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酒水自然不可能跑到大街上去呦喝,男人就算是打死,都不能在公众面前,承认自己不行,所以,还要有针对性的销售才行。
苏子恒想到了一个在狱中认识的县城富二代,才三十岁,就要靠蓝色药丸撑着了,在里头的时候,每天缠着苏子恒,一口一个哥哥地叫着,吃喝也安排得明明白白,就希望哥哥能给他扎两针,让他雄风大振。
相比针炙之术,还是这药酒,更适合他那种损耗严重,肾气亏损的症状。
苏子恒背着装了三瓶的药酒,搭车进了县城,给记忆中的号码主人打了电话,约在县城最好的金辉酒店见面。
苏子恒坐在酒店的大堂,看着报纸,等着对方的到来。
报纸翻看到副版,酒店的电梯门开了,一个大光头,头皮带褶的胖子,毕恭毕敬地挡住了电梯门,半哈着腰一脸谄媚地道:“飞哥,慢点,它家的破电梯门关得快!”
一个体态微胖,一脸大麻子的年轻人从电梯里昂首阔步而出,若不是酒色过度的黑眼袋,紫青嘴唇的话,倒还真有点气宇轩昂的意思。
男子身边,一个黑丝长腿,细腰似柳,烈焰红唇,一双丹凤眼透着浓浓的媚意的女子,紧紧地勾着他的胳膊,特别是一头微卷的栗色波浪长发,更添了几分骚气。
随后跟着七八个衣冠楚楚,年龄各异的商人或是包工头,拥簇着年轻人向外走,一口一个飞哥地叫得热乎。
年轻的飞哥酒到七分醉,搂着又骚又浪的女子,伸手在旁边一名五十余岁的中年人肩膀上拍了拍,一脸自信地道:“这个县城,我说了算,你那点事,不过就是一个电话的事!”
“谢谢飞哥,咱这身家性命,可就系在飞哥这一个电话上了!”
“飞哥在县里那就是一哥,哪还有飞哥摆不平的事!”
“可不咋地,上回我的工程,还是飞哥出面摆平的,你们没看着,县里那个谁,让飞哥扇了两巴掌,屁都不敢放一个,麻溜的就把事给办了,那叫一个痛快!”
“就是啊,上次还是在飞哥这里接的工程,飞哥二话不说,先打钱再干活,救了我一家老小的性命啊,还是跟着飞哥有前途!”
一众人等,围在杜飞的面前,一通吹捧,年轻的飞哥,一脸矜持地微微点头压手,脸上的麻子都更红润了几分。
坐在大堂沙发上的苏子恒,目光微微一凝,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背信弃义的杜飞,四年不见,倒是混成了义薄云天的飞哥。
当初清冷得如同女神一般的沈思,现在清纯不在,全身上下,都带着浓浓的骚气。
苏子恒慢条斯理地将报纸夹好,放回原处,起身便迎了上去,挡在杜飞前行的路线上。
“闪开闪开,别特么挡道!”光头带褶的胖子扫一眼,一身短袖牛仔裤,还都是过时的乡下打扮,脸一沉喝道,伸手就来扒拉苏子恒。
苏子恒的手指一点一勾,直接就将光头带褶的胖子勾到一边。
“杜飞,沈思,四年不见,别来无恙啊!”苏子恒淡淡地道。
“苏子恒?还真巧啊,从监狱里出来了?”
杜飞一愣,眼中明显有了些许慌乱,对于一个掌握着自己秘密的人突然出现,让他有些乱了方寸。
杜飞身边,骚中带浪的沈思也是脸色一变,那张秀丽的巴掌小嫩脸上,显出一抹狠戾的神色来,然后又化做淡淡的微笑,向苏子恒道:“苏子恒,当初追求我,也只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已,飞哥大度,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要识趣,懂了没有!飞哥,我们走吧,大壮,这里交给你处理了!”
沈思说完,挎着杜飞的胳膊便向外走,连消带打,一句话就把苏子恒拦路的目的说得清清楚楚,做为县里出了名的美人,有个死缠滥打的追求者也很正常!
走出几步之后,沈思在浪笑之余,在杜飞的耳边低声道:“飞哥,这个人是祸害,会坏你名声,不能留!想办法把他再弄进去!”
杜飞也一脸阴狠地点了点头,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向光头带褶的大壮比划了一个下狠手的手势。
四年牢狱生涯,苏子恒见多了不要脸的人,但是,这么不要脸的还真不多见。
大壮会意地一点头,然后一脸狞笑冲苏子恒道:“小子,你算什么东西,连我大嫂也敢追,你家那二亩地种明白了吗,地头刨食刨一年,能买得起我嫂子脚上一只袜子吗!”
大壮一脸的不屑,说话的时候口水横飞,凑近苏子恒,故意要往他脸上喷口水,一般人真忍不了这个,肯定会动手。
在他身后,还留下几个自告奋勇,要在飞哥面前表现一番的大汉,多数都是属于干各类工程出身的小包工头,个个都是一脸横肉,面色不善。
其中一人,急于表现,直接抢到前头来,指着苏子恒道:“小年轻,识相的话就赶紧有多远滚多远,否则的话,你后悔都来不及!”
苏子恒微微一皱眉道:“这是我跟杜飞的恩怨!”
“飞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次奥的,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一个种地的,还好意思跟飞哥有恩怨,你配吗!”
几个人说着,便冲上来对苏子恒推推搡搡的要动手,眼角却瞥着走到门外的杜飞,希望能被他看到自己奋勇上前的一幕,留下一个不大不小的人情,可惜了,送人情的人太菜了点,一个农民而已。
大壮却急了,你们都跟着瞎掺和干个鸡毛啊,老子正准备激怒他,等他动手打自己呢,到时候找关系一验伤,验个轻伤重伤的,送进去关上三五年都不成问题。
在法治社会下,流氓如果不懂点法律都没法混。
只是这些人都没有发现,酒店的门外,一辆丰田霸道上,跳下来一个白胖子,隔着窗子看到这一幕,原本一脸和善的胖子,瞬间就化做怒目金刚,直接就抄起酒店口的一盆发财树,撞开玻璃门就向里头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