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江舒意轻笑一声,又给她讲了苏家跟君家的恩怨。
“苏家一直和君家不对盘,好像这个恩怨已经延续了好几代了,总之南都的人都知道苏家和君家有仇,至于是什么仇,却没有人说出个所以然来。”
林可遇抬头看着她,怎么又跑出来一个苏家了,不过苏家,她好像听谁提起过,可是想不起来了。看样子,今晚得问问纪沉西,或许他记得。
“那她嫁到了苏家,这不是打堂舅的脸吗?”林可遇问,明知道苏家和君家不对盘,在堂舅在医院命悬一线的时候,嫁到了苏家,这不止只是打堂舅的脸,也是打君家的脸。
这个女人可真是有胆,胆敢跟君家作对,跟南都世家之首的君家作对,她是认定了君家不能把她怎么样吗?
“谁说不是呢,可她就是嫁了,还如愿的成了苏家的当家夫人。当时好多的人都觉得她绝情,说她薄情寡义,但是她说她和她先生是真爱,他们很早就互相喜欢了。她都这样说了,君家能把她怎么样?”
江舒意语气虽然很平淡,但是却听得出来她话里的讽意。
林可遇想到了君家的作风,又问:“那她把堂舅害成这个样子,君家就放过她了?”
不应该啊,以外公这个暴脾气,他兄弟的脾气也应该和他差不多吧,儿子被人害得命悬一线,不应该给他报仇吗?
把事情调查清楚,让罪魁祸首得到惩罚,不付出惨重的代价,又怎么罢休。
“老爷子和二爷自然是想给二叔报仇,可是二叔说不了,这个事就当做没有发生。”
江舒意叹了一声,说到底,还是二叔太爱那个女人了,若是二叔不深爱,那么何至于让那个女人躲过去呢。
“堂舅他怕是被爱冲昏了头脑了吧,自己被人害成这样,还把他的一片痴心给践踏了,不应该是狠狠的收拾那个女人一顿吗?就算是再爱,也不能够原谅的吧。”
林可遇不解的说,到底是有多爱,才能说算了,才能饶过这样一个骗心骗情的女人。
江舒意看着她愤愤不平的样子,不由的轻笑一声,拉着她的手,笑着说:
“你以为她被拉下家主夫人,当真是她自己不得人心吗?还不是君家暗中安排,鼓动苏家的一些人,让他们团结起来,一起把她拉下来。”
不然以她和她先生当时的手段,怎么可能轻易的被拉下台。
“好吧,果然是我太不了解君家了,那她被拉下来之后,怎么样了?”
林可遇又问,能够爬上家主夫人的位置,她应该付出很多吧,得罪的人也多,应该有不少的人恨她吧。
“自然是过得很不舒心,不但被苏家的人冷嘲热讽,还被她所谓是真爱的丈夫嫌弃,更是动不动就拳打脚踢。”
江舒意露出一抹幸灾乐祸,谁叫她先是害了人先是欺人太甚,现在是落地的凤凰不如鸡,那些她得罪过的人,自然是要报仇。
记仇每一个人都会,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仇呢,是事关尊严的仇,怎么能不报。
“那她忍了这么多年,她这么有手段,不至于忍受吧。”
那样的女人,她怎么可能受得了被人冷嘲热讽,更不会受得住丈夫的毒打。
江舒意摇摇头,缓了会儿,才说:“她自然是不安于现状,她又找上二叔了……”
“不要脸,她怎么还有脸面找堂舅,她就不怕被老天收吗?”
林可遇气愤的说,她把堂舅害得差点死了,她怎么还好意思去脸堂舅?
“更气的还是后头,她竟然说是苏家人威胁她的,其实她是爱二叔的,只不过苏家有权有势,她家不敢反抗,才嫁到苏家的。她在苏家过得很不开心,她现在后悔了,她想和二叔重新开始。”
江舒意说到这个的时候,也是很不屑,很嫌弃。
这样两面三刀的女人,任是谁都会嫌弃,都会不喜欢的。
“恶不恶心啊,她怎么把这个话给说出口的,还敢说爱,就不怕烫嘴吗?”林可遇同样的气恼,她是把堂舅当傻子了吗,把君家当成傻子了吗?
“那后来呢,堂舅又是怎么回应她的?”
不会是堂舅原谅了她吧,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她只能鄙视堂舅了,这眼光是有多差,才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自然是她说什么都不听,不信,也不说话,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看得最后那女人落荒而逃呗。”
江舒意说到这个,像是自己出了一口恶气一样,他们真的很庆幸经历了生死,二叔终于认清了人。
“那以后应该不会再来打扰了吧,毕竟堂舅都已经不理她了,她还要怎么缠着,而且苏家就不要面子吗?”
林可遇问,苏家难道就任由着她这样胡闹吗,特别是她的先生。
不管爱不爱,只要是她的妻子,那就应该接受不了自己的妻子整天缠着别的男人吧,这事关一个男人的尊严。
“苏家的人那么恨她,自然是不管她,甚至对外说以后她做的任何事情,都只是她个人的责任,和他们苏家没有任何的关系。
而她的先生整日与酒作伴,浑浑噩噩的,喝醉了就打她,她时常被打得鼻青脸肿的。”
江舒意只觉得这是恶人有恶报,也应了那一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苏家的人都很薄情,亲情很淡,利益至上,他们不可能会去管一个曾经对他们趾高气扬的女人。
苏家没有把她给休弃,没有把他们一家逐出家门,已经算是好的了。
“先生不是整日与酒作伴,孩子需要养,不得已,她只好出去工作了,可是她是苏家家主夫人的时候,得罪了那么多人,自然是没人聘用,最后还是她娘家看不下去了,每月接济她一点,才让她度过了那几年的。”
江舒意淡淡的说,其实最记仇的并不是真正的仇人,而是那些不起眼的人。
“那堂舅就因为她,终身未娶了吗?为了这样一个女人而终身不娶,这未免也太不值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