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我几次催促下,舒妙还是带着伊哈娜进宫来了,只不过进宫的不只是她们两个,还有我额娘和二姐舒婷。
“娘娘,夫人和两位侧福晋及五小姐求见。”崔正全是去接引的,回来像我禀告,“娘娘这这个族妹可真是……好颜色。”崔正全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五小姐了,说她好看还不如说是像。
“是吗?那本宫可要好好瞧瞧了,是个怎样的美人让我的大总管都称赞了。还把我们大清的大才子给迷住了。”崔公公很少会夸赞一个人的容貌,宫里美人见多了,也没什么可以让他惊艳的。
我让茗春给我梳妆,然后扶着崔公公的手走了出去。
那里额娘和连个姐姐都坐在了那里在喝茶,额娘的身后站着两个女子,一个是额娘身边的丫鬟,经常陪着额娘进宫,我是认识的。另一个大概十七八岁,穿着桃粉色为主,绣着繁花的旗装,低着头手叫着帕子,看不到容貌,但是穿着很清雅。这个大概就是我那个五堂妹了,看她这种乖乖的神情,我还是挺满意的,规矩也不错。
我宫里的位置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的,夫人是我额娘,也是有品级的,大堂姐和二姐也都是上了玉蝶的侧福晋,在我这宫里当然是可以坐下的。但伊哈娜只不过是个没有品级、父亲官位也不高的普通旗人小姐,在这里还没有她的位置,这样站在额娘身后反而是她最佳的位置。
“这个就是五堂妹了吧!怎么站着啊!”见我走了出来,额娘她们都站了起来。
“臣妾见过德妃娘娘!”我做好后额娘她们都给我请安,我那个五堂妹也一样,只是就是不肯抬起脸来,“臣女见过德妃娘娘!”
“都起来吧!白寇给五小姐看做!”现在就自家几个人,就不需要太过在意规矩。
“谢娘娘赐座!”还是低着头。
“我很可怕吗!”问了我身边的白溪一声。
“娘娘哪里话,娘娘是宫里最仁慈的怎么会可怕了呢?”白溪也是很会拍马屁。
“那怎么我这个五妹妹都不敢抬起头来啊!”我饶有趣味的看着伊哈娜,就想看看她什么时候抬脸了。
“不是不是!”这个五妹妹吓得直接跪在椅子前,“臣女……臣女……臣女只是……是……”是很紧张吗?
我走了过去,扶起她来:“都是自家姐妹,姐姐还能吃了妹妹不成!没想到妹妹胆子这么……”我终于看到这个妹妹的脸了,我的话也说不下去了,我有种感觉好像在照镜子。
伊哈娜抬起头来,大概是我已经见到她的脸了,她就不在遮掩自己:“姐姐这么会吃了妹妹呢?妹妹只是怕吓到了姐姐,瞧姐姐不就吓到了吗?”实在是太像了,不只是容貌和我有八分的相似,连那笑跟我都要七、八分的样子。
“妹妹失礼了,妹妹见过德妃娘娘!”她对着我笑,一口一个妹妹,可我却觉得这个妹妹里还有其他的含义。
“娘娘!娘娘!”白苏扶住我有些颤抖的手,是在是太像了,连我这个本人都三番五次的在心里说像。可是这像的太过古怪,没有一个人像的脸神情的犹如同一个人的。
“佛拉娜!”额娘也站了起来,眼神中有些担忧,看着伊哈娜的时候又透露着讨厌。
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额娘基本就不会在我跟前说这个堂妹,也知道为什么我从没在乌雅府上看到过这个表妹。虽然我只回去了偶尔一两次,但三叔一家可没有分出府去啊!我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天常宁和舒妙说道伊哈娜的时候两人都乖乖的,还总是阻拦我见到伊哈娜。
“妹妹可真是……好啊!”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才好,就一个字全概况了。
“想来妹妹还没见过乌贵人吧!白寇你乌雅小姐去乌贵人的院里。”舒娴是伊哈娜的庶出亲姐姐,我也正好支开她。
殿内静了会儿,见没了伊哈娜的身影,我在幽幽得道:“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既然一起来了,那你们应该都清楚吧!”我一眼眼扫过额娘她们。
