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气的浑身发抖,身边的小张拉着她:“师姐。”
那个司机低着头,什么都不说,队长上去问道:“你真的是不小心踩了油门过去的?”
司机连连点头。沈棠红着眼睛,恨不得活撕了他:“他撒谎你们看不出来吗?眼睛一直躲闪,大气都不敢出,分明在撒谎!”
“沈棠你闹够了没有!杜仲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也很悲愤!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伤心,可是事实就是这样,那个司机他神志不清,分不清也正常。”队长吼道。
沈棠双眼通红:“你骗人!这你也信!你是猪吗?话都不过脑子吗?他这是谋杀!故意杀人!”
“沈棠以下犯上,关禁闭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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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来,外面结了霜,沈棠将脖子缩在围巾里,能稍微感觉到热乎点,路口没人,沈棠抬头看了红绿灯一会儿,思考了一会,又左右看了看,看见没车,沈棠干脆什么都不管了直接过去。
走到一半的时候,一辆车驶来,差点就撞到沈棠,车子拖了好长一条刹车印,司机伸出头来骂道:“你瞎啊!看不见红灯啊!”
沈棠连连低头,说道:“不好意思。”
沈棠走过马路,去公交站牌等车。
看着窗外的人,陆终南回过头,拿出手机打电话:“让人去查查,沈棠的眼睛怎么回事。”
车子驶过,沈棠眼底一片凉意,沈棠面无表情去看那红绿灯,一片灰白,哪里看得出是红是绿。
“唉我去!”唐秋景靠在桌子上,对沈棠说道:“怪不得我觉得陆终南熟悉呢!他是坞城陆氏集团的太子爷,我之前听过他名字的,只是给忘了,我只记得他哥,叫陆凌川,好像是几年前死了,也不知道怎么死的,反正当时我爸还去参加葬礼了的。”
唐秋景又继续八卦:“我对这陆终南没印象的主要原因在于,他是一个私生子,他哥死后,陆氏才把他接回来,后来又把他送出国了,最近才回来。”
沈棠没有理她,自顾自的剪花枝。
“沈棠,我和你说话呢!”唐秋景去扒拉沈棠。
“我听见了。”沈棠将一束玫瑰包好,往里面加了点水。
沈棠回忆起最后一次见陈杨的场景,那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晚上下班,沈棠顺道去菜市场买了一点菜,她也是来到南方后才知道,买白菜可以只买一棵,猪肉也可以只买十块钱的,不像他们北方,东西都是按吨屯的,沈棠买了几个胡萝卜,又买了几个鸡蛋,因为是晚上,东西大多便宜了卖,阿姨又送了她一点葱蒜。
晚上的风大,沈棠走在路上,前面的一处路灯坏了,沈棠的眼睛不太好,拿出手机来照明,走到槐树下,两个醉汉倒在地上,沈棠不小心踩了他们一脚。
醉汉爬起来,呜呜呀呀不知说的什么,沈棠听不懂这里的方言,沈棠吓了一跳,赶紧道了歉。
那醉汉还是喋喋不休,伸手摸了一把沈棠的腰一把,沈棠脸一冷,几个过肩摔就将他们摔倒在地,只是可怜了手里的鸡蛋,碎了一半。
“还是这么狠呐,警察不当了,打架倒是还没变。”陆终南走了出来,手里还夹着一支烟,他吸了一口,又吐出烟雾。
沈棠转身看他:“你怎么在这?”
“我在哪还要和你报告一声吗?”
沈棠懒得和他呛。
陆终南靠近她,沈棠闻见了他身上的烟味:“我很想知道,作为一个警察,你是怀着什么心情把人打到住院的?”
“跟你有什么关系?”
“沈棠,是因为杜仲吧?那个人开车撞死了杜仲,你怀恨在心,把人往死里打,你想要为杜仲报仇,可是你为什么不想想?”陆终南笑起来,笑的有些狰狞,“这说不定是你的报应呢?”
沈棠捏紧了拳头,最后一拳打到陆终南脸上,将手里的菜全丢到了他身上,那些破碎的鸡蛋液也流到了他的衣服上,一片狼藉,沈棠冷声道:“滚,我不想看见你。”
沈棠转身朝筒子楼走,刚才沈棠那一拳不轻,她是警校出身,体力不错,陆终南嘴里来了血,他太熟悉她了,以至于他知道用什么话最容易激怒她。
陆终南看着沈棠的背影,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对着沈棠的背影说道:“沈棠,不想看见我就滚回你的北京去!”
沈棠的背影一顿,停了一会儿,最后加快脚步离开。
醉汉迷迷糊糊醒来,陆终南低头看着,最后抬脚踩到醉汉的手背上,一直用力的踩醉汉疼到叫起来,陆终南看见踩出血来才停下,然后一脚踢翻醉汉,那一脚不轻,他穿的皮鞋,怎么着也要踢出血来,陆终南一脸阴狠。
“除了我,你们谁都没资格动她,下贱的东西。”
沈棠回到家里,把门关上,重重听见声音跑过来,前脚立起来抱着沈棠。
她蹲下去抱起重重,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这不是我的报应对不对?对不对?”
重重舔舔她的脸,她哽咽:“重重,我该怎么办?我的报应来了。”她也分不清,叫的的是重重,还是仲仲。
她的报应来了,怪她不分青红皂白,怪她不无纪律,怪她嚣张一世,所以,活该她孤苦无依,备受煎熬。
这是她的报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