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出了魔域,小花蔓这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的,婆婆从小就说山崖下危险,让我不能靠近,而我从未真正的把话记在心里,这次给花族惹了这个大的麻烦,婆婆他们怕是真的生了我的气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到了花族的地界,小花蔓格外的紧张,从小就在这山里长大,没有谁比小花蔓更清楚花族的道路了,穿过前面的林子,瀑布下有一条水道可以通往花族宫殿,这还是好多年前不小心发现的,稳了稳心神,只要通过前面的林子就好了。
小花蔓在这一瞬间突然想起之前在魔域的时候,大魔头设的封印术,可以探查周围有没有除魔族之外其他的人存在,说是专门用来对付神族的,这林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安排天兵守着,以小花蔓的修为也着实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脑子里努力的回想之前大魔头设的符咒术,集其周身灵力于掌心,双手合十,割破指尖,照着记忆力里大魔头画的符咒,画立于无形中,顿时感觉周身灵力大涨,怀里的阴阳镜也一闪一闪的,猛地一瞬间一股强大的力便把小花蔓拉了进去,到了瀑布旁边的花田。
小花蔓愣愣的看着四周,“这怎么和大魔头使用的效果不一样啊!”
随即摇了摇头,算了,现在也没空理这些,到了这儿,只要进入瀑布便能进入花族宫殿了。
顺着水底的通道便悄悄的到了花族宫殿的后方,小花蔓这下更紧张了,蹲在花丛里悄悄的观察着。
站立于花族正殿前的天兵将领,看了看花族宫殿的上空,神色异常严谨的观察着左右。
道:“有人在花族用了封印术,来人,派人在花族周围仔细搜索,不能让魔族的人进了花族”
这样一喊周边的天兵也都加强了警惕。
小花蔓一听也呆了,自己也没整出什么动静来啊!在此之前还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呢?
墨兰凛玖根据消息一路追到了邙城,这里属于三不管地带,什么样的人都有,在这里的人一个个都不是善茬。
墨兰凛玖皱了皱眉,双眼扫视着周围,墨兰凛玖这人除了狂傲之外,还有洁癖,不太喜欢人口密集的地方,就连自己的寝殿除了专门的打扫的人之外,也就只有那小小果子精能踏进。
小花蔓伸手摸了摸怀里的阴阳镜,强迫自己能静下心来,但还是控制不住那哆嗦的双腿,拼命的用手按着,这蹲久了脚都麻了。
趁着天黑,小花蔓打算到偏殿看看,那是沐姐姐住的地方,想着就从花丛里悄悄的朝着偏殿走去,小心翼翼的的观察着左右。
突然一股凌厉的剑气朝着小花蔓方向砍来,若是以前肯定是没有还手之力的,在大魔头身边久了也就会一些随机应变了。
一个侧身躲开了袭击,四面八方的灯都亮了起来,周围的天兵也都集结在了正殿前,围了个水榭不通。
“好大的胆子,花族圣地也是你这魔族的人能进的”。
顺着声音看过去,总觉得有些眼熟,这不是白天站在正殿前的那人吗?
听见这么一说小花蔓就不乐意了。
道:“你才是魔族,你全家都是魔族”。
为首的将领有些生气:“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今天我就替这三界除了你这个祸害”。
这一瞬无数剑气向小花蔓袭来,小花蔓看着这快到跟前的剑气,以现在的情景实在是躲不开,猛的闭上了眼。
在邙城的墨兰凛玖感觉到了怀里阴阳镜的反常,入眼便看到了这一幕。
道:“小东西,给本尊站直了,区区剑气伤不得你,给本尊打回去,不要丢了本尊的脸”。
在这生死一瞬间,小花蔓听见了大魔头的声音,还是这狂妄的口气,让这颗慌乱的心有了一丝慰藉。
这朝着小花蔓的剑气到了小花蔓跟前的时候就自动消散的无隐无踪,这让众将深感疑惑。
小花蔓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了看身上衣服连个褶子都没有,小花蔓缓过神儿。
对了,大魔头说过只要穿上这黑龙蛟制成的衣服寻常兵器近不了身的。
小花蔓怒了:先不说我是不是魔族的人,但也不能仅凭这片面之词就要将我至于死地,我人都已经在这儿了,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我罪有应得,也不是你这小小武将能执行私行的。
跟在大魔头身边什么没学到,这怼人的功夫倒是渐长。
将军,这妖女身上穿的乃南海黑龙蛟皮所致,寻常兵器近不得生,就算是灵器品阶低的也不能伤之分毫,三界内,能入的了南海、杀的了黑龙蛟的,除了那魔尊,还有谁能穿的了此衣,你说你不是魔族的谁信。
身边的人说道。
为首的将领:“哼,之前听说私放魔尊的是一个女子,今日一见,怕就是你这妖女了,背叛花族投与魔族麾下,你这种背信弃义者人人得而诛之”。
众口模辩,看着这一群所谓的天兵天将的道义凛然,让小花蔓对神族有了新的认识。
“来人,把这妖女关到水牢,派人传消息上去,就说这私放魔尊的妖女抓到了”。
小花蔓任由他们抓着,后来那些人说什么小花蔓也没有听见去,只觉得脑子嗡嗡的,直到被丢到了水牢后,那冰凉刺骨的水让小花蔓清醒了不少。
身边还传来一阵阵的恶臭,待小花蔓看清那恶臭的来源的时候,胃在猛烈的翻转连着昨天的饭都吐了出来,一直吐,一直吐,直到胃里在没有什么东西可吐的了。
小花蔓自觉私放魔尊是死路一条,不管当初是不是故意的,但事实是确实是如此,到时候按照花族的规矩或者神族的规矩,该怎么办,绝对不会眨一下眼睛。
可是今天,那些所谓的神族没有给我任何一个机会,起初是想杀了我,后来也是没这实力,接着又把我关进这水牢,看了看不远处那具已经腐臭的尸体。
苦笑着,我要是死在这儿,死后得多恶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