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终南上前,直接一拳打在卫纪年脸上:“你离她远点。”
卫纪年倒在桌子上,这边的响声吸引到了店员,店员伸长脖子看过来。
沈棠一脸懵,看着卫纪年用舌头抵了抵腮窝子,陆终南那一拳不轻,嘴里很快就有了一股血腥味。
从桌上爬起来看陆终南:“陆大公子是不是搞错了?我只是想和沈小姐交个朋友。”
陆终南理了理刚才弄皱的衣袖:“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嗤笑一声:“倒是听说你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怎么,迫不及待就想来报复我?”
有血丝从嘴角渗出来,卫纪年伸大拇指擦干净:“话不能这么说,这坞城谁不知道你陆大少,我怎么敢报复你?”
陆终南沉眸:“你最好不敢,否则,陆凌川能废你两根手指,我就能废你人。”
放狠话谁不会,当年大意上了陆终南的当,导致做了几年牢。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怎么可能!他卫纪年当然要慢慢玩。
卫纪年双手摊开看陆终南,一脸挑衅。
懒得在和他多说,拉起沈棠就走。
沈棠杵着拐杖跟上陆终南,出门的时候差点被绊倒,她感受到了陆终南身上的怒气。
陆终南站在车旁,双手插着腰看沈棠,问道:“你怎么和他坐一起去了?”
这是在兴师问罪?沈棠自己都还没摸明白呢,那个人突然莫名其妙就坐自己对面了。
“他自己坐过来的。”没有感情的陈述句。
陆终南打开车门将沈棠塞进副驾驶:“以后看见他就绕道,那不是什么好人。”
当然不是什么好人,背后阴陆氏,找了个不靠谱的人来搜集陆氏的犯罪资料,结果没想到那人被策反,联合陆终南演了场好戏,顺利把卫纪年送进监狱了。
阴险小人,还是个没脑子的。
沈棠自己系好安全带:“要是他硬缠上来怎么办?”
陆终南坐上驾驶座:“那你就给他往死里打,你又不是打不过。”
她抬起受伤的腿:“我现在是伤残人士。”拿拐杖敲人头?
“要不我给你找几个保镖?”
她连忙摇摇头:“可别!”
陆终南低笑:“他不敢动你。”
他现在在她身边,卫纪年当然不敢,以后他不在那可就不好说了。
唐秋景回来时,坞城已经花团锦簇,早早就入了春,脱掉厚重的呢子衣,穿着卫衣坐在办公室里。
秦有杨将母亲又送进了医院,他母亲病的太厉害,双眼凹陷,原本还有些头发的,现如今早就剃干净了。
有时候唐秋景也会去看望她,她躺在病床上,鼻子上插着氧气管,她看见过秦有杨躲在楼梯间里哭,双眼通红。
他也不过才十八岁,经历了父亲的殉职,母亲的重病,那么单薄的肩膀,怎么承受得住。
唐秋景问过秦有杨,恨不恨自己的父亲,秦有杨摇摇头,说道:“不恨,他是我的骄傲。”
她不懂,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而牺牲真的就伟大吗?
那他的妻子儿女怎么办?
饱尝人间疾苦。
无人问津。
沈棠每天都是自己去上班,陆终南接她下班。
那个人跟踪她三天了,连着好几天,沈棠一回头就看见有一个黑影闪过,沈棠最讨厌被跟踪。
拐过前面的巷子,沈棠靠在墙上,等着那个人跟上来,脚边有一个绿色的酒瓶,那人慢慢靠近,沈棠用右脚把瓶子踢出去,那人一脚踩上瓶子,步子不稳,向前扑过去,面朝地,摔了个结实。
沈棠慢慢移过去,抬起拐杖指着他的脸,满脸淡漠,那人挣扎着朝上爬,沈棠直接抬起拐杖打在他的腰上,那一下很重,那人又趴在了地上。
拿着拐杖指着他的脸,离眼睛就几厘米,在近一点,可以怼上他的眼睛。
“跟着我做什么?嗯?”沈棠冷声问道,后面那个嗯加重了语气。
那人摇摇头,否认道:“我没,没跟你。”
还是个结巴。
沈棠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看他:“你这资质还跟踪呢!哼哼,不管是谁派来的,现在快给我滚,在看见你打死你。”
好歹是警校出身,打人的功夫还是有的。
杵着拐杖慢慢离开,回头看到那人爬起来,本想着把他送监狱去,可是想想觉得多此一举,这样的事还是让陆终南来吧。
只是沈棠不知道,真正的麻烦,还在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