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不经逗?”
徐祸祸看着他躲闪的眸子,感觉十分新鲜,这年头还有会脸红的小男生呢。
她想起之前自己养的狗,体型非常大,毛也长,靠在它身上浑身都暖融融的。
但那狗从不撒娇,也不粘人,每次徐祸祸往它身上靠,只懒懒地看她一眼,别扭地躺在地毯上陪着她。
他们还是来到了校医院。
徐祸祸没问题,但是林漾不太行。
他手臂上的伤口感染了,不得不重新进行包扎。
林漾坐在长椅上吊水,徐祸祸托着腮漫不经心地看小说。
“你可以走了。”
徐祸祸正看到小说关键处,想到回去还要听老师念经,随口回答道:“我陪你。”
林漾敛了敛眸子,“我不需要!”
“我是心理委员,这是我的职责。”
徐祸祸边说着,边翻到小说的下一页,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强硬的语气。
她看小说的速度非常快,一本结束之后,林漾的药水才少了一半。
徐祸祸踢了下他,好奇地问,“你胳膊上的伤,怎么搞的?”
她没用多少力气,收回脚的时候只能说是蹭到了他的裤子。
林漾身子微僵。
徐祸祸等了一会,没听到回答。
他闭上了眼睛,纤长的睫毛覆盖下来。灯光生冷,眼角处投下一片阴影。
遮住了那些疲惫的不堪。
等林漾吊完水,校医认真地询问,“你是住宿还是走读?”
“走读。”
“嗯,”校医嘱咐道,“夜里可能会高烧,你让家里人别睡的太沉。”
林漾接过来药,垂着眸子转账,凉薄的唇勾起嘲讽的弧度,淡淡地应了一声。
“需要扶吗?”
“不用。”
“哦,那你自己走吧。”
徐祸祸抽回来自己的手,正嫌一个手捧着手机不方便呢。
她慢悠悠地走着,完全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看到精彩处就不走了,站在原地把这章看完。
“哎呦!”
突然撞上了一个坚硬的后背,她揉了揉鼻子,“你怎么不走了?”
林漾逆着光,当他转过来身子时,给人很强的压迫感。
少年的眼皮沉重,眼睛里也有疲惫的红血丝。
他扯起唇角,低哑着开口,“你们都一样。”
徐祸祸莫名其妙,“谁?那些给你送早餐的人吗?”
“我们不一样吧,”她指指自己的头,“瞧,我是受害者。”
林漾望着她无辜的眼睛,“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伟大?”
“只要施舍一点点,就可以赢得别人的感恩戴德。”
少年五指紧握成拳,冰冷的嗓音压抑且绝望,“凭什么?”
徐祸祸滑手机的手顿了一下,过了几秒,关闭页面。
神色清冷而疏淡,平静地打量他。
“林漾,如果不是看在你是伤号的份上,我不会容忍你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
外院心理站有任务,每个学期都要举办一次心理健康教育活动。
徐祸祸在班委群里发了消息,班长最先反应过来。
谢科:“轰趴!必须轰趴啊!”
生活委员:钱呢?说好了啊,别打班费的主意!
组织委员:要不去爬山吧?省钱,也有纪念意义。
徐祸祸艰难地打了几个字:那个,我身体不太好,可能爬不了山。
谢科:别听她胡扯,就爬山,驯龙山,谁爬不上去谁孙子!
徐祸祸:你个孙子找死啊!
谢科:爷爷我相信你!
群聊炸了半天,最终不知怎么的就定下了去爬驯龙山。
徐祸祸初中体育还能考满分,但是高中几乎没运动,又每晚必熬夜,现在的身体状态真的不太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