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阴打心眼里升起一股寒气,这小子明明就是在下死手啊,甚至想将自己一同炼化了。
这倒底是哪家哪派的弟子,竟然有如此高深的修为。
自己在幽魂派修炼了近百年,也不过才堪堪修出真元,触碰到了见心明性的门槛,心难见、性难寻,心与性二字,他又琢磨了几十年,方才有一点眉目。
可是这个小伙子,实际年龄绝不会超过二十五,就算是打娘胎里就修炼,也不可能练到见心明性的地步啊。
老阴彻底地怂了,赶紧伸着双手,护着咒魂首大叫道:“住手,小友请住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苏子恒没有就此收手,你说收手就收手,把我苏某人当什么了。
“有话你就说!”
老阴看着渐渐萎缩中的咒魂首心中大急,越拖自己的损失就越大啊。
“小友,你我皆属修行中人,老话说得好,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若是你我联手,天下大可去得,不不不,我愿拜入阁下师门,哪怕当一仆人也甘之如饴!”
苏子恒忍不住大笑起来,“我妈可生不出你这么老的儿子,而且我这一脉门下……可不收你这样的奴仆!”
苏子恒脸上的笑意猛地一收,变得冷峻起来,“玩魂弄咒,残害无辜,也配称为之修行,若是修行都这样,我苏某愿当一介凡人!”
随着苏子恒的一声厉喝,大日金乌圣王气变得更加浓烈,那个咒魂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的,原本三米大小,现在已经不足半米了。
“好凶残的小子,既然你赶尽杀绝,就别怪我跟你拼个鱼死网破了!”
苏子恒瞄了一眼身边的金玉骨剑,将隐匿阵微微一收,剑身微显。
“你用什么跟我拼!”
当老阴看到那柄悬浮的仙剑,从苏子恒的肩头显出剑露,一副探头探脑观看的模样,脸色一下子就变得苍白如纸。
“仙剑……这怎么可能!”
老阴直接就靠着墙壁滑坐了下去,他说得没错,有仙剑在侧,自己拿什么拼……
老阴连同身边的咒魂首不停地流失着阴气。
咒魂首阴气全失,重新化为一个拳大的人头,只不过被苏子恒炼化之后的人头,却不再是此前那副丑恶的模样,而是五官齐全,紧闭双目甚是安祥。
老阴长年修阴,一身阴气早已浸润全身,如今阴气全失,相当于普通人损失了全身血液,又哪里会有命在。
老阴惨笑着指着苏子恒,“匹夫无罪,怀壁期罪,仙剑在侧好生让人羡慕,你的修行之路,完了!”
老阴说罢,头一低,死了。
苏子恒摇了摇头,几年的牢狱生涯,丹阳天圣的传承,让他无惧任何威胁,什么怀壁其罪,有本事尽管来拿去。
当苏子恒走过老阴身边的时候,双眸一瞪,怒道:“老阴比,居然敢耍我!”
苏子恒回手握住金玉骨剑的剑柄,剑柄微微一拔,便发出一声兴奋到极点的轻鸣声。
一道剑气破窗而出,径向空中追去,将半空的白云斩成齐刷刷的两片。
老阴潜魂逃,被剑气追步一剑斩去,仅有一点残魂,随着云气飘荡。
苏子恒掌中金玉骨剑还在弹跳,被他抽了两巴掌,总算是老实了下来。
屏幕那头的古顺,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巴根升起,直冲顶门,让他忍不住眼前发花,摇摇欲坠,暗道一声完蛋了,老阴太没用了,居然被弄死了。
那么,他下一个目标肯定就是自己了。
被这样的高人盯上,怕是逃到天涯海角,都逃不掉了吧。
而且他也不甘心就这么逃掉,堂堂凌海第一大少,逃到国外当忍气吞声的二等公民,谁能甘心。
就在古顺纠结的时候,苏子恒扫了一眼那几名医护人员。
这些专门为富豪之家做家庭医生的职业人员也极懂眼色,直接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为首的那名中年医生举着双手叫道:“我们什么都没看,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苏子恒笑道:“看就看到了,又不打紧,对了,有针吗?”
几名医护人员摇头,他们又不懂中医针炙,哪里来的银针。
苏子恒也不急,四下看了看,从不远处的桌子上,拿起了这些医生们又细又长的镊子。
“也能凑和着用了!”
苏子恒说着走到老古身边,伸手在他的头上一抹,头发立刻便脱落了,光光的头皮闪闪发亮。
只见苏子恒直接把镊子抵到了老头的头上,然后用力向下一怼,足有一尺长的镊子,居然刺进去近十公分。
人体最坚硬的头骨,在他的手上好像跟豆腐差不多。
屏幕那头的古顺被吓得发出嘎的一声怪叫,然后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
那个姓苏的,居然向自己的爷爷下这么狠的手,那么长的镊子捅到脑子里,哪里还有命在。
古顺又气又急,一扭头,望向渐渐苏醒过来的付怡,破裂的牛仔裤下光洁的大腿,还有苏醒时微微在扭动的足踝玉足,让古顺一股热血冲上头顶。
“你敢杀我爷爷,我就弄死你的女人!”
古顺霍然起身便开始解裤子,他的裤子刚刚解开,付怡也醒了过来,看到眼前丑恶的一幕,吓得惊声尖叫起来。
几个纹龙刺虎的大汉赶紧上前捂了她的嘴。
迎着付怡惊恐的目光,古顺咬牙切齿地道:“我先来,然后你们一起上,直接把她搞死,搞死之后每人五百万,送你们出国!”
“哈哈,多谢古大少,这种好事我们平时求都求不来!”为首的大汉嘎嘎地怪笑起来,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了。
付怡被捂着嘴,唔唔地叫着挣扎着,却又哪里是这几个孔武有力大汉的对手。
这时,苏子恒突然一抬头,定定地看着屏幕,正准备脱裤子往上冲的古顺一惊,这人好像跨过了空间的距离,直接出现在自己面前一样,被苏子恒冷冷的目光这么一盯,古顺又哪里还有那个能力。
苏子恒就这么看着他,缓缓地把镊子往回抽,老古的光头上,甚至都没有鲜血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