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恒叹了口气,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袁小绍那个人,挺不错的。
暗说了一声抱歉,苏子恒便下了楼,情况紧急也没有开车,在身上拍了一个隐匿符,伸手在金玉骨剑的剑身上拍了一下。
金玉骨剑一声兴奋的长鸣,身边的几台车子车窗都爆碎了。
然后剑未出鞘,却裹着苏子恒,如同一阵风似的卷了出去,所过之处卷得行车东倒西歪,好在很快就转出大路,径自奔向楼顶,贴着城市里不算太高的楼层呼啸而去。
苏子恒只用了几分钟便穿过十几公里的城区距离,直奔临海别墅区。
还未到袁家,远远地便看到袁家别墅的上空,有一团灰云呈螺旋下压之势,将别墅裹得严严实实。
袁家人哪里是中毒,分明就是被风水恶局所困啊!
倒底是谁下手这么狠,居然以风水恶局取人性命,若非自己来得及时,只怕他这一家三口,撑不到一个时辰。
金玉骨剑卷着苏子恒落入袁家别墅的院子里,顿时便觉得一股阴邪之气,如同千万根钢针一样往身体里钻,金玉骨剑一颤,剑身未出,仅凭着那一丝震气,便将这些阴邪之气震开,不停地晃动着剑身,一副你求我的骄傲样子。
苏子恒见识过金玉骨剑剑气入虚无之地,剑斩那只恐怖巨爪之后便知道,这剑非比寻常,能不用就不用,否则的话养成依赖性,倒底是人修行还是剑修行可就不好说了。
苏子恒压住金玉骨剑,真元运至双眼,灵神天眼之下,眼中精光喷薄而出,如同两个探照灯一样向四周望去。
这风水恶局笼罩别墅,只要找到这风水局的节点,便可以轻易破去。
但怪异的是,苏子恒的灵神天眼扫视一圈,居然什么都没有发现,这风水恶局所形成的阴邪之气,居然找不到来处,却仍然如附骨之疽一般地纠缠着别墅。
“咦?有点意思啊!”
苏子恒无往不利的灵神天眼没有奏效,非但没觉得失望,反而变得更加兴奋起来,这才有挑战性嘛
虽然金玉骨剑一出,可以蛮不讲理地直接将其斩去,但是苏子恒仍然没有动用,这一次不再使用灵神天眼,而微微闭上了眼睛,以神念向四周探去。
神念无形无质,源于神魂深处,那是一种十分奇妙的感觉,如同有了上帝视角一样,将方圆十余里都笼罩在其中,一花一叶,一鸟一虫都在其探查范围之内。
苏子恒突然睁开了眼睛,大步向别墅的门外走去。
这种高级别的别墅区,建筑之间间距特别大,马路也特别宽,对面是一个二层小楼,占地颇大的别墅,只不过这个别墅只有一个老头在此居住看守,主人家并不在。
苏子恒走到门口的门柱处,一拳轰进这混凝土地浇铸的门柱内,再缩回手的时候,手上已经握着一根如同腿骨一般的骨头。
骨头上布满了细细的黑色纹路,这些黑色纹路好像活过来似的,扭动着向他的手臂上爬去。
“有点意思!”苏子恒看着纠缠在手臂,并且向里钻的黑色纹路笑了起来。
跟龙泰山正面硬刚真的很爽很痛快,但是碰到这种有点本事,躲在暗处害人的家伙,苏子恒更有点兴趣,就像小的时候藏猫猫,把藏起来的小伙伴揪出来更有成就感一些。
苏子恒体内的真元流转,三昧真火升腾着,那些黑丝一触碰肤下的三昧真火,立刻就像触了电似的缩了回去。
金玉骨剑的剑身一探,从苏子恒的肩后探出大半来,不停地晃着剑身,发出一阵阵的剑鸣,好像很愤怒的样子。
怪不得它会愤怒,都是骨头嘛,这根烂骨头居然敢在它的面前装大个,若不是一直握在苏子恒的手上,它就要主动出剑斩了它了。
苏子恒的三昧真火一盛,手上的骨头立刻就化为粉末。
同时,苏子恒的神念侵入其中,顺着这根骨头的联系,径向源头追去。
苏子恒倒底还是没有追上,对方当机立断地断开了双方的联系。
但是这种联系已经给了他一个指引方向,手一指,身侧紫红的光影一闪,月精轮化做一道流光,径自向北飞掠而去。
苏子恒转身向别墅中走去,同时在神念中与月精轮还带着一份联系,那是一种如同分出一道目光似的,一直盯着月精轮。
月精轮几乎是在转瞬之间,便向北追出城外十余公里外。
城外十余公里处,是本市一处公墓,而且还不是那种普通公墓,据说还是一位什么大师给看的好风水,好阴宅。
这地方,死人的房价要比活人的房价还贵出几十倍去,没有几十块都买不下一个装骨灰盒的地方。
就在这处公墓的后方小丘处,一个模模糊糊的白色身影挺立着,身侧似乎有无数的白纱笼罩似的。
当月精轮穿过公墓向他斩来的时候,对方的双手微微一抬。
只见这公墓当中,一片灰色的雾气升起,月精轮一穿入这灰雾中,就像逆水行舟一般,越行越慢。
走到门口的苏子恒惊咦了一声,那些灰雾带着极为强大的侵蚀力,好像要把月精轮融化了一般。
苏子恒的神念微微一动,顿时,月精轮化为十余米大小,轮身上的繁复花纹微微一亮,紧跟着无数道紫红色的雷芒化做一道道细丝向四周迸射而去。
那些灰雾触及到这些雷芒,顿时向四周荡去,月精轮也借机冲了出来,只是小丘之上,却没了那道神秘的身影。
苏子恒操控着月精轮又转了一圈,把方圆数里都搜了一圈,还是没能找到那道神秘的身影。
“这家伙,跑得倒是够快的!”
苏子恒紧皱着眉头,能感觉到对方来者不善的意味。
神念一动,月精轮化做微笑,又飞射了回来。
随手接了月精轮,推门进屋。
袁小绍手上拿着电话,趴在门口不远的地方。
客厅里,袁志伟仰躺在沙发上,气息全无,不远处,袁母靠着墙坐在地上,旁边跌落刚刚洗好的提子。
这一家三口都有一个共性,皮肤干枯失水,皮肤紧紧地贴在骨头上,好像这一身精气都被抽走了一样。
苏子恒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还是小看了那个神秘人啊,下手还真是狠,若是自己晚来一步,这一家三口必定精气全无死于非命,现在还吊着一口元气,倒是能救得回来,怕是最后也要元气大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