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我，你不是你不缺女人吗？你喊什么疼？”程浅言扳回一局。
顾陌年笑，手指从程浅言脸上划过，温柔的问：“还疼吗？”
“不了。”程浅言摇头，也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就想到了顾陌年再顾家宗祠里发誓的那些话，她脸上表情隐去些许，并问他，“你以后还是会跟我离婚吗？”
那一瞬，顾陌年脸上的笑容渐渐也隐去，他的手掌爱怜的触摸着她的脸庞，对他说：“给我一点时间。”
“我尊重你的选择。”程浅言却说，“不论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尊重你，和你领过证结过婚，我拥有过你，知道你还爱着我，我没什么好遗憾，也没什么不知足的。”
他扛着顾家的责任，并且承诺的事情怎么能不做到？
她理解，也明白。
至于现在，就这样也挺好。
顾陌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你真傻。”
“我才不傻。”
两人起得迟，那时已经接近午饭时间，吃过饭后，顾陌年去了公司，而程浅言则是在凌霄的陪同下去医院看程深诺。
程深诺刚醒来，除了身上被揍的地方疼痛外，没有别的不适，医生检查过后就表示可以出院了。
离开医院，程浅言并没有第一时间送程深诺回北湾别墅，而是一道去了警局做笔录。
两人分开做了笔录，贺吉祥亲自想程浅言进行询问。
“程小姐说之前的电梯事故就是有人故意陷害，程小姐何以见得？”贺吉祥问，旁边的记录员则是提笔书写。
程浅言道：“那个人特意等我，眼里兴奋和愧疚交替，并且故意等我先进入电梯，我出来时他还想阻止，他应该就是在等我，等着让我陪他死。”
“眼神？动作？”贺吉祥怀疑的看向程浅言，“你懂微表情和微行为？”
“断断续续学过接近四年。”程浅言如实答道，“但也可能不准，我说了，这只是我的猜测。”
贺吉祥再次震惊，恍然大悟：“所以昨日你是靠这个知道我没醉的？”
不然没有别的解释，毕竟K9那些人都被他骗过去了。
程浅言点头：“是。”
真正喝醉的人眼神和装醉的人不一样，而且谁说喝醉了的人说话就会结巴重复了？
当时他被丢在地上的时候还故意滚了一圈，滚到了她和程深诺的脚边。
巧合太多就成了刻意。
所以她断定他没有醉。
没有醉又敢混进来，身份必定可疑，而且他手臂有力，手指骨节分明手心有茧，应该还是一个能打的好手。
事实证明，她没有猜错。
贺吉祥再一次给程浅言竖起一个拇指，他对顾陌年的这个老婆，真的是越来越佩服了。
“电梯事故里的死者叫朱宏伟，事故现场程小姐你应该知道，面目全非，但是法医鉴定朱宏伟患有食道癌晚期，预计活不过一个月，在他出事之前一周，他和他妻子孙雪离婚，他们的儿子朱树林跟了孙雪。”贺吉祥顿了顿，又说，“那部电梯的机房控制器上有火药残留，应该是有自制的遥控炸弹，电梯顶架也是人为破坏导致下坠途中整块脱落，程小姐，看来你是得罪人了。”
程浅言知道这些都不是巧合，那天也确实是吓到了。
但是暗箭就是难防，她只能以后小心再小心一些。
“贺警官跟我讲这些做什么？”程浅言不解问，按道理说这些属于案件机密，不会外泄才对。
贺吉祥道：“哦，忘记说了，程小姐你电梯案件和昨天的绑架案件现在归我组管。”
“贺警官不是华城警局的人吗？”程浅言再次疑惑。
贺吉祥听后，笑着耸耸肩：“没办法，有人想让我过来，我就提交了调令申请。”
几乎不用猜，程浅言都是到是谁。
是顾陌年。
想必这个贺吉祥家境也不简单，不然哪能说调派就调派的。
程浅言了然点头：“那就辛苦贺警官了。”
“再说昨天的绑架勒索一事……”
贺吉祥问了不少问题，程浅言知道的都尽量详细告知。
K9那群人就是地痞流氓，参与了好几气威胁勒索的案子，而且他们自导自演的物流敲诈事件就有十来起，涉嫌金额预计有二十万。
许多物流公司都是被他们接二连三的投诉搞怕了，最后出钱消灾，K9他们就能大赚一笔。
但也有一些比较硬气的公司，宁愿挨投诉的罚款，也不愿意滋长诈骗作风，这种K9他们就只能得到一些公司规定的基础赔偿。
但实际上，那些货物连基础赔偿的价值都无法达到，说到底K9他们还是赚了的。
昨晚上警局对K9那些人连夜审讯得出了这些，而程深诺所在的公司比较硬气的，甚至是拆穿了K9的诈骗行为，将他们的信息上报邮管局，他们被拉进了邮递行业的黑名单，竟然没有物流再愿意对他们接受承接服务，K9气恼之下打算报复该家物流。
而程深诺就是比较倒霉，他们以为程深诺就事做决定的人，所有骗他过去就绑了他。
问询结束，记录员已经合上笔记本，贺吉祥忽然又问：“程小姐，还能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吗？”
“贺警官请讲。”
贺吉祥问：“你身手不错，什么时候学的？”
一个女孩子有这么好的身手，不得不怀疑。
“十几岁的时候要照顾弟弟不被欺负，就学了散打，在学校常跟人打架，经验就积累下来了。”程浅言说，“至于卸人胳膊的那一手，小时候自己经常胳膊脱臼，常去医院接手，慢慢自己就会接骨了，也就顺便也会了分筋错骨手。”
她说得淡然，可是听得人却听出了一腔心酸。
一个女孩子，母亲走的早，父亲不疼爱后妈不喜欢，还要照顾弟弟，她除了让自己变强没有别的选择。
而那个年纪的孩子，所谓的变强也只以为是能打架就是强了。
可事实也的确是这样，你打架厉害，就不会有人敢欺负来了。
真是好坚强、好坚韧的一女子。
程深诺见到程浅言从问询室出来，马上迎上去：“姐，你没事吧？”
“我又没有犯法，能有什么事。”她昨天的确是伤人了，但那是正当防卫，而且K9只是一点皮外伤，还有贺吉祥作证，她自然没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