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生女只有一袭挡不住他们目光的轻绫裹身,无异于光着身子四处乱跑,更何况身材和相貌都是那种完美级的,就算是同性也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特别是看到某处修剪得极为精致的地方,苏萌低头看了看自己,这玩意是天生的,自己就一根都没有。
“听闻这位小友年纪轻轻便实力高绝,不知师从哪派啊?”一位穿着黄道袍,挽着发髻,还留着三缕长须美髯的道士向苏子恒问道。
他这一问话,顿时就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一个个都是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修行界很矛盾,一方面以实力为尊,一方面又论资排辈,以辈份来掩盖自己实力不足的窘境。
这个道人的辈份似乎挺高的模样,从他进来以后,就没从沙发上站起来过。
苏子恒又不认识他,又无门无派,自然也没有辈份的约束,自然不用给他面子,淡淡地道:“无门无派,老先生有事?”
“噢,一介散修!”老道士说着皱了皱眉头,不满地望向那个秘书小灵,“你们都是怎么想的?连这种散修都召进来?散修修行极端而又暴烈,多数都会走上歪路,不可取,不可取,我替你们做主了,送他回去吧!”
白月赶紧上前,拱手道:“松风前辈或许有些误会,苏道友虽然是一介散修,却……”
“哼,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让宋飞扬来跟我说!”
白月为之气极,冷艳的面孔都涨得通红,幽魂派虽是三流小派,可是自己好歹也一派之长,这个松风仗着青城大派,如此不给自己颜面。
可是他不给自己颜面,自己也要受着,总不能跟他动手,在青城派面前,幽魂派确实没有任何话语权。
苏萌先不乐意了,一把将白月拽了回来,在她看来,白月可是苏爸爸内定的女人,毕竟亲妈跟付姐姐体质再好也是普通人,真的搞不定苏爸爸呀,还是需要拽来外援的,最妙的是这个白月好像还不争宠,这样的外援最好的,心里自然把她当成自家人。
苏萌抢到前头,先翻了一个白眼,粉唇一张,口吐恶言。
“哟,哪来的牛鼻子老道呀!牛鼻子是称呼你们道士的吧,不在家娶媳妇敛财唬弄愚夫愚妇,在这耍什么威风呀,你有宗派当靠山了不起吗,看你头摇尾巴晃的模样,我倒是想起一个词来,叫狗仗宗派势!”
松风老道的脸色一涩,没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给骂了,正欲喝斥的时候,苏萌接着口吐芬芳。
“噢,对了,老道你现在撑死也就是见心明性的境界吧,啧啧啧,一大把年纪,修行怎么也有百八十年了吧,你的修为境界这么低,是怎么做到在这里装大脑袋的?教教我呗,我自认脸皮够厚,但是还没前辈的本事呢?可是不要脸做祟?如果这样的话,姑奶奶我可学不来,我苏爸爸可是教过我的,人活在世,活的就是一张脸!”
“黄口小儿,好没教养,今天我就替你家大人教训你!”
松风老道恼羞成怒,一甩手,一抹黄光便向苏萌飞掠而来。
但是这黄光在苏萌身前三米远的地方就停了下来,一只大手横里探出,一把将就这道黄光握在掌心,是一道两指宽,半尺长的黄纸符。
黄纸自然不是那种上坟烧的渣纸,厚重金黄,弹之有金属之声,偏偏它就是纸。
在这纸符上,还有一条条墨迹符纹在闪动着,符纹突然崩碎,化做一团火焰升腾而起,结果这火焰刚刚升起,苏子恒的手一握,啵的一声轻响,便将这黄纸符捏得粉碎,火光尽熄。
苏萌不悦地道:“苏爸爸,这事你别管,看你宝贝闺女我今天怎么教训这个不要脸的老牛鼻子!”
“你行?”
“必须行啊,打架这种事小辈先上,打的小的才能出来老的嘛,就这种货色要你出手,多没面呀!”苏萌高声叫嚣道。
“小心些!”
苏萌笑嬉嬉地道:“苏爸爸你就放心吧,今天保准把他打出屎来!”
苏子恒捏了捏眉头,好好的一个小姑娘怎么净说脏话呢,看来回头还得把她赶到学校去,多读书还是没错的。
松风被气得脑袋都冒烟了,今天若是不好生教训一下这两个小散修,他还怎么在修行界混!
小灵赶紧上前道:“松风前辈息怒,此行是为天星壶,而不是彼此争斗!”
“你走开,区区两个邪派散修,也配一睹天星壶吗!”松风一开口,就给苏子恒和苏萌的脑袋扣上了邪派的帽子,一脸怒容眼带杀气,要当场打杀了他们。
小灵只是拥有尸行不死身,本身修为薄弱,哪里挡得住松风,被他一挥手便甩到门外。
在这大堂当中的十余名修行者,纷纷后退,一脸都是看热闹的模样,在他们看来,这两个散修可有难喽。
农劲孙还欲上前调解,却被相熟的修士拉住,低声道:“你上去干什么,为了两个散修得罪青城派可值吗?”
这位修士所言,正是一众修士心中所想,青城派毕竟是修行界的大宗大派,又占握着名门正派的大义,但凡长点脑子的,都不会往死里得罪。
农劲孙急道:“我是怕松风老兄遇险!”
“怎么可能,松风道人虽说只是见心明性中境,但是那一手符录之术却可借天地大势为已用,完全可以跨越境界的,区区两个散修,怕是连他们一根汗毛都伤不到!”
农劲孙看了看盘坐在沙发上,闭着双目浑然物外的舍慧一眼,当初他可是被苏子恒打得相当凄惨啊。
他再度望向龙泰山的时候,龙泰山的脸一沉,扭头不与他的目光对视,反倒是欺待地看着松风道人,希望他这一手符录之术,能狠狠地教训那个嚣张的小子。
“人法道,道法天,摄魂!去!”
松风道人的手一晃,指间夹着一张黄符,随着赦法言出,黄符化做一抹黄光,在指间活了一般地扭动挣扎着。
苏萌哈哈地便笑了,连无定飞环也不用,就这么气定神闲地站在当场,向松风道人勾了勾手指头道:“在姑奶奶我面前玩摄魂这一套,你是吃顶着了吧,来来来,姑奶奶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傻中之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