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怡情急之下追上去,结果根本就找不到他藏哪去了,无奈之下,想到了苏子恒,在她看来,苏子恒近乎于无所不能。
“你带我去看看吧!”
付怡赶紧开着车子,带着苏子恒前往赌博窝点。
窝点在郊区的一片烂尾楼里,但是大门紧锁,还有两名保安警惕地看着他们。
这种鼠道范康最熟悉了,别看他刚来,实际上对凌海熟得很,谁让他就好那一口呢,而且黄赌毒向来不分家。
放下电话之后,苏子恒从门缝递进去一叠钱道:“军哥介绍的!”
“哪个军哥?谁认识军哥!”门口的保安按着警棍,接了钱之后斜着眼睛打量着苏子恒,还有身边一脸急切的付怡,看起来可不像是来赌钱的。
“平阳路军哥,你不认识就给你们头儿打电话!”苏子恒不耐烦地道。
他强忍着,才没有拔一直悬浮在身边的金玉骨剑。
“你早说是军哥不就完了!”
保安开了门,把他们领了进去。
烂尾楼外表看起来破破烂烂,也没什么人烟,但是在同样烂尾的地下车库,却别有洞天,赌得正热火朝天。
一个红着眼珠子,一脸油腻的年轻人,啪地一声将手上的牌摔在桌子上,兴奋地大叫道:“老子是顺子,谁还比我大,拿钱拿钱!”
年轻人说着,伸手就要向身前堆积如山的红票子上搂去,结果才一伸手,就被一个花胳膊一把按住,再把自己的牌翻过来,冷冷地道:“小子,你高兴得太早了,同花顺是不是你的破顺子要大?”
年轻人的脸都快要绿了,重重地一砸桌子怒吼道:“呸,真特么倒霉,拿去买棺材吧!”
“你说什么!”花臂大汉顿时就怒了,“输不起是不是!”
眼看着要打起来了,一个刀条脸,一脸横肉的汉子叼着烟走了出来,夹着烟指点道:“几个意思啊,在我地盘上闹事,手不想要了是不是?”
“刀哥,哪能呢,都是这小子输不起!”
年轻人指着花臂大汉叫道:“他耍诈出老千!”
刀哥的脸立刻就是一肃,把烟重重地往地上一摔道:“敢在我的场子里出老千,活腻了是不是!”
“次奥,付狗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出老千了,查,现在就查,查不出来你要陪我一只手!”花臂大汉十分光棍地叫道,索性当场就把衣服脱了,脱得只剩下一条小裤衩才停了下来。
“牌肯定藏在里头了!”年轻人瞪着一双兔子一样的红眼睛,指着花臂大汉的裤衩叫道,现在他就是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任何一根稻草都不肯放过。
花臂大汉狞笑着道:“行,老子今天豁出去亮一亮家伙了,女的转头,别被老子的家伙吓到了!”
花臂大汉说着,直接就将裤衩脱了下来,砸到年轻人的脸上。
年轻人抓着这条四角裤衩,看着光着身子,一脸得意的花臂大汉,整个人都傻了。
全身光的花臂大汉,还扬着双手,得意洋洋地向四周亮着相,引起一阵阵起哄的喝彩声。
花臂大汉一把抢过裤衩,重新穿好衣服,冷冷地道:“刀哥,规矩我守了,现在看你的了!”
刀哥转身望向年轻人,眯着一双毒蛇似的眼睛道:“付狗子,出千可是要剁手的,没有证据就攀诬他人是要负出代价的,这只手,你要替他出!”
刀哥说着一伸手,身后的跟班递过一把直刃厚背砍刀。
刀哥在掌心掂着砍刀,冷冷地道:“按住他的手!”
“别,别,刀哥我错了,是我看错了!”
“那就挖你一双招子好了,是爪子还是招子,你自己选吧!”
“刀哥,我都不选,真的是我错了,我发誓我会补偿的,我姐姐现在管着兴宝斋呢,回头我拿个古董过来算赔罪可好?”
“哈哈,古董!”刀哥说着,用刀身拍拍年轻人的脸,“付琢,你特么是不是拿刀哥我当礼拜天过啊,上次你顶帐的什么古画,老子拿去鉴定才发现是仿了,值不了仨瓜俩枣,现在还想用假货来唬弄我?”
“我出钱,我出钱总行了吧!”付琢看着明晃晃的刀子,吓得不停地挣扎大叫。
“你特么有个鸡儿钱,如果你肯把你姐姐介绍给我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行行行,没问题,我明天就约我姐姐跟你见面,刀哥你说在哪见就在哪见!”
付琢的话顿时让刀哥那些小弟哄笑起来。
“当然是在刀哥的床上见啊!”
“放屁,刀哥还不能玩点新鲜的啊,要我说,在野外来一场那才叫爽!”
“听说付琢的姐姐有一双超级美腿,当然要在沙发上,一双腿就能玩一宿啊!”另一人说着,口水居然忍不住流了下来。
还有人抢下了付琢的手机,找到了付怡的照片,看着穿着牛仔裤,一双崩得紧紧的长腿还有高根鞋,居然当场就有反应了,顿时又引起了一阵哄笑。
苏子恒暗暗地摇头,黄赌毒遗害不浅,特别是赌和毒,更是摧残心志,在这种瘾头之下,什么亲情至爱全都不重要了,其中更是以毒最烈,黄赌是刮骨钢刀,而毒刮的则是魂啊!
付怡听着这些人的污言秽语,气得小脸煞白,一个箭步冲上去,一记大耳光就抽在起哄最欢的那个猥琐中年人的脸上。
猥琐中年人捂着脸,看着一脸愤怒的长腿大美人当时就惊呆了,只觉得被打的地方,好像也是香香的呢。
然后他就反应过来了,抢在所有人面前,伸手就向付怡抱了过去,必须要抢着先来第一口啊。
一边冲一边叫道:“哪来的小蹄子,敢打老子,今天老子要是不在你身上找补回来,以后还怎么混!”
中年人还没扑到付怡的身上,肚子上就挨了一脚。
苏子恒收着劲,可是这一脚,仍然把他踹得跪地呕吐,不时地翻着白眼,几乎昏死过去。
“姐,姐,救我,救我啊!”付琢看到姐姐出现,立刻就像见亲娘似的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