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人记得自己曾经是韩家少奶奶的身份,江玉燕有些激动,不住的点头。
“是我,我确实是韩智的妻子,但是他却为了别的女人把我赶出了韩家,还带回来一个保姆,让我的孩子叫她妈妈!”
陈毅正是利用了这一点,他笑了笑,试探性的问道,“那个人,是不是叫宋如茵啊?”
江玉燕眼前一亮,随后是难眼的恨意,“对!就是她!”
然后她反应过来,不解的询问,“你认识她?”
他怎么可能不认识?五年前就认识了,她那条贱命,还是自己救的呢。
他蓄谋了这么久,本以为能创造出一个有用的棋子,可是谁能想到那个女人这么不中用,竟然让他计划了这么久的任务失败了。
那一次码头的炸药是他花费了高价和人脉弄到的,特地埋伏在那里,可是谁能想到,他竟然中途调头了?
事情到了难以预料的地步,宋如茵这样没用,自己后悔救了她,耗费自己这么多的心血。
但是如今也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他此生活着就是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杀了韩智。
“认识倒谈不上,只是对韩家的事情,比较了解罢了。”
男人隐隐笑着,脸上的刀疤越发渗人,耐心的解释,“毕竟,对于我的仇敌,自然要多关注的。”
仇敌?
江玉燕不解,“这么说,你想害他?那你为什么要救我?”
韩智是生意人,黑白两道也都有接触,即便身处高位,许多人敬仰巴结,但是自然也会树立很多的仇敌,所以有人恨他根本不足为奇。
只是他救自己,江玉燕有些心慌了。
“别害怕,我只是觉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据你口中所说,韩智被那个保姆迷的神魂颠倒,竟然这样对你这个正牌妻子这样心狠,如今你晕倒在路边流产再也不能生育,而他们却快活享受着,这凭什么?”
男人句句话都往江玉燕最痛处戳去,果然江玉燕低着头思虑片刻,然后说道,“你救我,不就是想跟我合作吗?”
“我同意跟你合作,只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很好,达到了他满意的小姑娘,陈毅不紧不慢的说道,“不着急,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先养好你的身体,才有力气整垮他们不是?”
“你先休息吧,午饭我会让人送上来的。”
说完这句话,陈毅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只有江玉燕一个人,她靠在那里,能感觉到小腹一阵阵剧痛,身上有多痛,心里就有多痛,她绝对不会忘了昨天在韩家受的屈辱。
宋如茵,既然你当初离开了,为什么还要活着回来?你毁了我的一切,我必须让你付出代价!
她双手狠狠的掐进手臂,眼里的恨意逐渐浓烈,她闭了闭眼睛,开始靠着休息。
不管怎么说,现在她得养精蓄锐,才有力气和资本报复他们。
丽水别墅是z城有名的豪华别墅之一,位于城郊,所以既远离了城市的喧嚣,也没有在穷困的乡下,很受欢迎。
陈毅下楼,他走到客厅,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他走过去。
“南汐,一会送一份午餐去二楼。”
他坐在沙发里,点起一根雪茄,架着腿,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
南汐点头说是,转身准备去厨房。
突然被陈毅叫住了声。
“老板还有什么吩咐吗?”
陈毅上下打量着南汐,这么多年了,她气质如旧,和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一模一样。
十年前,他那时候还很年轻,二十五岁,在一家小企业上班,和寻常人一样,做着平淡无奇的工作,每天拿着那些死工资,看着别人进进出出。
直到有一天,他的上司突发脑溢血,当场死亡,那时候领导需要人手,选中了他。
他因为好运,坐上了经理的位置,慢慢往上爬之后他才知道,原来有权有势是这样美好的体验,那些从前挤兑自己,瞧不起自己的人,如今在自己面前,都要阿谀奉承了。
所以他不甘现在的位置,拼了命的往上爬,不惜一切手段,一定要爬到最高的位置。
直到坐上了董事长的位置,而他只用了短短两年的时间。
公司所有的人任他差遣,而他每天享受其中,根本不在意自己为了争权,用了多少手段,害了多少人。
即便做了董事长,自己还是不知足,希望把公司做的更大更好,希望向国际接轨。
所以在各种酒会上,他结识了很多朋友,开始扩展自己的交际圈,直到认识了韩老爷子,韩震天。
韩家当初在z城可谓是一手遮天,如果能够和韩家合作,那才真的叫平步青云,一步登天。
所以那日在酒会,因为商业上朋友的引荐,终于有机会和韩震天说上话了。
慢慢的也就相识了,韩老爷子是长辈,对他这个小辈也算是破为照顾,后来他提出了合作一事。
本来以为韩老爷子会拒绝或犹豫,可是没想到他却直接答应了。
当时的陈毅别提有多激动了,别人常说,要想做成事,必须有个前辈提携,而韩震天,就是他命里的贵人。
起初合作的非常好,可是后来他才发现,韩老爷子突然撤资,货源供应不足,许多经销商都上门来闹,直到公司倒闭。
所有员工全部遣散,他变卖了所有的房产,再加上自己的财产,才勉强填够了漏洞。
当他一脸怒气的想去质问韩震天的时候,可是谁能想到他竟然将他拒之门外,怎么也不愿意见他了。
就在那个时候,他碰到了才十五岁的韩智,他站在那里,一步步走过来。
“你回去吧,爷爷说你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是你咎由自取,爬到现在这个位置,早就忘了自己赚了多少黑心钱吧?”
“所以说,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短短两句话,将陈毅羞辱了个彻底,他被关在外面,连一个还没成年的小男孩都能羞辱他,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