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恒在读中学的时候,曾经有一段时间市里有大学生下来支教,其中一名叫付怡的女老师,格外受欢迎。
特别是付老师那双长腿,让青春期的小男生不知有多着迷,背地里都说,能抱一抱亲一亲付老师的大腿,少活十年都值了。
但是没多久,那批支教老师就都撤走了,付老师和她的长腿也成了男生们永远的回忆。
没想到今天竟然会在这里巧遇。
“你是……你叫苏什么来着?我记得那会就数你最调皮,那封匿名情书就是你写的吧!”付怡笑着道,她一笑起来,眼睛眯成月牙状,可爱的卧蚕变得更加明显了。
付怡一句话,就让身怀仙道传承的苏子恒老脸变得通红,赶紧摇头。
无论他有多冷厉,哪怕是经过四年牢狱磨炼,面对曾经暗恋的老师,仍然羞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又不是真的当老师了,你紧张什么呀,快进来坐!”
付怡热情地把他让进了店里,拉着他聊了起来。
付家算是古玩世家,兴宝斋也有多家分店,爷爷付明堂是国内知名的古玩大师,而付怡大学毕业后,便经营起LH市这家兴宝斋。
面对付怡询问近况,苏子恒吱吱唔唔,羞于提起自己曾经蹲过四年监狱的事情,只能含糊地遮掩过去,只说自己现在当医生。
付怡来了兴趣,玩笑似的想让他帮自己看看身体有没有什么毛病,正当苏子恒想要大展身手的时候,门外,三人推门大步走了进来,当先的是一个脑袋剃得锃亮的年轻人,脖子上挂着一串被盘得油光的檀木珠子,已经被盘得油光光的。
进门之后,先把盒子重重地放到桌子上,皮笑肉不笑地道:“我说付大小姐,我拿你当朋友,才来你店里给我爷爷选礼物,你可倒好,拿我当肥猪宰是不是?几十万卖给我一件假货?”
“古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付怡皱眉道。
光头身后的胖子叫道:“古少的意思就是你家店里卖赝品!”
“不可能,这是我爷爷亲自鉴定过去,确实是明瓷,虽然是民窑出产,但是存世量稀少,确实值这个价!”付怡十分坚定地道。
“怎么着,还怀疑我拿了个假货回来换你真货不成,你自己看吧!”
古少说着打开盒子,点着那个绘着仙鹤衔芝图的瓷瓶道。
付怡仔细地看了看,以她的眼力,没看出任何问题来,便皱眉道:“你凭什么说它是假货?”
古少笑而不语,眯着眼睛瞄着付怡的长腿,还有牛仔裤与高根鞋之间雪白的脚踝。
身后的胖跟班叫道:“付大小姐是想说做碳十四鉴定吧,没错,碳十四鉴定,确实是几百年的老物件,但是我们古少请了京城马大师掌过眼,这件瓷器,是用古董碎瓷的瓷片新重烧结而成的!
付怡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就对他们的话信了几分。
在赝品界确实有这种做假手法,手法高明得足以让一般的鉴宝大师也走眼了。
“我去请我爷爷!”付怡面色苍白地向后堂走去。
片刻之后,付怡扶着一位走路打晃的白须老者走了出来,正是颇有名气的古玩鉴定大师付明堂。
付明堂二话不说,先把那个花瓶拿起来,细细地察看了起来,足足过了十几分钟,这才长叹了口气,放下了瓶子,向古少一拱手道:“确实是老朽走眼了,将赝品当真货卖给了古少,我兴宝斋认打、认罚!”
古少只是盘着檀木珠子,笑而不语,眼神却一个劲地往付怡那双长腿上瞄。
胖跟班赶紧道:“这可不是打罚的问题,老爷子看过这个瓶子,很不高兴!”
一提起古老爷子,付明堂的脸色都变了。
实在是那位古老爷子,真的不是什么好鸟,当年大潮兴起的时候,专干歪门邪道的事乘浪而起,运气也好,几次都躲过了最严重的打击,新世纪之后方才洗白,垄断了LH市的基建砂石水泥生意。
近些年,更是大踏步地进军房产、互联网、影视等领域,绝对属于大佬级别的人物,得罪这样不黑不白的人物,兴宝斋怕是要有难了。
付明堂老爷子赶紧拱手道:“既然古老哥不高兴,那在下就亲自登门谢罪!”
古少还是笑而不语,他的态度,让付家这爷俩心都一个劲地往下沉,只怕今天的事情,无法善了啊!
胖跟班笑眯眯地道:“老爷子很忙的,怕是没时间接待你们,不过嘛……”
胖跟班拉了一个长调,笑得像是一只胖狐狸,“我倒是有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不知付老爷子有没有兴趣听一听啊?”
“请讲!”付老爷子沉声道。
“我们古少年轻有为,付大小姐风华正茂,您不觉得他们是天生的一对吗?再者说,都是一家人了,古老爷子那里顶多就算是一个小玩笑,他老人家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付大小姐呢,老爷子您说是吧!”
胖跟班的话,让付家爷俩的脸色都白了,付怡更是面色苍白。
这位古少是LH市出了名的五毒俱全的二世祖,据说光传染病就得三回了,正经人家的闺女落到他的手上,简直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付老爷子也刚硬,重重地一摆手沉声道:“不必多说,该我们兴宝斋担的责任,我兴宝斋不推脱!”
古少笑眯眯的表情一收,冷冷地道:“既然付老爷子想要规矩办,那就按规矩办吧,假一赔十,五百万你买回去吧!”
付怡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惨白起来,兴宝斋虽说有几个分店,但是几个分店都分别掌握在其它的叔伯和兄弟手上,凌海兴宝斋还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再者说,古玩这一行本就水深,买定离手真假自辩,不会有任何人做出保真的承诺。
这个古顺就是在以势压人啊!
“这不合规矩!”付怡咬牙道。
古少淡淡地道:“我就是规矩,付大小姐有意见?当然,若是成了一家人的话,你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
付怡咬着嘴唇,满心绝望。
这时,一直都在旁边的苏子恒突然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把它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