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北斗他们到前边落坐后,赫羽红站起身对众人说了些客气话,大抵是道谢众人能赏脸赴宴,不胜感激之类,又一阵说到者都是天下俊杰。
赫羽红说完,众人皆落座。宴会很快就开始了。参宴众人并没有因为刚才的打斗扫了兴致,反而更加热闹。
酒菜上齐,门外就进来一群靓丽舞女,花衣彩袖,在案台围成的圈里翩翩起舞。引得众人一片喝彩。
倒是罗北斗对宴会不太上心,有人和他攀谈他只是胡乱应对。许是刚才出手的缘故,他们被安排坐在赫羽红旁边。
等人坐齐,杜子腾轻声向罗北斗抱怨四大美人只来了一个,原本要介绍翦凌霄给罗北斗认识,哪知道没来。
坐在赫羽红另一边的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长的文质彬彬,经杜子腾见绍罗北斗知道是符华薪。罗北斗看向他时,他礼貌性点点头。
“好!”不时有叫好声,显然是给舞女的。
罗北斗有些心不在焉,想着就不该来这宴会。杜子腾倒是有重色轻友的嫌疑,抛下了不太自在的罗北斗,不断和一些姑娘聊天,很是开心。
不一时就有人找罗北斗敬酒,先是赫羽红,说是赔罪之酒,为今晚之事感到抱歉。罗北斗是没喝过酒的,看着杯子,他想辞却,但看见赫羽红站起身一口喝尽杯中酒,众人目光也看着他,知道这杯酒逃不过了。
他举起杯,也站起来,向着赫羽红虚抬一下表示敬意,随后也一口而尽。
佳酿入喉,罗北斗倒没感觉到书上所说的那一种醇厚甜美的滋味,反而一口苦涩,喉咙烫烫的,好似被东西卡住,要不是众人在,他巴不得伸出舌头吐几口口水。
赫羽红敬过酒之后,陆陆续续又有人来敬酒,无非说着一线夸赞罗北斗的话,罗北斗到最后已经麻木,说不清是酒给醉的还是适应了这种场合。
反正这宴会就这么浑浑噩噩结束了,出了观鹤楼,杜子腾和黄娟要送罗北斗回百武堂,担心柴巍使坏。结果被罗北斗谢绝了。两人见罗北斗很是坚持,不似醉状,也就做罢。
一路上倒没什么事情发生,除了一同住在百武堂内的人简单打过招呼后,便没有其他什么人找上来。
罗北斗记得路,因为一个人走的原因,很快就到了住处。
陈远并没有睡,而是在庭院中掌着油灯亮着马,在喂夜草。一见罗北来,喊了声公子,却不听罗北斗回话。
陈远起身,只见罗北斗奔到荷花湖畔,扶着一颗柳树,哇的一声吐出些东西出来。
陈远赶忙从墙跟脚提了水和毛巾跑去,还没到罗北斗身边就闻到一大股酒味,知道是喝多了。
罗北斗其实在观鹤楼的时候就隐隐有了吐意,却一直被他压着,一路走来,肚子翻腾得厉害,好几次差点吐出来,醉倒是没醉,人还很清醒,就是这种感觉让人难受。
这不,一到了住处,心一松,再也忍不住了,连忙奔向湖边将压了好久的酒给吐出来。
这酒吐出来的瞬间,罗北斗只觉肚内一空,整个人都轻松了。
他一手接过陈远递来的毛巾,往脸上擦拭一番后归还陈远。
此时困意袭来,罗北斗简单问了陈远现在是几更天,回答说三更天。
罗北斗叮嘱陈远早些睡后便上了二楼进到卧室,再往床上一扑,连鞋子也没脱便沉沉睡下。
等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时分。
此后半个月里,陈远也知道了罗北斗在宴会上发生的事,不得不更加崇拜罗北斗。
这些天,杜子腾经常来,黄娟偶尔来过几次,罗北斗也经常带陈远去杜子腾府上。
杜子腾好几次劝罗北斗搬来和他一同住,都被罗北斗拒绝了,毕竟从自己的住处到擂台处和从杜子腾府上到擂台处两者孰近孰远他还是知道的。
罗北斗更是听到了关于观鹤楼的传说。
观鹤楼这个名字是有由来的,说是上古时代,有位精绝艳艳的大人物在观鹤楼悟道千年,于一日得道,瞬间骑鹤远游天下。
当时观鹤楼游人甚多,只听一声鹤唳冲天而上,霞光万道,大蛮洲所有鹤类都向此鸣,故名观鹤楼。
如此过了半个月,百人榜开榜的日子终于到了。
这一天,杜子腾早早的来到罗北斗住处。
罗北斗还没起,一颗石子便从一楼卧室窗户外飞进来,吓得他一个惊醒起身,认为有人偷袭。等他听到杜子腾叫嚷,知道这石头是怎么来的了。
“教你扰小爷清梦!”罗北斗伸头出窗外,把石子扔向杜子腾。
“打不着,略略略!”杜子腾撅着打屁股在下面晃。气得罗北斗一个跳跃下楼,踢了他屁股一脚。
“哎呦!”杜子腾差点扑个狗吃屎。
罗北斗简单洗漱,和杜子腾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向擂台处走去。
因为在这半个月里,总人数已经涮选到了一千人。从今天起,便真正争榜了。
因为百武堂从昨日起就开放,允许外人进来观看。两人结伴到擂台时,看台已经坐满了人。放眼望去,人头黑压压一片,很是嘈杂,分不清哪些是看热闹的,哪些是比武的。
在罗北斗还疑惑这般混乱怎么比武时,有人说话了。
“各位!请停止走动,迅速就坐,参赛者请到此方高台就座!马上将要进行打榜之战。”声音从最高的看台上传来,是个老者在说话。
罗北斗他们往高台走,找了个位置坐下。约莫一炷香,所有人都在看台上坐着了,擂台下再没人走动。
老者见人已坐好,又说道:
“既然各位这般配合,老夫就不多消磨各位时间。但该啰嗦还是要啰嗦,必要的比武规则总要讲讲!”
“此次比武,对战双方经过抽签方式选定。同时为考虑尽量公平,上批天榜地榜不参与抽签,避免一来就被强者淘汰的情况发生!”
老者说完,一片议论声。
“等到总人数只余四百人时,地榜参与抽签,天榜不参与。”
“总人数余二百五十人时,便一同抽签,定排名。”
“若最后对排名有异议者,可以申请挑战比自己排名高的人。”
“比武过程中,推崇点到为止,不能刻意杀人。”
老者顿一顿,开个嗓子:“老夫宣布,抽签开始,敲鼓!”
一时间鼓声大作。