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非常炎热的中午,佛陀经过一座森林时,忽然觉得很口渴。于是,他对随侍在一旁的阿难说:“还记得我们不久前经过的那条小溪吗?你回那儿帮我取一些水来。”
阿难走回到小溪旁边,因为刚刚有马车经过,溪水被弄得非常污浊。阿难心想:“这水太脏了,不能喝了。”
他回到森林,告诉了佛陀这个情况,说:“那条小溪已经变得很脏了,请您允许我继续走,我知道就在前面不远处,还有一条河,那里的水非常洁净。”
然而,佛陀却摇摇头,坚定地要求他:“不,阿难,你得再去刚刚那条小溪取水回来。”
阿难面有难色地应了一声:“是。”然后,满怀担忧地再次回头到小溪边去取水,他很犯愁,那样脏的水怎么能给佛陀饮用呢?他想,明明水已经脏了,为什么世尊还要让我去取水呢?越想越不得其解,于是阿难又折回到佛陀面前追问原因,佛陀没有解释,只坚持地说:“你去吧!”
阿难只好遵从,当他再次来到小溪边时,眼前的变化令他大吃一惊,因为溪水居然又变回他们初见时的清澈、纯净,黄浊的泥沙已经全部流走了。
于是,阿难开心地取了洁净的溪水回来,跪拜在佛陀脚下,说:“谢谢您又为我上了一堂课,原来世间没有什么东西是恒久不变的。”
作家希·切威廉斯曾说:“人生是一次航行,航行中必然遇到从各个方面袭来的劲风,然而,每一阵风都会加快你的航速。”
人生总是有起有落,有顺境也有逆境,正如同我们不可能跨过同一条河流两次,我们也不可能总是处于困境或逆境。如果我们只看见水中的泥沙,却不知道它还会变得清澈,那就不可能摆脱忧虑,更不可能喝到变得洁净的水了。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一位来自美国马里兰州马尔的摩市的青年泰德,正在欧洲服役,忧虑使他精神衰弱,得了一种医生称为“横结肠痉挛症”的病——这是一种会带来剧痛的病。他进入陆军诊疗站进行治疗,他告诉医生:
“我隶属步兵94师死亡登记处,我的工作是记录作战死亡、失踪及受伤的士兵名单,还要帮忙挖掘草地掩埋在战场上的盟国及敌国士兵的尸体。我收集这些士兵的遗物,送回给他们的亲属,因为他们已经失去了亲人,这些遗物显得格外珍贵。我总是担心出差错,造成尴尬。我觉得自己可能撑不下去了,我害怕再也没机会拥抱我那刚刚16个月大的儿子——我还从来没见过他,在他出生以前我就奉召入伍了。”
这时的泰德,由于心力交瘁,体重已连续下降了4磅。他老是精神恍惚,一想到可能不能活着回去,他就恐惧得精神崩溃,甚至只要一独处就忍不住哭泣。他简直完全放弃了再过正常生活的期望。
医生给他做完检查后,告诉他毛病出在心理。医生说:“我要你把人生想成一个沙漏,上面虽然堆满成千上万的沙粒,但是它们只能一粒一粒平均而缓慢地通过瓶颈,你我都没有办法让一粒以上的沙粒同时通过瓶颈。每天我们都有一大堆该办的事,如果我们不能一件一件地有次序地处理,就像一次只让一粒沙通过瓶颈,那我们就有可能对自己的生理或心理系统造成伤害。更别提还要去担心明天的沙粒如何通过瓶颈了。”
这位医生的话给泰德很大的影响,他从忧虑中摆脱出来,一次只过一粒沙,一次只做一件事。这个理念不仅在战时拯救了他的身心,直到战后秦德成为一家公司的广告部主任以后,仍在帮助着他。
泰德发现工作与战时的问题是相似的,工作繁重而时间不够用——存货不多了、有新的表格要填、要安排新的订货事宜、租用的仓库快到期了等等。为了避免紧张,不再为这些事而忧虑,泰德牢记军医的话:一次一粒沙,一次一件事。他因此更有效率地工作,也过上了潇洒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