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我们见过。”
不是在那个寒冷的冬夜,那个公交站牌处,你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
齐风记得,那是七月的北京,在婚纱店里,那个女子在试婚纱,一直问着旁边的男人:“杜仲,好不好看?”
叫杜仲的男人满脸温柔:“好看。”
齐风坐在靠窗的位置,恍惚乌云压顶,全身散发着寒气,凭什么他死了,你却还活着?
那陆家的长子,齐风的哥哥,坞城原本的太子爷,陆凌川,在一个漫天星辰的晚上,被警察击毙。
死时,刚过而立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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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有杨只是受了皮肉伤,还好没有伤筋动骨,唐秋景在一旁揶揄:“这次还好只是打了一顿,以后长个记性,不要再去招惹齐风那样的人,挨顿打,不用给那五万块钱,你也不亏。”
“那是他设计我跳的!我妈那时继续手术费,我才找他手下的乾哥借的。”
沈棠出声:“就像他说的,愿者上钩,自己上了当,就不要找借口。”
秦有杨脸上贴着创可贴,看着有些滑稽,坐在店里的沙发上,问道:“我们这算不算是得罪了他?”
“怕什么,这不还有我吗。”唐秋景显然是没有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这个梁子结下了,不是说你们小时候有交情,家里有钱就能无所畏惧的,齐风这个人,浑身透露出一股狠劲,那种狠,像极了大学教官口中讲的亡命之徒。
秦有杨显然也不太相信唐秋景打的包票,暗叹一口气,起身说道:“我得去医院看我妈了。”
说完就朝外面走。
唐秋景心有余悸,对着沈棠说道:“这齐风也太狠了吧,以前也不是这样啊。”
“那他以前是什么样?”沈棠问道。
唐秋景回忆起以前:“他以前最多就是不学无术,像很多的富家公子哥一样,专横霸道,可是以前也没有出现过什么玩出人命啊,给人借高利贷这种事,可能是因为陆凌川不在了吧,陆凌川在的时候还能管管他。”
“陆凌川?”
“就是陆氏原本的太子爷,在外面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被一个警察枪杀了。”
警察?枪杀?
沈棠开始思索起,这和杜仲会不会有关?不行,这太乱了,沈棠都快被绕糊涂了。
心下将事情理清楚:杜仲曾经一个人来过坞城,这是机密,出了上头的人,无人知晓,回去之后不过一年,和沈棠领了结婚证,结婚那天被一通电话叫了出去,那么他去见谁?回来的时候出了车祸,十字路口的监控不翼而飞,沈棠怀疑是内部人干的,肇事司机后来自杀,身份是假的,而沈棠和杜仲的新房里,被人入侵过,家里的东西并没有被翻乱,但是仔细看,还是会发现蛛丝马迹,床上的被单被掀起一角,如果不是沈棠有将东西顺平的习惯,这也是很难发现的,床头柜的合照移了位置,抽屉微微打开,衣柜里的衣服被打乱了顺序,看似正常的一切,其实早就乱了。
家里丢了什么呢?杜仲的书房里,丢了一支笔,一直红色的,沈棠记忆深刻,杜仲常常拿着它写报告。而杜仲的手机,也丢了,在那个十字路口,丢到一边,不知被谁拿了去,后来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目击到有人捡手机的证人,结果那证人却消失了,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到现在沈棠都不知道,那人是活着还是死了。
整个事件联系起来,像一张巨大的网,她和他们,都是网里的猎物。
沈棠习惯性横冲直撞,却不得不选择性保留实力,她还有大把时间,她相信,真相会慢慢浮出水面,那些惨死的人,会得到答案,她始终坚信,正义会来迟,却从不会缺席。
犯了错的人,就该付出代价,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她会慢慢的,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法不容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