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苏子恒微微一愣,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悄悄地把东西放下就走,还真是厉害啊。
苏子恒刚要上前,白无常却跨前一步挡到前面,沉声道:“苏前辈,还是我来吧,万一有什么凶险,你也好救我!”
白无常说着,不等苏子恒同意,上前便取下那张纸,在手上抖了抖,普通的一张A4打印纸,劣墨秃笔所写,没什么机关。
那个大箱子,老楠木所制,是个极有年头的老古董了。
白无常紧崩着身子,魂力护于身周,伸手便掀开了箱子。
箱子一掀开,顿时一阵混杂的灵气破箱而出,在空中转了一圈又扑了回去。
除了苏子恒之外,其它人全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是……”农劲孙的嘴唇都抖了起来,一张脸更是变得又青又紫。
探头一看,这硕大的箱子内部另有乾坤,里面差不多有一间屋子那么大,里头放满了各种各样的材料。
有原矿,也有破损的,却还能使用的法宝碎块,在其中最显眼的是一只巨大的刀状独角,独角呈黄玉色,半透明,犹如一件精心加工过的工艺品似的!
“这是谁?这么大的手笔?”农劲孙喃喃地道。
跟这一箱子各种修行炼器材料相比,他们交易的那些灵草,实在有些不够看啊。
关键是他们还交易了三昧真火修行法诀,可是这个大箱子送来,可是白送,啥都没要!
白无常苦笑道:“苏前辈,这里面每一件都是上好的炼器材料,相比之下,我们幽魂派压箱底的青金原矿,可就有些不够看了!”
苏子恒摇了摇头道:“来历不明送重宝,我不收!”
苏子恒说着,抖了抖那个苏道友亲启的纸条,重新贴回到箱子上,然后一巴掌将它拍到路中央。
农劲孙向师侄使了个眼色赶紧告辞,人老成精的农劲孙感觉,自己好像快要卷进某种不知名的旋涡当中,所以还是啥都别问,先走为妙。
白无常有些可惜地看了一眼那个大箱子,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告辞!
苏子恒看都没看那个箱子,转身便回去了。
他们一走,路面上如同水波在涌动似的,箱子直接就沉入地下不见了。
出了门之后,都明原低声道:“师伯,这个散修倒底是什么来头啊?居然有人送那么一大箱子重宝!”
农劲孙摇头道:“此事不要再提,就当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师伯……”
农劲孙瞪了他一眼,都明原果然不敢再吭声了。
农劲孙叹口气道:“修行界已经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了,只知道他两年前突然出现,以医入道,一身修为却只甘心在世俗做个医生,更加怪异的是,他好像对修行界并不了解,否则的话,咱也不会在他的身上捡这么两次大便宜!”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在他那里再换点功法妙诀?万一气圣出手,他灰飞烟灭,可就什么都没啦!”都明原压着嗓子道。
农劲孙颇有深意地看了都明原一眼,淡淡地道:“凡事过犹不及,因果牵扯得深了,你以为耕农一脉还能置身事外吗?修行凶险,一个不小心,这世间可就再没耕农一脉了,到时候你想去哪宗哪派务农?”
苏子恒一进门,便见那个硕大的箱子,居然直接出现在客厅,箱子上还放了一封信。
苏子恒微微一皱眉头,这来历神秘的家伙,还真是难缠啊,而且自己居然又没有发现,他是怎么进来的。
伸手捡起那封信拆开,信上的内容很简单,想在不远的将来求苏道友施展医术救治同僚,不管成不成,这些宝物就当定金了,先结个善缘!
对方的信说得如此低调,甚至还带着恳求之意,苏子恒反倒不好拒绝了。
苏子恒想了想,从中拿出那个硕大的黄玉色独角,就收这一件吧,其它的就不收了,看这一箱子东西,应该是把家底都快掏空了。
苏子恒还干不出那种为人治病,就让人倾家荡产的事来。
苏子恒取了一粒合魂丹放到箱子里,随手将箱子推到院子中,沉声道:“箱中有合魂丹一粒,不管对方得了什么病,这一粒丹药应该能稳住病情,如果有变化,再来通知我,至于这根独角,就做诊金了!”
院子的地面涌动着,将箱子拖了下去,然后传来一声低沉的闷哼声,算是回应了。
苏子恒悄悄地将神念探了过去,只探到了一股微弱的生命气息远去,仍然没有探清楚对方是什么来头。
苏子恒也没闲着,先将青金原矿炼制一番,融入到血唐刀中,抡刀劈起来,比隔空施用月精轮还要爽快一些。
而且他现在已是魂体双合境界了,按理来,已经可以御器飞行了,血唐刀比月精轮更适合御行。
随后整理了一下那些灵药,开炉又炼了两炉丹药,一炉合魂丹,还有一炉是塑体丹,一个是稳固修为的,给妹妹和苏萌用,他还用不着这东西。
而塑体丹,可不是什么美容的东西,而是一种疗伤丹药,甚至可以让断肢重生。
直到最后,苏子恒才研究起手上那根一米多长的硕大独角。
独角非金非玉,像是某种骨质,但是质地极其均匀不说,还灵蕴十足。
而灵蕴这种东西,就是评判一种制符材料好坏的基础,灵蕴越足,所纳的灵气就越足,所纳灵气越足,就可以铭刻更多的符纹,自然威力就更大。
苏子恒取了血唐刀,想将这根骨角切成片,用来制符。
但是他全力切下,这根骨角居然一点变化都没有,连个印痕都没有留下,这家伙倒是够结实的。
苏子恒放出一丝金玉骨剑的剑气,在剑气之下,这根骨角方才被切成半指厚,两尺宽的长条状。
虽然切割成功,但是苏子恒仍然能感觉到,金玉骨剑这剑气切割得都有些吃力,这绝对是好东西呀。
苏子恒取了一片,托在掌间,真元自掌间浸入到这角片当中,居然没有丝毫的阻滞,柔滑得就跟上了开塞露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