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听着诸葛春夫与丁?二人间的对话,涉及一些机密,姚图透一行自知再待在那,实在不太方便。
何况已经确定十三皇子回到皇宫,即便小光头的身份还是个迷,但至少知道与皇室没有关系,此行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至于那个佟易年,姚图透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是人家锦衣卫该头疼的事,他此时在意的只剩下一件事,那就是‘忘仙谷’该怎么去。
房屋内,姚图透拱手说道:“诸葛大人,若无其他事情,我们就此告辞了。”
“好,倒是麻烦你们跑这一趟,就让丁?送你们出去吧。”诸葛春夫说道。
目送几人离开后,伍石来到诸葛春夫身边,低头站立。后者目光瞥了他一眼,悄声道:“派几名好手跟着他们。”
“是。”伍石虽应声,但又有些好奇便又问道。“大人不是确定他们没有问题了吗,为何?”
“你不是说是在官道遇见的他们么。”诸葛春夫反问道。
“没错。”伍石立刻回道。
“这就是了,你不觉得他们的出现有些巧合吗?”诸葛春夫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
“您是说……他们是故意与我们碰见的?”伍石好似有些明白,可若真是这样,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不一定。”诸葛春夫却又摇摇头长叹道,“或许在他们背后也有着一股势力,至于是不是与劫走十三皇子的贼人有关,现在没有证据也不能妄下定论。”
“那大人之前还将对佟易年的一些猜测说给他们听,这万一……”伍石神情有些担忧,这会不会打草惊蛇。
诸葛春夫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开口道:“这点你还需和丁?多学学,这点消息自然是我放出来的饵,如果他们背后真有人,那么知道此事一定会有所行动。”
“属下明白了,即便他们没有问题,也能在其身上查出是何人在追杀。”听到此伍石算是弄清楚,都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诸葛春夫的意思就是要做这黄雀。
“就看运气如何了,如果那伙人继续追杀他们,倒能证明一些事情。”诸葛春夫似乎意有所指,可伍石并不明白,也没询问。
镇抚司衙门大门外,姚图透拱手朝丁?说道:“丁大人,就此别过,无需再送。”
白君河也出言道:“丁大人一路辛苦,送到这便可以了。”
丁?闻言点点头,道:“那我就不多送了,只是不知诸兄接下来该作何打算呢?”
姚图透与白君河对视一眼,前者随即苦笑道:“在下出来时,师尊曾让我去‘忘仙谷’,只是不知该怎么去。”
“哦,这样啊。”丁?沉思片刻,然后手中掏出一块腰牌递给姚图透,“你可持此腰牌到南镇抚司问问,他们或许知道。”
“南镇抚司?”姚图透接过腰牌疑惑道。
“没错,镇抚司分为南北两个,我们这属于北镇抚司。”丁?答道。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镇抚司还有两个。那南镇抚司中有一人与丁?私交甚好,凭这块腰牌那人便会鼎力相助。姚图透连忙谢过丁?,这可算是帮了他一个大忙。
众人别过丁?,开始在京城中瞎逛,从这去往南镇抚司衙门,所需路程有些远,姚图透有些犹豫,拿不准主意。
这想着想着,就来到一间酒楼旁,白君河提议不如上去点几个好菜边吃边想,姚图透心道这也不错,便点头答应,随即几人就走入酒楼。
此时客人并不算多,楼下只坐满了几桌,几个伙计站在四周,倒也无事。
眼瞅着有人进来,其中一个伙计忙上来招呼着。领着众人坐到一处,便开口问道:“各位客官,吃点什么?”
“来几个烧饼!”姚图透大声说道,那伙计闻言面露难色,看样子是没有。
“我要一串糖葫芦!”小光头也开口说道,伙计只得堆起笑脸,低声说道:“不好意思,小店并不售卖糖葫芦,不过客官若有需要,我可以帮您去外面代买。”
服务倒是挺周到,难得一见。几人之中可能就只有白君河见过世面,于是其他人便都望向他。
“来个……油炸烧骨。”白君河自然不能辜负众人所托,一手托着下巴沉思道,“再来个一品豆腐,白扒四宝,乌云托月,油焖大虾。”
一口说出几个菜名,白君河望向众人道:“够了吗?不够我再点几个。”
却不料几人都被这菜名震惊了,姚图透从前只是吃得多,却不算会吃,现在看白君河这样的,才叫会吃呢。
那伙计掰拉着手指头念着菜名,随即笑着说道:“这位爷真是好品味,您方才说得这几道菜,可是我们酒楼的招牌名菜,以前有来吃过吧。”
“早年间吃过几回。”白君河答道。
“客官,可要来点小酒?”伙计顺口问道。
点了这么多菜,不喝点酒似乎有些浪费,姚图透又是爱酒之人,忙道:“自然要的。”
不过片刻,就上了第一道菜,几人已是馋涎欲滴,顾不得拿稳碗筷,纷纷夹起送入口中,一阵细嚼慢咽后,均感叹:“好口味!”
如此佳肴再配上美酒,当是人间最美之事,白君河与姚图透二人举杯畅饮,看得小光头也想来一点,偷偷去拿桌上的酒壶,却被姚图透发现,结果脑袋上又起了个大包。
这正吃着,门口突然进来几位华冠丽服之人,看着像是富家公子的打扮。伙计见状赶忙摆出一副笑脸,说道:“几位公子,里面请。”
“我说齐公子,你不是订了雅间吗?”一人说道。
那被喊作齐公子的青年回道:“是啊,我还能骗你不成?伙计,带路!”
“得嘞!”那伙计应声,随即领着几人上了楼,此时楼下几桌便议论起来。
“哥几个,那人谁呀?”
“哎哟,我说您嘞,这几个都不认识?那可是大名鼎鼎的‘京城四少’,平时难得见一回,今儿算是齐了。”
“原来他们就是‘京城四少’?我倒第一次见。”
“嘘,小点声,别让他们听见,这几位都不是好惹的主,平时最忌讳别人私下议论他们。”
白君河一边喝酒,一边听着旁边人的议论,什么‘京城四少’,分明就是几个富商巨贾的儿子,也不知他们身上带了多少银两,说不好这顿饭钱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