“其实……这个……说来话长!”在额娘和舒妙、舒娴的叙述下,我知道了个大概。
家里出了我这么个改变全家命运的女子,让三婶起了野心,从小就以我的标准教导伊哈娜。伊哈娜长大点后三婶跟是发现她是家里长的最像我的,就更是以我的样子督促她。知道那年……
那年我生下胤禛人陷入了昏迷,皇宫里乱成了一团,皇帝更是有一段时间一图不振,孝庄太皇太后怕康熙会走他父亲的老路,更是急的不得了。甚至都在想如果我要是就这么不醒了就找几个和我相似的先安抚住康熙,三婶就抓住了这点。
后来三婶就找上了孝庄,给孝庄看了伊哈娜的画像,接下来好几个月伊哈娜就过上了模仿我、代替我的日子。康熙每每看到我昏睡的病颜都会找伊哈娜发泄,时儿温柔、时儿残暴,把自己的焦急和忧心都发泄在伊哈娜身上,知道我醒来。
我醒来后康熙或许是怕被我知道了,想处理掉伊哈娜的,但三婶恳求,连幺嬷也都求了孝庄,最后就饶了她的命,让送去寺庙。不知怎么过了几个月伊哈娜被接回来了,还要参加选秀,但康熙根本就没有要把她收入后宫的意思,这对母女就把注意打到了刚刚死了夫人的纳兰性德身上去了,就有了后来我遇到的场景。
“你们……你们……好啊!真是好啊!都想到给本宫找替身了。”我真是没想到,一个昏迷,一个心血来潮的保媒,原来我身边的人都背叛了我。
我抬起头坚强这不让泪水流出眼眶。
“娘娘!您不要这样,您不需要为了这种人伤心的。”白溪很为我心疼,给我擦去眼角越来越多的眼泪。
过了片刻,我平静了一点后:“送她离开京城吧!永远都不要回京了。”
我的语气很平淡,就好像这并不是件事,也没觉得我的话决定了一个人的后半辈子怎么了。
我是个女人,我做不来对待自己的情敌还要嘘寒问暖,但是我也做不了古人那样动不动就要了一个人的姓名。那么久眼不见为静,永远都不要在我眼前出现好了。
“不要!不可以!你不可以把我送走!”突然伊哈娜冲了进来,对着我怒吼道,“你没有那个权力送我离开!”我感觉伊哈娜有点魔障了,对着我大吼大叫,“你以为皇上喜欢的是你吗?不!不是你!皇上会接我进宫的,接我们母子进宫!”她瞪大眼睛对我歇斯底里。
“是吗?”我说,语气是我都不敢相信的冷。
“胡言乱语!”额娘已经非常看这个侄女不顺眼了。
“你说什么?”但好像就舒妙和舒娴察觉到了。
“哈哈!怎么!怕了!告诉你们……”她指着自己的肚子,“这里!这里是爱新觉罗的血脉!皇上的血脉!”我敢肯定她刚刚在外面偷听我们说话,知道我已经全然知晓,就打算和我翻牌了。
“来人哪!请刘太医!”很快刘太医就来了,确定伊哈娜的确已经怀孕,而且已经三个多月了。
“你以为你怀上了本宫就拿你没办法了吗?”我现在对这个堂妹是没有了一丝的好感,宫里那些妃嫔都还没有敢如此对她的。
“既然你想!本宫就成全你!就让你把这孩子给生下来。”她以为我是拿她没办法,得意的笑着。
“不过……”我的转折让她的小顿住了,“只可惜这孩子不是你的,不过本宫可以让你的亲姐姐抚养他长大。而你……等你生了本宫会直接让人送你去寺庙,你就在庙里渡过余生吧!”我邪似的笑了。
“不可以!你不可以!”伊哈娜惊了,她没有想到是这样。
“不可以吗?你放心,本宫会禀奏皇上的!”如果真如她们说的,康熙在我昏迷后会那样颓废,那就是伊哈娜自视甚高了。
后来康熙知道我这么处置了伊哈娜后只是觉得对我不住,但对伊哈娜却什么也没说,还让敬事房改了舒娴侍寝的记录。
伊哈娜没有得到她想要的,最后甚至还有在寺庙里渡过余生,但有另一个女人却比她幸运多了,那就是孝昭皇后的妹妹——钮钴禄·海兰珠。
康熙还让她回了府,选秀之后直接以贵人的礼仪接进宫,成了第一个直接封贵妃进宫的妃子。只不过这个贵妃康熙应该是看在孝昭皇后的份上,因为康熙对孝昭皇后还是有些内疚的。
康熙过他不会让谁过了我去,就在温僖贵妃进宫前,又一道旨意下达到了紫荆城上下,一道大封的旨意。这样一来两个贵妃就满了,全新出炉的四妃也有了,旨意上封我为贵妃,封号懿德,份位顺序在温僖之前。四妃就是宜妃——郭络罗氏、荣妃——马佳氏、惠妃——纳喇氏、佟妃——佟佳氏,对最后一个妃是佟佳氏,刚刚被贬了的佟佳贵妃。康熙也是看在佟佳氏一族是他的母族,佟佳氏是他的亲表妹的份上给的恩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