲惫，整个人靠在座椅后背昏昏欲睡。
前方开车的凌霄见了，忽的出声问：“言小姐，明日的行程需要改变吗？”
“不用。”程浅言摇头，“按原计划走就行，若有变故，那就临场应变。”
来之前的确是没有想过会再拉合作，但是凌寒乡那片地域比最开始测量预估的都要广阔，如今看来必须要有新的合作方加入，这样才能缩短工期。
“言小姐，那余副总可信吗？”凌霄又问。
他是不太放心，毕竟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心眼儿是真的很小。
“他不会有问题。”程浅言笃定的说，“明日你抽时间帮我收集一份桂华集团的资料。”
“好的言小姐。”
回到酒店时，程浅言脸色看起来并不好，惨白惨白的，裴思源关心的问：“你是不是生病了，脸色这样难堪？”
“没有，就是有些累着了。”程浅言道。
今天的行程上除了应酬就是在凌寒乡爬山走路，是真的有些累了。
“那就早些休息，明日还有市政那边走动。”
“嗯，裴总您也早点休息。”
两人分别，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程浅言住在酒店九楼，而裴思源住在十一楼，隔了两个楼层，程浅言也庆幸不在同一楼层，这样就能避免串门儿的风险。
按照裴思源白天的说法，明天那个原定计划过来实地考察的总监会过来，而裴思源也会忙别的事情。
仅是想想，都觉得一定会轻松许多。
洗了澡，程浅言刚吹干头发，敲门声忽然响起，程浅言开了门发现时酒店服务员，不禁疑惑：“请问有事吗？”
“程小姐，有一封您的信件。”服务生双手递上一个封口了的信封，这让程浅言格外疑惑。
这个时代还有谁这样会写信交接？
将信将疑结果信封，打开一看，程浅言瞬间脸色一变，她喊住要离开的服务生：“请问你们酒店的足浴房在哪里？”
“程小姐如果需要的，我可以带您过去。”
“请稍等。”
程浅言回到房间，换了一身衣服就出了门，被服务生带去了足浴房。
酒店这边的足浴房都是包厢设计，环境十分雅。
成程浅言看到那边的六号包厢门虚掩着，伸手就要去敲，服务生立即阻止：“程小姐，这个房间里有客人，我为您选一间没有客人的房间吧？”
“房里的人我认识。”程浅言其实知道里面是谁，于是直接敲响了门。
“进。”
清冽淡然的男人声音，程浅言和服务生交代一句就离开了，她也进入包厢。
然后就看到了按摩床上躺着一名穿着宽松浴袍的男人。
这人正是应该远在A市的顾陌年。
程浅言认得他的字迹，只是不太相信。
“你怎么在这里？”她惊讶的问。
“你这是惊喜，还是惊吓？”顾陌年好奇问，并朝她招手。
程浅言走过去，在他旁边的按摩床上坐下：“惊喜和惊吓有差别吗？”
“当然有差别。”顾陌年双手枕于脑后，朝她一笑，继而解释，“惊喜是你见到我很高兴，惊吓是你见到我害怕，能没差别吗？”
程浅言无语：“我有什么好害怕的？”
“你就不怕我误会？”
“你是要误会我和裴思源？还是误会我和余维涵？”她笑着反问，她的事情顾陌年应该都知道，程浅言一点儿都不意外，也就没有隐瞒。
“我本来是要发发牢骚的，结果你这样义正言辞的样子，我还怎么发牢骚？”顾陌年也是一脸的无可奈何，“那个裴思源真的是太讨厌了，竟然假公济私，他怕是当我是个死人。”
这样的挑衅他要是不过来的话，真的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程浅言真的是哭笑不得，她问：“他是假公济私，那你呢？”
这两人半斤八两的，有什么差别？
“是我来干公事，顺便见见你的。”顾陌年解释，见程浅言一个字不相信的样子，又说，“我真的是公事，我是来视察的，凌岳博雅集团和这边的鑫都集团的合作早就建立了，我来视察工作，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你高兴就好。”程浅言摇摇头，看着他一本正经撒谎的样子，心里头也是说不出的愉悦，仿佛之前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躺下来吧，我喊了技师，你跑了一天挺累的，放松放松。”
“顾总可记得要付钱啊，我可是穷人。”
“行，我请客。”
足浴过后，程浅言整个人都放松不少，和顾陌年单独待了一会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