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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杨从楚家离开的消息被人第一时间告诉了殷淮海。
殷家。
此刻,殷淮海与殷荣似乎重归于好,不再像之前互看不顺眼,天天冷眼相对。
殷淮海双手端起身前茶盅,轻轻抿了一口热茶,继而冷冷出声。
“哼,搬的好。住在楚家我还不好对你动手。看来老天都想让你死。”
“荣儿,让人密切注意那小混蛋的日常,我要清楚他每天的行踪。赌约到的那天,便是他的忌日。”
一旁的殷荣嘴角上翘,眼睛微眯。若有人瞧见他的表情,一定认为其心情极佳。
“父亲,这次一定要让那小乞丐灰、飞、烟、灭。”
殷荣话到最后,咬牙切齿,足可见其对刘清杨已经恨之入骨。
很莫名其妙的恨意,他从未想过柳清杨其实才是受害的一方。
药铺里的冷嘲热讽,官府中的栽赃陷害,血煞内的悬赏谋命,甚者殷淮海还设计绑架过牛婶,以她性命相要挟,换取肥皂配方。
柳清杨一直都处于被动,从没主动对付过他们殷家。
说来也怪,以他杀伐果断快意恩仇的性子不可能如此忍让。
要说原因,无非就是柳清杨认为若想在元明帝国立足,那现在还招惹不了他们,因为他们姓殷。
元明帝国最有权势的五大世家之一。
落枫殷家虽不知算是隔了多少代的旁支,可他们的姓氏依旧是柳清杨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谁知道会不会因为落枫殷家的覆灭,惹来青霞城殷家,或者都城宗室殷家。
他至今还不清楚五大世家的能耐,自然不会轻捻虎须。而且强悍如莫血手之流见了爵依颜,说话都得客客气气就可一斑。
但世事总不随人愿。
柳清杨不想招惹,不代表殷家父子就会放过他。
这不,两人正商议着致柳清杨于死地的事情。
若不是柳清杨,恐怕以殷家父子俩这段时间水火不容的状态,很难相安无事坐在同一张桌上。
这些天,隐墨的情报系统不断完善。柳清杨从剩余的十四人中再次挑选了六人协助他们。
据涛波所言,他们已经买通了府衙中的某个衙役,在落枫三大家族中分别混入了一两个普通下人。
普通下人,都是些寻常老百姓,他们身伴废妖,没有淬体。
要不然换了淬体武者或附妖师,谁会愿意做这种伺候人的活。
即使有人愿意,也没有哪个家族会收他。试想一个明明可以靠实力吃饭过活的人,偏偏要靠最廉价的劳力。
此等情况一定让人起疑,怀疑此人的目的。
所以方知达受了柳清杨的点拨,再加上他自己稍一改变下方式,就把卧底的人换成了寻常老百姓。
这样一来方便控制,也不会让主人家起疑。
而隐墨要付出的除了钱财之外还得‘照顾’他们一家人的生活起居。手段卑劣,但极为有效。
对于涛波与方知达的所作所为,柳清杨没有表示出任何不满。
只是叮嘱他,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伤及无辜。重在以利诱之,威逼手段只能是辅助使之。
他相信涛波一定会严格遵照他的意思。
隐墨有墨规,恃强凌弱者死。
两人的做法并非恃强凌弱,首先,他们是以利诱之,双方都是自愿并非强迫的情况,正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而且,对方帮隐墨做事,照顾下其家人则体现了友爱之情。
若对方背叛,拿了钱却不干事,翻脸不认人。就更没有恃强凌弱之说了。
方知达还寻了处临街的小铺子租了下来,然后专门找人给镇里的乞丐做些米粥之类的吃食,在日落之时限量施舍给乞丐们。
当然,乞丐们想饱餐一顿就必须付出点代价,每人必须讲出一件亲眼所见而且是当日所发生的趣事。
柳清杨初闻此计,第一反应便是方知达可堪大用。
犹记得那夜他只是告诉两人可以利用街上无处不在的乞讨者,并没有教他们如何让这些乞讨者成为己方的情报员。
可方知达不过几天时间就能想到方法,并且直接果断付诸行动,实在令柳清杨意想不到。
本来柳清杨还让他们把主意打到醉风楼女子身上,可媚狐狸及时阻止了他们。
她隐隐感觉醉风楼与血煞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至于什么关系,她不清楚。
不过她清楚只要有烟柳之地的存在,其背后十之六七就有血煞据点的伴随。
因此媚狐狸让两人先不要打草惊蛇,待日后有机会再暗中徐徐图之。
方知达所利用的这些办法都是柳清杨之前所授,他进而稍加修改完善。
虽多少带有点胁迫手段,但真的是纯粹威胁,只要相互之间能互相尊重配合,那一切不会成为事实。
这些天,柳清杨搞不明白自己才从楚家离开几日,为何立马就感觉到有人监视起他的一举一动。
那人总在白天跟踪他,没有确凿证据,他不好对其下手,就算有证据,他也会顾虑到帝国明律。
后来他反跟踪对方,发现其进了殷家大宅。那一刻,柳清杨便明白,恐怕殷淮海父子又准备对付自己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柳清杨没有被动化主动的意思。不过他提前做着准备,不至于在暴风雨袭来时,他却手忙脚乱应付。
提醒柳大牛,注意安全,照顾好牛婶,最近这段时间待在工坊过夜。
柳大牛开始还在想为什么要自己两人这些日子别回家。
没一会,他突然一拍大脑,忙问柳清杨是不是又有人打他们夫妇的主意。
这一问使得柳清杨怀疑自己让他在楚家工坊表面帮工实则监督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柳大牛,我看你是越活越糊涂,清杨的意思那么明显,你都能曲解。这哪里是想打我们的主意,分明就是有人想打清杨的主意。”
幸好还有明白人。牛婶大声斥责柳大牛,随后帮着解释了一番。
柳大牛恍然大悟,不好意思讪笑着,旋即胸膛拍得嘭嘭作响。
“那我更不能住工坊了,你大牛叔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不能让你独自应敌。孩她娘,这些天你暂时住在工坊,那里楚家高手众多,想必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