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晟王慌乱走出了渊荭殿外,稳了稳心中的不安情绪,面色疑惑。
道:“本王怎么会心疼她呢”
想着便神色复杂的看着渊荭殿,久久站立在外,心绪烦乱。
神色闪过一丝自嘲,无奈的摇了摇头。
道:“源晟王啊!源晟王如今你那妻子还等着你去找她呢?现如今你却在这儿因为另外一个人乱了心绪,你配的起她那付出如此代价换来的转生吗?”
顿了顿,也就失神的走了,背影极为落寞,影子在地上拉的长长的,神色很是伤情。
芩衣的周围又发生着变化,这殷红的婚房慢慢转变成了充满静肃的军帐。
看了看四周,又低头看了看身上的银银铠甲,神色有些疑惑。
我这是?又在做梦?
咽了咽喉,转身看着那桌上的水壶,极为自然的就给自己到了一杯水,边喝边审视着周围,这军帐内都是一些在平常不过的安置,没什么特别的。
瞥了瞥嘴道:“难道不是应该歌舞升平的吗?那样才有斗志,这样冷清清的有什么好玩儿的”。
这样想着也就撩开了账布朝着外面走去,这照进来的白光射在脸上,明晃晃的让人睁不开眼睛,只能用手挡着。
过了半响才缓缓的放下了手,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这跟芩衣脑海中的想的完全不一样,看着这军帐外密密麻麻的无数军帐,每个军帐外都有专门的兵守着,没有一段时间便相互交替着,神色也是在严肃不过了。
天格外的蓝,那天空中自由翱翔的鸟儿很是雀跃,在那天中摆成了各种形状,耳边的风轻轻的吹起了鬓发,划过脸颊有些痒痒的。
“芩衣,站在这儿发什么呆呢?”耳边传来粗狂的声音。
芩衣回过神,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这男子身形魁梧,神色间带着一丝关切。
芩衣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快步走到跟前的人,此人两鬓已有白发,看这年纪.......。
“怎么不在屋里待着,这孩子?怎么老是不听爹爹的话?”
语气间带着一丝责备,神色倒是面露担忧。
芩衣看着这面前自称是父亲的人,面色闪过一丝苦涩,自从有记忆时起便是哥哥一直带着我,我还从未开口喊过“爹爹”这个称呼?这看向眼前的人也不禁有些想哭,鼻子酸酸的。
一番心里挣扎后,这声“爹爹”始终还是未叫出口。
这男子面色有些无奈,叹了叹气,拉着芩衣就回到了军帐内。
道:“女儿啊!当初只不过是让你去刻意接近源晟,从而拿到这手中的兵权,助我们一举拿下北临朝,可为父并没有同意以嫁娶的方式拿到这虎符,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啊?”
“为父知你心思缜密,可?可那小子无论在那方面连我女儿的一根头发都比上不,嫁于他确实是委屈了,信得为父消息连通,在新婚当晚将你带了回来,至于拿到兵符的事情,为父会在想办法的”。
这男子语重深长道。
芩衣什么都没用听进去,脑子你嗡嗡的,乱做了一团,耳边一直环绕着那句,为父在新婚当晚将你带了回来。
思绪间回想之前,源晟为何在新婚当晚用那样低微极了的语气问我,“我可曾爱过他”?为何再三的确认我是否愿意嫁于他,言语行为那般局促不安。
当我说喜欢他,愿嫁于他时,那神情像是突然拥有了这世间一切,整个眸子都跟着亮了亮,欢喜极了。
芩衣的心乱极了,无措的盯着面前言语间为了她好的父亲。
哑着声:“竟然父亲不愿女儿委屈求全,为何当初又要让我去靠近他,那时,父亲可曾想过我是否愿意”。
话语间眼泪跟一滴滴的往下掉着,神色很是情伤。
胡芎见女儿这般神情,面色有些不悦。
急道:“现如今你是为了那小子在对你父亲这般语气说话,当初不是你跟为父提的建议,靠近这小子从而拿到兵符的吗?”。
芩衣愣了愣神,无措道:“是我提的建议?”
声音颤抖着问道。
胡芎看见女儿这般问,皱了皱眉,从上往下观察了一番。
“女儿啊!你可别吓爹爹,是不是那小子跟你下了什么药?不然以你那冷漠的性子,怎会言语间如此维护与他?”声音很是急切道。
芩衣有些无力的往后退了退,咽了咽喉:“以我那冷漠的性子?”踉踉跄跄的坐到了床榻上。
无措的摇了摇头,不?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这样的?。
在胡芎的心里女儿最是懂的割舍的人,如今这副痛不欲生的表情让胡芎很是生气,怒道:“不管你是否对那小子有了情谊,等我们拿到兵符攻破了北临朝,以你们的立场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一起的,趁着现在断了这段孽缘也好”。
说着便走出了账外。
芩衣看了看身上冰冷的铠甲,愣了愣神,抬起头眼神向着四周着急的寻找着,呢喃道:“我的嫁衣呢?”
慌乱的站了起来,向着四周寻找着,环绕了一周把这屋子里能看的地方都看了,能摔的东西都摔了,打在地上发出各种声响。
道:“怎么?怎么会没有呢?我的嫁衣呢?我不要什么下次给我补办盛大的婚礼,我就要这次,我就要这次”芩衣崩溃的大哭着,久久没间断。
捂着这都快疼碎的的心口,全身都在颤抖着。
道:“这不是梦吗?竟然是在梦中我为什么会这般难受”。
耳边传来各种叫喊声,芩衣也都实在是没这个力气了,无助的蜷缩在墙角,意识开始模糊,便睡了过去。
账外铁骑飞扬,叫喊声绵绵不绝。
“报,主帅,在离我们营帐十里外,源将军聚积了几十万大军,正向着我们军帐而来”。
这骑兵大声回禀道。
胡芎一听就更是愤怒了,说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传本帅的命令,迎战。”
这骑兵顿了顿。
道:“这对方派人传信说,只要主帅愿意交换小姐回去,就,就退兵”。
胡芎拿出身侧的长刀猛的就把面前的桌了砍成了两半,面色鄙夷:“就这样的也想娶我的女儿,简直痴心妄想”。
看了看地上的骑兵,派人传个口信,就说要战便战,无需废话。
“这事还得从新思虑一番,不可莽撞行事”。
胡芎顺着声音看向了门口的程桦。
胡芎面露喜色,急忙道:“怎样,事情成了吗?”
程桦重重的点了点头,“放心吧?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中”。
芩衣睡的很是浅,感觉到有声音,便猛的睁开了眼,神色戒备。
“小姐,你还好吧?”神色很是担忧。
芩衣看着这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的丫鬟,不知怎的就笑了。
道:“你这丫头跑来干什么,还哭得这般伤心,搞的如今被困在这里的人是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