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殷氏一群人这么一闹,柳清杨四人熄了游街的兴致。
回到酒楼,二女回了房间。
她们不止没,心情更是烦躁。
楚娇在房间画着圈圈诅咒着殷佩,怪他眼神犀利,离开这么多年,居然还能一眼认出自己姊妹二人。
恨他搅了今天的美好时光。
没错,她其实更喜欢今天逛洞乌的热闹集市。不为别的,这种地方,小吃多。
别看前两日她兴趣很足,但那都是对陌生事物的好奇而已。没有吃的,对她来说美中不足啊。
楚娇妥妥小吃货一枚。
楚媚烦恼的方向可不同,她考虑的更多。
今天的事已经得罪青霞殷家小辈了。看那殷若离离开时那愤怒的模样,定不会如此善罢甘休。
更可怕的是殷严宏居然轻易屈身道歉。这与楚正浩说的青霞城豪门子弟个个自命不凡,心高气傲不同。
她没有柳清杨的耳力,自然不知道殷严宏不过暂时退避。
楚媚认为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不禁对自己几人的安全担心。殷家在洞乌还有点实力,自己楚家可没有。
她告诉了楚娇,自己的忧虑,吩咐她,回落枫前最好别单独出门。
酒楼内,柳清杨与颜守艺坐在一起。
“清杨,深藏不露呀!”
颜守艺漫不经心随口而出,但他的笑容很神秘。
两三天的相处,再加上刻意调查。
柳清杨自认为还算了解他,猜测他此刻定是有话要说。
“你笑什么?”
“有吗?我笑了吗?那什么,你们什么时候回落枫?”
颜守艺摸了摸脸颊,然后双手作势调整了下脸部表情。
柳清杨不假思索回答道。
“快了。”
“我发现你戴面具跟不戴面具真的是两个人。”
突如其来的话语让柳清杨剑眉紧皱。
“什么意思?”
他想不出自己是哪里露出破绽。明明性格差异挺大的两个身份会被颜守艺联系在一起。
颜守艺见他脸色突变,赶紧说道。
“别,你先别紧张。她们还不知道吧?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他怕呀!
怕柳清杨会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揍自己一顿,自己打不过柳清杨是不争的事实,该怂就得怂。
在朋友面前怂,这属于玩闹,不丢脸。颜守艺是这么认为的。
“你怎么发现的?”
柳清杨稳了稳自己的情绪问道。
原来,颜守艺再怎么不了解血煞,也清楚洞乌可不曾出现过不杀人的杀手。
于是遇到墨孤鹰的隔天就故意在柳清杨三人说起此事。
结果楚娇提到落枫有个不杀好人的墨孤鹰。
他当时就怀疑那人就是柳清杨,但他表面实力比两个姑娘都不如,所以只是怀疑。
直到今天柳清杨出手,他才确定。
颜守艺临走前对柳清杨莫名其妙说道:“我有我坚持,你有你原则。我们都有各自的偏执,应该能友好相处,哈哈。”
颜守艺的话,柳清杨没有太多在意。
他回自己住的客房休息了一下午,为晚上的行动养足精神。
夜里。
柳清杨再次来到洞乌府衙地牢处,还是在隐蔽处等着卫兵们换岗时间的到来。
不过还没到换班时间时,一名中年男子从地牢内推门而出。
守在两边的卫兵见了中年男子,个个行注目礼,神情严肃,躬身行礼,态度恭敬。
中年男子面目冷峻,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些许痕迹。此人正是谢鉴,洞乌表面权利最高者,谢理镇。
谢鉴驻足,目光冷冷扫视过四个卫兵。
“昨夜没人进过地牢吧?”
“大、大人,是的,昨夜一切正常,没有任何人来过。那、那杜维奇是莫名其妙发疯的。”
其中一名守卫支支吾吾的回答着,他不明白,谢鉴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不过昨夜的情况一目了然,自己四人都没发现任何异样,而且因为杜维奇突然发狂,几人还轮流在他牢房守夜。
谢鉴点点头,默不作声离开了,不怪他多疑。
今早来地牢时,谢鉴在雪地上发现些许模糊不清似被人踩过的脚印。
听了守卫的话语,才让他安心不少。
柳清杨隐隐的能听到他们的对话,知道自己的任务不能再拖了,迟则生变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没多久,到了卫兵换岗的时间。
柳清杨轻轻松松再次从他们身旁一掠而过,直奔嗜血狂魔杜维奇的所在。
只见此刻的杜维奇垂着头,不停地从嘴里发出粗重的喘息声。
看样子应该是受过刑,而且还是在他没有附体的状态下。
要不然以昨晚发疯后附体的变太防御,不可能受这么严重的伤。
他的精神状况越来越萎靡。
“你、来了?”
应该是感受到与昨晚相同的气息靠近,杜维奇开口说道。
柳清杨知道他在跟自己说话,现出身影,嗯了一声。
“不是、在找、我吗?今天就杀了我。”
柳清杨看得出他是真的一心寻死。
“嗬,有意思!说说看为什么想死,谢理镇与你不是至交吗?怎么让你受如此鞭刑?”
反正时间还早,就算自己杀了杜维奇,也没办法马上出地牢,柳清杨又不急于一时了。
“他?哼、咳、咳咳,他就是个虚、情假意的伪君子。”
杜维奇的声音充满着无尽的恨意。
“杀了我,让我解脱!”
有时候越是简单的事情往往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隐秘。
比如此刻杜维奇想用死亡换取解脱。
“就算我不杀你,你应该活不了多久。”
柳清杨很平淡,在他眼中,杜维奇迟早是个死人。
“嘿,你想多了,我死不了。谢鉴那伪君子不会那么容易让我死……”
他低下头,缓缓道出多年来的遭遇。
谢鉴为了得到他身上那子虚乌有的神秘力量,一开始是用交情来套他话。
杜维奇也一五一十告诉他,可他经过查证,并没有在杜维奇说的地方找到奇特之处。
后来时间长了,他渐渐失去耐心,开始不择手段的折磨他,逼问他。
而那所谓的神秘力量,正是杜维奇害怕的,畏惧的。更是害得他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的源头。
杜维奇称它为魔源妖。
正当柳清杨听他陈述着自己的遭遇时。
回到卧室的谢鉴不知道为何,心中始终无法安宁,让他辗转难眠。
最后起身穿好衣服,又往地牢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