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缓缓的抬起了头,只见一身穿白衣面色沉冷的老人站立在自己的声旁,这老人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虽说这眼神并无恶意,但还是有些让人不舒服。
“还是歇着吧?你这伤虽说不致命但也着实需要好好休养一番,不可在舍了命去就别人”这老头说道。
小花蔓闻言一愣,突地笑了,面色很是欣喜,想来这就是元阳子前辈了。
急切道:“还望元阳子前辈救救我从山门前背上山的那个男子,他受了很重的伤,至今一直沉睡着”。
元阳子闻言转过了身子,沉声道:“救他,你可知他是魔尊,这整个三界有多少人想让他就这样一直沉睡着,他的醒来对于三界而言并不算好事”。
小花蔓急了,急忙道:“前辈,这魔域早在千年前就已经签了平战条约,自然就不会在惹事,还请元阳子前辈救救他”。
元阳子缓缓的坐在了椅子上,很是悠哉的躺了下去,“平战条约只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这魔尊可不是一个性情好的人,老夫可不能冒这个险”。
小花蔓闻言心口一阵沉闷,突地心头一紧,一口黑血自口中涌出,面色很是疾苦,眼角的泪缓缓滑落,极为虚弱的撑在床榻便,虚弱道:“我求求你,求求你帮我救救他,我不能就这么让他一直这么睡着,我舍不得”。
元阳子见此抬了抬眸,“我劝你还是不要动气,不然你这身子要不了多久,只怕是要和他一起沉睡了”。
小花蔓闻言苦笑一声,“一起沉睡?”说着就摇了摇头,“我不要,我要他醒过来,不然,我怎么弥补我这漫天的遗憾,我生来就不聪明,带我明白过来时,小玖却不再我身边了,我不需,也不能”。
元阳子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何必呢?这世间情爱不过是昙花一谢,美好的只有那一段时间,这世间之大,变化之大,又有多少人多少事,能遂其心遂其意的”。
“你志本不该如此的”。
小花蔓闻言瞥开了视线,眼角的泪一滴滴的滑落,显得再是凄苦不过了,“那前辈到是说说,我这小小果子精志该如此啊”。
元阳子垂了垂眸,“俯视九州,荣登神级,做那高高在上的九州之主,神族那唯一的女战神”。
小花蔓听着突地苦笑出了声,“你们一个个的还真是好笑,我一小小果子精何德何能能坐那九州之主,莫是取笑我了”。
元阳子面色一闪而过的错愕,“你当真一点儿都不自己你自己是谁了?”。
小花蔓见元阳子前辈面色如此认真,突地又想起自己在沉睡时见到的那个前辈,但是她好像也是这么说的,说自己志本不该如此,该是那高高在上的九州之主。
一想到这儿面色就有些惊慌了,如果....如果我真的是,那....那小玖怎么办,不是,不会的,我就是一小小果子精,对,对,就是这样的。
“前辈就莫要跟我开这种玩笑了,我此生所求不过就是愿得一人心罢了,别的我不求,也不要”。
元阳子闻言面色有些不悦,随即便从那椅子上站了起来,“开玩笑?你觉得老夫再开玩笑,那好,你仔细想想,若你真的只是一小小果子精,你身体里怎会有那如此纯净的灵力,若你真的只是一小小果子精又如何能让那残梦剑认你为主,若你真的只是一小小果子精那望川崖就该是你的埋骨之地”。
小花蔓闻言心中大惊,连忙道:“那望川崖紧挨着神族边界,虽说魔族的人不可靠近,但我这果子精,虽说是妖,可从来并未做过什么坏事,手上也并未染血,心性纯净,又救人心切,如何进不得”。
“至于我体内为何会有那么纯净的灵力,这还要多亏残梦剑,与它契约以来,我的灵力就开始变了,变得极为纯净”。
元阳子皱紧着眉头,“你可知那残梦的来处”。
小花蔓闻言摇着头。
元阳子道:“这残梦剑自出世以来伤人无数,剑上冤魂无数,戾气非常,千万年前,花簇上神见此于这残梦大战了一番,最终被花簇上神于一丝神魄镇压,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个人能让那残梦剑臣服,除了千万千年不知所踪的花簇上神,至于你身上那纯净之力,想来是你拿回了那一丝神魄,故而洗髓了妖骨,才有了如今灵力大涨的你,难道你没觉得这些日子你的身体恢复的过于快了吗?快的不符合常理”。
小花蔓听闻慌了,连忙侧过身子,“前辈你不要说了,我不信”。
元阳子伸手一凌,一道灵气朝着小花蔓而去,随即周身灵气大变,“这是你存放在老夫这儿剩余的魂魄,现在一并都还于你了”。
小花蔓感觉身子很是暖和,脑中乱糟糟的,突地划过一画面,一女子身穿一身红衣,面色极为凄苦的走在这山林间,额间有一极为艳丽的白色标记,那是身为九州之主的标记,这张脸...这张脸。
是我?
突地双目一凌,缓缓展开了双眸,周生气息在一瞬间大变,额间闪现着衣白色的印记,虽说是白色,却给人一种极为艳丽的感觉。
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恍如隔世,微微勾了勾嘴角,幽幽的说道:“谢谢你”。
元阳子叹了叹口气,“醒了就回去吧?这些年你也闹够了,那日我在山门前突地察觉这气息非常熟悉,直到见了你,我就知道是你”。
小花蔓伸手扯开了身上的被子,缓缓下了榻,伸手整理了自己的衣襟,然后双手放于腰间,极为端正的走到了床边,双眼望着这高高的上空。
幽幽的说道:“我要你救他”。
元阳子急了,“救他?往事过往他该死,怎么,过了这一世,你就不恨了”。
小花蔓瞥了瞥元阳子,“恨?我从未恨过他,不然我又怎么弃了神级下凡寻他,我恨的是我自己”。
元阳子直摇着头,“我遍不,现如今将他封印起来,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