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的生日在阴历年的最后一天,陆终南一记就是好多年,沈棠怎么都没想到陆终南会在今天来这。
“你不回家吃团圆饭么?”
陆终南走进来,将外套脱下来挂在墙上的钉子上,“急什么,先陪陪你。”
陪我什么都不带?
沈棠没在说话,坐起来,手上还打着吊针,她让护工阿姨回家了,明天再来。
陆终南坐了一会,病房外才响起一阵敲门声,陆终南快步走过去打开,是邢十,手里提着两个大盒子。
送完东西邢十就回家去了,毕竟今天是大年三十,本就是一家人团圆的时候。
陆终南打开东西,是生日蛋糕和几份菜肴:“条件有限,将就着吧。”
将小桌子搭好放在沈棠面前,然后把蛋糕放在桌子上,插上蜡烛,他手里拿了一大把蜡烛,插到第十九根的时候,想了想,又拔了第十九根,蛋糕上只有十八根。
永远十八岁?
沈棠哑然失笑:“祝我永远十八?”
陆终南沉声道:“蛋糕太小了,插不下那么多。”
啊!这该死的钢铁直男,活该都二十八了还没有娶老婆。
“快吹吧!”
沈棠看他:“不是要先许愿吗?”
陆终南耸耸肩:“反正也没实现过,你指望能有多灵?”
沈棠被说的哑口无言,这好像也是有道理的,毕竟她许的愿望,多半没实现。
“快吹,菜都凉了。”
沈棠满头黑线。
原来是为了这个。
她俯身,一口气全吹灭了。
抬眼就看见陆终南满眼温柔地看自己,轻声道:“沈棠,这是我陪你过的第一个生日。”
是这么多年的第一个生日,他还记得,在北京那些年,她每次过生日的时候,他都会悄悄买一个小蛋糕,上面插一支蜡烛,他站在她家外面的青墙下,忍受寒风的侵袭,只是为了在离她最近的地方,说一句祝你生日快乐。
他始终记得,北京的冬天那么冷,冷到感觉自己的心都凉了,北京的雪那么大,回去的路上,被漫天的雪遮住了视线,他爱慕的女子,成了心中禁忌。
像是一句魔咒,沈棠沉思了好久,再抬头时,笑面如花。
“以后还会有啊。”
两人将蛋糕拿到一边放着,拿出他让邢十买的饭菜,两个人就这样不出声音地吃完了一顿不像年夜饭的年夜饭。
他将垃圾收完,坐到沈棠床前,拿起一个苹果给她削皮。
沈棠端着蛋糕再吃,不知想到了什么,伸出食指沾了点奶油抹在了陆终南的鼻子上。
陆终南一愣,停下手中的事,看着沈棠,沈棠一脸淡定:“这是传统!”
他勾起嘴角一笑,摸了奶油往沈棠脸上抹去,摸了沈棠一脸,沈棠欲哭无泪,她早该知道的,陆终南这该死的胜负欲,他不赢不放弃的。
抹完觉得舒了心,又抽了一张卫生纸帮沈棠擦干净。
一阵尿意袭来,沈棠躺着不舒服,坐起来,还打着吊针,阿姨不在,腿又不方便,陆终南去走廊接了个电话,是他爸打的,让他回家吃饭,他一声冷笑:“那个家少了我不是更好吗?”
他爸气的直接挂了电话。
回到病房就看见沈棠扭来扭曲的,“你干嘛?”
沈棠也不避讳:“我想上厕所。”
陆终南走过去,取了吊瓶拿在手里,他很高,举着手就像是挂在高处一样。
沈棠将脚从吊带上拿下来,穿好左脚的鞋子,一瘸一拐往卫生间走,陆终南看她吃力,直接用左手一把搂起她,像是抱小孩似的抱到了卫生间,沈棠一脸惊愕,她被搂着屁股抱过来了。
放下沈棠,陆终南拎着吊瓶出了门,将门半掩,沈棠一脸窘态。
从惊愕中回过神,她开始解裤子,坐在马桶上,一阵“哗哗”的水声,沈棠将头埋在腿间,丢人丢到家了,可是上完厕所真的好爽。
穿好裤子,冲完厕所走出去,陆终南又是一顿操作猛如虎,直接把沈棠抗回到床上,沈棠满头黑线,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还有当霸道总裁的材质?
沈棠躺在穿上发呆,觉得闷,她打开电视,看起了《熊出没》。陆终南靠在一边,斜眼看沈棠,一脸嫌弃,“多大了还看这个。”
沈棠反驳:“这个挺好看的。”
:真香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